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你確實是紙糊的,殺你易如反掌。”虛靈子神色平淡。
“你試試看。”韋辰一步向前,衣袍無風自動,周身靈氣翻卷,將全身都覆蓋了。
“葬地門人還真行,敢與虛靈子正面對峙。”有人露出異色。
“膽識確實過人,可惜認不清形式,虛靈子境界已致巔峰,七境一下,沒有幾人能與虛靈子爭鋒。”有人搖頭,認為韋辰不可能是虛靈子的對手。
大勢力的天驕,從小便享受最好的資源,無論功法還是寶物,都是最好的,普通人怎能與之相比。
宴會廳中的年輕修士,幾乎都覺察到了這里的緊張氣氛,所有人全都觀望著事情的動態。
“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我不介意一巴掌送你上路。”虛靈子淡淡的回應,已經懶得在和眼前這個小子廢話,身軀化成一道虛影飄了出去。
正如他自己所說,僅僅出了一個巴掌,右手高高揚起,呈現出水藍色的光暈,以一種狂放霸道的姿態,想要直接將韋辰碾壓。
他虛靈子在冀州還是有幾分名氣的,做出這番姿態,如果不能輕松拿下韋辰,臉面往哪放。
“呵呵,井底之蛙,葬地門人六境七品的修為,在一些地方或許稱得上是頂尖天才,但他此時面對的是虛靈子啊啊。”
“雖說同為六境,但一時勢力弟子的實力,豈是那些一般修士媲美的,底蘊相差太遠,所接觸的東西更是天差地別。韋辰雖然身為葬地門人,但與虛靈子明顯不是一個登記”
眾人看到虛靈子主動出手,認為這場戰斗根本不會有懸念,對面那個葬地門人,肯定會被輕松擊斃。
“有些人野慣了,行事猖狂無度,葬地門人囂張至極,活該受點教訓。”有人不屑。
韋辰瞇了瞇眼睛,面對急速而來的虛靈子,在原地動都沒動,靜等他沖到近前,才揮出右拳,迎向那道藍色的掌指。
“啪!
聲音非常響亮,如一道驚雷炸出,傳遍這片天地,拳掌交擊,震出一道道水藍色的漣漪,藍蒙蒙的光暈如薄紗飄動,將那里淹沒。
“早就說了,虛靈子實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葬地門人逼得他出手,肯定要付出慘痛的代價,還不如自盡而亡,免受皮肉之苦。”
“藍光如海,神力四溢,這掌的力道恐怖啊!虛靈子已經將玉虛洞天的神功修到這個境界了嗎!”很多人驚嘆。
“葬地門人修為能達到六境七品,想必資質不俗,可惜就是認不清現實,要我說,他應該第一時間就遠遁而去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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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若懂得隱忍,來日或許還有一番成就。”有不少人為韋辰感到惋惜。
“葬地門人也是不凡,還沒有真正進入九蓮密境,就已經喋血,可嘆啊!”有不知名的修士,臉色一片蒼白。
他們在屬于自己的那片地域,行事又何嘗不是像韋辰這樣百無禁忌呢!
“前車之鑒,后事之師啊!”
這一刻,很多人都發出自己的聲音,有為韋辰感到可惜的,有為虛靈子叫好的,也有對此事引以為戒的,可是……
當藍霧散開時,他們所有人都呆住了,張口結舌,眼珠子瞪得滾圓,如傻了一般。
戰場中央,韋辰身姿挺拔,平靜的站在那里,而虛靈子則臉色慘白,倒退出去很遠,整只右掌變形的不成樣子,點點血珠滴在地上,發出滴答之音。
“這……怎么可能?”虛靈子是誰,那是玉虛洞天這一代最強的天才,而今居然在葬地門人手底下吃這么大個虧。
“葬地門人怎么回事,竟然將虛靈子打傷,連右掌骨寸寸折斷。”其他人也很錯愕。
周圍的很多人都露驚異之色,一拳便將虛靈子擊成重傷,簡單而又粗暴,讓人不得不吃驚。
韋辰很平靜,單以肉身而論,化海境界的誰能與他相比?銅筋鐵骨,比法寶還可怕,同境界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虛靈子竟然跑過來近身跟他對戰,簡直是找死。
這一刻,有很多多人都在仔細凝視著韋辰的臉頰,越發的感覺不凡。
“你……”虛靈子臉色蒼白,他最清楚自身的傷勢,不僅僅是右掌骨折斷,連整條右臂都斷了,
沒有人比他更吃驚,剛才與韋辰對擊那一瞬間,感覺像是撞上了一座大山,那種力道讓他心顫,根本沒有辦法抵擋。
韋辰站在原地凝視虛靈子半晌,突然灑然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道:“你想一巴掌拍死我,有很大的難度啊。”
他的聲音很輕,好似老友之間的談笑,那種感覺就好像兩個相熟的酒友,說你想把我喝迷糊還差點一般。
可是這話停在虛靈子耳中,確是最直接的諷刺,讓他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狂放霸道的揚言一巴掌拍死人家,現如今翻倒被人一拳打斷手臂,還有比這在響亮的耳光嗎?
