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謙邊打開信邊說:
“我剛才聽到他們鬼鬼祟祟地再說什么人死了之類的,心里莫名地感覺不太對勁,便讓小哥給拿過來看看。如果不是我想的那樣,咱們就再給人家送過去,裝作什么都沒發生。我就怕萬一……”
米兒一聽,急切地說:
“公子你快看看里面寫了啥?”
吳謙掏出里面的信紙,一簾娟秀的蠅頭小楷映入了眼簾,里面的內容令吳謙大吃一驚。
米兒看到吳謙的詫異的表情,知道這信里可能有什么不對,趕緊問:
“公子,這里面到底寫了什么,你給我們念念吧。”
吳謙把信豎起來,朝向他們,只見上面只寫了一行字:
傷害過我的惡魔,等待你們的是修羅地獄!
后面還有一個落款名字,方思思。
“這是什么意思啊?”
米兒撓著頭,疑惑地問。
吳謙把信折起來,交給小哥,說:
“把它放回原來的地方。”
小哥說:
“這信好像有點問題,下地獄是什么意思?”
吳謙深呼吸了一下,說:
“可能……又要有命案了。”
小哥把信放回去后,他們三人便出門往旁邊的村莊里走去。
村莊和廟離了只有半里地遠,幾人一會便到了村莊里。由于是陌生面孔,村民們看到他們多少有些新奇,都盯著他們。
“這位大娘你好,”吳謙向路邊一位大媽問道:“我來打聽個人。”
大媽看吳謙主動跟她說話,高興地說:
“哎呀小伙子你來走親戚尋人家的是吧?你問吧,這十里八鄉的,我敢打包票沒有我不認識的!”
“請問方思思你認識嗎?”
“誰?”
大媽原本熱情的臉上忽然像是掛了一層霜,瞪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方思思。”
“沒沒……不認識……”
大媽惶恐地擺著手,趕緊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關上了門。
吳謙心中一陣疑惑,這是什么情況?
他回頭準備再去問其他人,卻發現原本還在路邊的村民們都一臉害怕地看著他,然后都轉身回去了自己的家里。
“這……”小哥說:“這些人是怎么了?怎么見到咱們像是見了鬼一樣。”
吳謙說:
“不是見了咱們像是見了鬼,而是聽到方思思這個名字像是聽到了鬼。”
米兒說:
“這方思思到底是誰啊?怎么會讓這么多人都害怕呢?”
吳謙搖搖頭,“暫時還不知道,再去問問。”
吳謙繼續往村子中心走去,想找村民問問情況。可沒想到只要他一提到方思思的名字,這些村民都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避而不談,甚至直接趕吳謙他們走。
“這可怎么辦?”米兒說:“這些村民們什么都不說,咱們根本問不出來情況。”
吳謙心想看樣子現在從村民口中是什么都問不出來了,必須換一個方向,于是說道:
“走,咱們回廟里。”
“回廟里干什么?不管這事了嗎?”
“不,咱們直接去問那個看廟的老人。”
回到廟里,那位老人還沒回來,直到中午快要吃飯的時候,他才步履匆匆的進了廟門。
他一回來就看到了吳謙三人,立馬皺著眉說:
“你們怎么還沒走?”
吳謙說:
“哦,我們有點事想要跟你打聽打聽。”
“什么事?”
吳謙直接開門見山:
“方思思是誰?”
那老人先是震驚了一下,轉而眼睛瞇縫了起來,死盯著吳謙問:
“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怎么會認識她?”
“看來你認識她啊。”
“不認識!”老人語氣重重地說:“我不認識她!你們趕緊走,別住在我這里,滾!”
說完,老人直接扭頭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米兒說:
“公子,你怎么這樣直截了當的問人家,人家會告訴你嗎?”
吳謙冷笑了一下,說:
“呵,無論我怎么問,他都不會告訴我的。不如我直接敲山震虎,嚇他一下,他亂了方寸,我們才能找到破綻。”
吳謙三人故意裝作在收拾衣物準備離開,那個看廟老人果然在背后偷偷注視著他們。等吳謙三人駕著馬車出了破廟門,他也離開了破廟,又去了村子里。
看老人一離開,吳謙也立刻調轉車頭,找了一個樹下面停下車子,然后給小哥說:
“我和米兒在這里等著,小哥你去偷偷追蹤他,看他去找了誰。”
小哥不情愿地說:
“又是偷東西又是跟蹤人,跟著你我盡做這種腌臜事了……”
雖然小哥嘴里這樣嘟囔,但還是跟著去了。
過了半晌,小哥才又回到這里。
“怎么樣?跟蹤到了沒?”吳謙急切著問。
“跟蹤到了,”小哥說:“這個看廟的老人叫王老漢,他剛才去見了兩個人,一個是昨天用竹籃子打水的那個,叫馮保;一個是個鎖匠,叫佟三。王老漢見完他們談了些事就又回到了廟里。大白天的我怕被他們看見,離得比較遠,沒有聽到他們具體在說什么。”
“哼,”吳謙笑笑說:“沒關系,咱們就各個擊破,先去鎖匠家。”
米兒說:
“鎖匠會告訴我們真相嗎?他也不會吧。總感覺這個村子怪怪的。”
“不怪我們就沒必要調查了。放心,我有辦法讓他開口。”
小哥在前面帶路,在村子里七拐八拐到了鎖匠家。路上有些村民一直盯著吳謙他們,看樣子剛才他們打聽方思思的事已經傳遍了村子。
吳謙心想也不知道這個方思思到底做了什么,讓這個村子里的人這么恐懼。
到了鎖匠門口,吳謙直接一把推開門,院子里鎖匠也大概有五六十歲的樣子,被吳謙的破門而入嚇了一跳。還沒等他開口問,吳謙就對他吼道:
“佟三,你好大的膽子!”
“你……你們是誰……”
佟三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小哥就把門從里面關上了,吳謙繼續喝問他:
“方思思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佟三頓時臉色煞白,毫無血色,如遭五雷轟頂一般,哆嗦著說:
“我……不是我啊!是……是王老漢和馮保慫恿我一起的!我不是主謀……”
小哥和吳謙對視了一眼,贊許地想吳謙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