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吃了個大瓜，周志很快壓下心頭的驚訝，抬頭看向中樞凝聚出來的虛影。
這虛影正盯著他，看著有種讓他解釋事情為何沒有進展的緣故。
判別出這點，周志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明顯虛影早就跟三族交代過這件事情，甚至跟他們說過其中的利害關系。
“看來，只能蒙混著試試能不能套出一點有用的信息了。”
快速開動腦子，周志整理了一下語言，張口道:
“您誤會了！”
果斷的反駁了虛影的話語，瞧見它再次湊上前一點，周志接著張口胡掐。
“我們一直在按照您交待我們的準則行事！”
虛影聞言飛身而起，懷抱雙手盯住周志。
“你在說謊！”
周志嚇了一跳。
他壓住驚慌，故作鎮定的與虛影對視。
“您何出此言？”
虛影抬起一只手指向他旁邊的阿珂。
“如果你們按照我的吩咐行事，那么你們絕對能在五百年之內找到圣子。”
“找到了圣子，只要你們對圣子進行奉養，那么絕對能推動圣子凝聚我神散溢的神性，而這個過程中，你們也會得到神性反饋，體內神性得到加強。”
“你身上的神性不多，而她身上一點神性都沒有。”
聽到虛影的解釋，周志松了一口氣。
合著這東西是因為那什么神性作出了判斷，而不是讀取了他的心思或是從他的微表情上看出了東西。
這樣一來，還能找話繼續胡編亂造的蒙騙它。
想到這，周志長嘆了一口氣，表現出遺憾的模樣，隨即搖頭不止。
“您誤會了。我們并不是沒有按照您的吩咐行事，而是我們經過近千年的尋找，都沒有找到圣子！”
本來還顯得比較淡定的虛影聽到這話，一愣大吼道：“你說什么？”
一邊喊，它身影一躥沖到周志面前，四只手抓向周志。
可惜它并沒有實體，它的四只手直接從周志身體中穿了過去。
發現這點，虛影無可奈何的收回手，四只眼睛微微瞇起。
“圣子的標志很明顯，只要天生能夠吸收能量的人就滿足，這么長時間，你們不可能找不到！”
它自語著像是想到什么。
“難道是我神的能量被敵人給引導宣泄，散溢的速度加快了？”
猜測著，它正視周志。
“回答我，現在外面的能量強度有幾級？”
周志一臉懵。
他怎么知道外面的能量有幾級？
藍星那邊倒是有個能量級數表，這邊的能量級數是三級，可這明顯不符合虛影的標準。
無法回答它這個問題，周志只得問：“您說的級數有標準嗎？”
虛影聞言，思索了一下道：“以你的能量為準，你是二級，每提升一級，能量強度乘十倍。”
有了參考標準，周志立刻有了答案。
按虛影這個標準，現在外頭的能量級數，恐怕也就才一級。
剛想把答案說出去，他忽的想到一個問題。
虛影問外頭的能量級數，肯定是要以能量級數判斷外頭的情況。
這說明，在很久以前，神源大陸的能量級數應該很高。
如今能量級數降低到一級的程度，他有點擔心這東西會接受不了情況，直接被氣死。
“怎么？很難確認？”
周志搖了搖頭。
“級數倒是很容易確定，只是按照您的標準，能量級數并不高。”
“不高？”虛影面色一沉道：“是六級？”
周志沒有回答，虛影語氣嚴肅，“難道是五級？”
還是沒得到答案，它怒道：“難道是三級？”
真是難為它跳過四級，直接問是不是三級了。
眼看虛影還要張口猜，周志感覺到現在它應該能夠接受事實了。
于是他開口道：“是一級。”
“什么？一級？”得到答案的虛影霎時失聲驚呼。
他不敢相信的瞪大了雙眼，整個人一顫一顫的，好半晌都沒恢復過來。
沒有打擾它消化這個信息，周志默默等待。
約莫三分鐘，虛影終于從這個打擊中恢復過來。
明明是虛影的它，似乎一下子被抽干了全身力氣，轉身盯住了周志。
盯著周志打量了半晌，虛影飄到他面前正色道。
“我神的能量散溢嚴重，這絕對是眼魔做的手腳，按照以前的辦法，或許已經無法自然誕生圣子，現在只有人為一途。”
“神艦的能量已經完全消耗，很快，我就會因為能量耗盡，隨著這艘完全損毀的神艦回歸神國。
我無法親自操持圣子的降生，但你還可以。”
說著，它伸手放到周志的頭頂，接著一道光芒從中樞水晶中涌出，并隨著它的指引一下沖進周志的腦袋里。
瞬間，周志便被極其龐大的信息流沖得頭昏腦脹。
龐大的信息流沒有一刻停歇，不多時，周志便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塞進了一個氣球，這個氣球不斷膨脹，幾欲讓他的腦子脹破掉。
非人的痛楚下，周志依稀間聽到虛影的聲音。
“敵人不欲讓我神重歸，如今我已別無選擇。
我不知道其余幸存的神艦核心是否有它們的安排，但我必須做我該做的事情。
現在我將神艦中殘存的知識全部傳給你，得到這些知識后，你就會明白你的使命。
在我神重歸之日，你也將因為對神全心全意的侍奉，而得到我神的獎賞……”
虛影的聲音在不斷持續，越發變得虛弱無力，悉悉索索的讓人聽不清楚。
強忍著沒有昏過去的周志只感覺自己被折磨了成千上萬年，躥入腦海亂七八糟的信息流幾欲令他瘋狂。
就在他實在抵抗不住的時候，位于他手腕處的智能計算機中發出一股能量，迅速鉆進他的腦袋，引導著由能量構成的信息流不斷注入到計算機中。
有了智能計算機的幫助，狂暴的信息流變得穩定了很多，對他意識與精神的摧殘降低了很多，保證了他的意識沒有崩潰。
近十分鐘時間，周志腫痛的腦子陣痛逐漸降低，他混沌的意識也逐漸開恢復清醒。
當最后一縷信息流被吸收完畢，周志捂著腦袋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