這種結果,作為虛靈子絕對不能忍受,他左手按住右臂,咬牙接上斷骨,同時張口吐出一顆珠子,懸在頭頂上方,垂下一道道水幕,整個人被護在里面。
“這是玉虛洞天的寶物水云天珠,以滄海水精凝練,配合玉虛洞天的專屬功法,能發揮出滔天的威能。”有人驚呼,認出這顆珠子的來歷。
“我承認我小看你了,接下來,我要全力以赴。”虛靈子臉色冷漠。
張嘴吐出一朵藍云懸掛在天空,仿佛跟山一般沉重,壓迫的周圍的人都喘不過氣來,龐大的壓力令很多人心悸,面色慘白,就連地面都咔咔作響,承受不住著巨大的壓力。
還好,宴會廳布置有強大的法陣,關鍵時刻閃爍出一道道符紋,抵御住那巨大的壓力,否則地面都將會裂開。
“玉虛洞天的三重水元經果然不凡,虛靈子僅修成一道水元氣,就能發出這么大的威能,要是三重皆成,那還了得。”有人露出駭然之色,迅速遠離這里,怕被波及。
“世家子弟果然不凡。”韋辰見到這個場景,臉色也是一變,主動出擊向前沖去,抬掌如刀,連續拍擊,將那水藍色光幕震的巨蕩,卻始終沒有破開。
“嗤!”藍色光芒一閃,水藍色光幕蕩起漣漪。
韋辰心里一驚,不得不躲避,急速向后退去。
“受死吧!”
虛靈子冷笑,搖手一指,天空中懸掛的那朵藍云光芒更加熾盛,急速向下韋辰壓落。
韋辰想要再次躲避已來不及,只能單手擎天,全力抵擋。
藍云看似一片云朵,輕飄飄,但卻沉重如岳,壓的他的肉身發顫。
“無謂的掙扎。”虛靈子嗤笑一聲,體內靈氣股東。
水云天珠應時升起,飛向那朵藍云。
水云天珠與藍云兩者合一,重量頓時加倍,讓韋辰的雙腿都沉入了地下。
“水云天珠乃是重寶,配合玉虛洞天的秘術,幾乎不可承受,這個人竟然靠肉身抵住了,他到底什么來頭?”
周圍的人全都吃驚不已,暗暗猜測韋辰的來歷。
然而,讓他們瞠目結舌的還在后面,韋辰雙手連震,右手幻化巨拳,將天空都砸的塌陷了下去。
“不好。”
虛靈子變色,左手沖出一滴真水,凝結成一把藍色水刀,一下子暴漲了起來,長達七八丈,向韋辰劈去。
“一重真水,這種水每一滴都可穿金裂石。”
“更可怕的是,他以一重真水凝煉成靈刀,這種秘法極度可怕,可斬人神魂。”
“葬地門人不簡單,逼得獨孤云連殺手锏都用出來了,就算最終戰敗,也足以自豪了。”
“真水靈刀雖然只是一重,但還是讓人感覺吃驚啊!”觀戰的人莫不變色,全都緊張關注。
這是玉虛洞天的頂級秘術,修煉到極致,可斬神滅佛的強大存在。
一重真水可滅天火,可溶精金,重若萬鈞,祭煉而成的真水靈刀,威力奇大無匹。
韋辰一聲低吼,雙臂朝天,接連九拳轟擊過后,虛靈子的重寶水云天珠與那朵白云全都龜裂。
“轟”
最后一拳打出,漫天藍光飛射,寶物成為齏粉,被他的拳頭轟擊的粉碎。
“這怎么可能?”
