韋辰羨慕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看看人家的親戚,再看看自己。
想到此處,他不禁幽怨的看向蒼月和屠飛揚,師兄師姐當著,這種時候不應該表示表示,給師弟撐撐門面嗎?
蒼月斜了一眼,冷著臉走過來,拿出一塊圖案精美的錦帕,光華流轉,一看就知不是凡物。
大老爺們,送個錦帕干啥,韋辰心里肺腑一句,錦帕就錦帕吧,雖然秀氣點,但也算是個寶物,他有些勉強去接。
不成想手剛身過去,就被打了一下。
蒼月瞪了一眼韋辰,繞過去來到湘靈面前,笑道:“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謝謝師姐。”湘靈接過錦帕,大眼睛彎成了月牙,酒窩都笑出來了。
韋辰頓時有些尷尬,看向屠飛揚眨眨眼,咱哥倆可是一起喝過酒,一起泡過吧,一起養過螞蟻的人,你總該給師弟點面子吧。
屠飛揚倒是想幫韋辰緩解一下,可關鍵是他沒準備禮物,你說這特么多讓人尷尬。
所有人的禮物都給了,眼看著就差自己一人,他也很尷尬啊。
想了想,只有他合適了。
屠飛揚低頭看著手指上的戒指,咬著牙擼了下來,遞給韋辰后,又小聲道:“乾坤戒你先拿著,等我回頭把里面的東西騰出來才能徹底讓你煉化。”
“嚯嚯,好好。”韋辰喜上眉梢,趕緊答應下來,這么多人看著呢,不怕他反悔。
婚禮的規矩嚴謹,但并不復雜,再加上參加的人不多,收完禮物就已經走完大半的流程,按照湘老爺子的話來說,這就叫一切從簡。
唐秀禾抹著眼淚,帶著湘靈回到閨房,連一場像樣的婚禮都沒辦,就把她嫁了出去,總感覺心里堵得慌。
為人父母,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嫁的風風光光,如此簡潔,實在虧欠太多,但沒辦法,家里老祖宗做主,誰也不敢言語。
韋辰留在外面參加‘婚宴’,和幾人喝酒聊天。
菜是蒼月做的,只能說是能吃,根本談不上口感什么的。
好在幾人也不挑剔,桌面上有點東西看著就行,主要還是喝酒。
“此酒雖好,可不要貪杯哦。”湘老爺子提醒韋辰,黃泉水釀的靈酒,可不是普通酒水可比,一般的四境修士喝一杯酒醉。
韋辰這小子喝三杯才晃悠,酒量算好的了,可不能再多喝了,要不完萬一把持不住,后悔都來不及。
“呵呵!”韋辰紅著臉放下酒杯,晃了晃腦袋,好長時間沒有這種暈乎乎的感覺了。
好像有點上頭。
他掏出白盒華子,發了一圈,從王鶴彪那順的,平時都舍不得吸。
蔣正平接過煙吸了一口,幽幽道:“以后就去下面混了?”
“那可不。”湘老爺子笑道:“要不是湘靈那丫頭,十八年前就應該下去了,拖這么久,耽擱了不少事。”
“如今給她找了你這一脈的弟子,我也放心了,是時候下去好好經略一下,跟他們掰掰手腕了。”
“還是你看得開,偌大的基業說舍就舍,讓人佩服啊。”
“大政策和大環境不允許,不舍有什么辦法?”湘老爺子滿臉苦澀,語氣中透著無奈,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誰愿意舍棄這么大的家業,換個地方重頭開始呢。
“也是。”蔣正平搖了搖頭,打探道:“這些年下面怎么樣,比人間如何?”
“一團亂麻。”湘老爺子搖頭輕嘆,“當年天界掠奪人間,佛門染指輪回,造下的孽太重,不是一時半會能恢復的。”
“這幫雜碎。”蔣正平捏碎了手里的酒杯。
“你呢,準備妥協,還是硬抗到底?”
蔣正平沉默一會,幽幽嘆道:“先抗一抗,以后看形勢吧。”
“多年前姓贏那小子倒是有點本事,可惜太過張揚,要不然現在人間可能已經恢復了往日光景。”湘老爺子面露惋惜道。
“那小子沒那么簡單,我覺得他是在下一盤大棋,說不準以后的事還得靠他。”
“希望吧。”湘老爺子點點頭,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韋辰,“算算年月,他們又該下來收割了吧。”
蔣正平嗯了一聲。
“這小子如何,頂著住嗎?”湘老爺子面色凝重道:“實在不行就廢掉,好歹還有重頭再來的機會。”
“看看再說吧。”蔣正平沉吟片刻,突然敲了敲桌子,哼道:“你們兩個沒事多照顧他一點,給他找點麻煩,好好磨礪磨礪。”
“是,回頭我就給他找點事,絕對不讓他閑著。”屠飛揚痛快的應承下來。
韋辰那小子,找事的能力強著呢,哪里還需要他去操心。
“放心吧師傅,不會讓他好過的。”蒼月表情很認真,一看就不像屠飛揚那么敷衍。
“老祖。”
唐秀禾從后院出來了,她深知黃泉酒的厲害,不放心這個新姑爺,過來看一眼。
果然還真讓她猜中了,已經喝的躺桌子睡上了。
她表面上雖然沒說什么,但心里卻不免有些埋怨,灌那么多酒干嘛,小兩口新婚,雖說干不了別的事吧,可好歹得讓人家聊聊天,促進一下感情啊。
“嗯!”湘老爺子答應一聲,而后看向蔣正平問道:“不能破身的事你跟他說了嘛?”
“把這事忘了。”蔣正平一拍腦袋,起身來到韋辰身邊,手掌搭在他的肩膀。
韋辰身上頓時彌漫出一股酒氣,整個人也隨之醒轉過來。
“哈!”他打了個哈欠,這酒后勁真大,開始還沒覺得咋樣,不知怎么的竟然睡著了。
咦,不對啊。
韋辰晃了晃腦袋。
“別晃了,跟我過來。”
韋辰這才發現蔣正平在自己身后,看那架勢應該是他幫忙驅散的酒氣,肯定是有什么事要叮囑。
“怎么了師傅?”
蔣正平嘴唇未動,但他的聲音卻傳入了韋辰耳中。
傳音之法。
韋辰臉色極為精彩,不能洞房,那還結個毛的婚吶,合著娶回去個媳婦,只能干看著?
“聽明白就過去吧。”
“我不去。”韋辰賭氣的坐下來,喝酒多快樂,不知不覺的就飄了。
洞房?
那多沒意思
“嗯?”蔣正平瞪了一眼。
韋辰當時就縮了脖子,站起身就走,可他想想可能不對,走出幾步又折了回來,拿起桌上的酒壺,訕訕的笑道:“交杯酒得讓喝吧!”
蔣正平啞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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