“這是什么人,怎么會有如此大的力道?”“肉身比寶物還堅硬,他是怎么修煉的,難道是遠古異獸的后裔?”
“那可是水云天珠啊!”眾人目瞪口幕,全都不可思議。
“不是真正的水云天珠,只是仿品。”有人道出實情。
真正的水云天珠以滄海水精凝練,重于泰山,連神境強者都可以磨滅,不可能這么輕易被打破。
韋辰轟破水云天珠之后,還沒來得及喘息,那柄真水靈刀便瞬間劈至,藍光如電,將附近的人映照的肌膚呈現淡藍色,寒氣刺骨。
“當”
韋辰雙手合掌,將真水靈刀夾在中間,兩只手上布滿靈氣與符紋。
“嗤!”一道冰冷刺骨的寒意,從真水靈刀彌漫而出,從手掌沒入進去。
一瞬間,韋辰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渾身忍不住打個冷顫,感覺靈魂刺痛,腦海中仿佛有無盡冰刺游蕩,連意識都差點被冰封。
“給我破。”
關鍵時刻,韋辰一聲叱咤,眼底陰陽之氣浮現,控制陰陽眼的威能沖進腦海,將那股寒意驅散。
“天啊,他竟然抗住了真水靈刀,那可是能斬滅神魂秘術。”
雖然韋辰此時的樣子有些狼狽,但眾人還是忍不住吃驚。
那可是真水靈刀,換做他們承受,此時就算不被劈成兩半,也被冰封住靈魂了。
“肉身堪比寶物也就罷了,怎么連神魂都這么強大。”
虛靈子更為震驚。
真水靈刀都沒能將葬地門人擊敗,看來只能使出最強秘術了。
虛靈子咬了咬牙,這招秘術他還沒徹底掌握,施展出來有反噬的危險,但現在卻顧不得那么多了。
如果一個威名遠揚的天驕,他或許還可以低頭認輸,但現在不行,作為鄭玄真的熊掌,絕不能敗在一個葬地門人手里。
虛靈子的傲氣不允許他這么做。
他猛然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氣,催動真水靈刀,逸散出一道道水流。
一瞬間,藍光沖天,水光四溢,向著韋辰淹沒而
這是一重真水,可溶金噬鐵,一滴就足以洞穿修士的軀體,這么多洶涌而出,到底有多么恐怖的威力,沒有人能夠說清。
可是,韋辰通體晶瑩剔透,尸氣彌漫而出,所有真水都全都被磨滅,變成了藍色的氣體,根本無法奈何他。
他神力澎湃,像是萬法不侵,精純至極的靈力摧毀一切。
“咔咔”
真水靈刀在他掌中折斷,化成藍色水滴,而后又成為藍霧,被他徹底煉化了。
這個場景讓人驚悚,以秘法練成的真水靈刀,竟然不堪一擊,被他以掌指摧毀。
“你……”虛靈子臉色慘白,轉身就走,到了現在他心如死灰,連最強的手段都奈何不了對方分毫,這樣的敵手讓他充滿了挫敗感。
沒法為兄弟報仇了。
“虛靈子落敗,想要逃遁。”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誰也沒有想到,韋辰居然戰勝了虛靈子。
那可是玉虛洞天的第一天才,在葬地門人手下卻不堪一擊,韋辰該有多強。
有些人此時更是滿臉驚恐,虛靈子有多強大他們一清二楚,連普通的七境強者都能抗衡,而今居然敗在葬地門人手中。
這豈不是說,他的實力,比七境的修士還要強?
韋辰目送虛靈子等人遠去,沒有乘勝追擊。
這里畢竟還是世俗之間,可以爭斗,但絕不能痛下殺手,否則會捅出大簍子。
虛靈子來得快,去的更快,幾乎是眨眼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道友來自哪里?”見玉虛洞天的人離去,有人上來試探,明知故問的套近乎。
“呵呵,算是石門吧。”韋辰如實回答。
“原來是石門的天驕,幸會,幸會。”有人端著酒過來,與韋辰對飲。
“小弟是江城人,說起來與這位道友還是半個老鄉呢!”又有人上來套近乎。
片刻之間,韋辰四周便圍上一圈人,有套近乎的,也有試探其跟腳的……他們目的不同,但表現的卻都很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