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白也覺得自己那可能并不是單純在做夢,而是面對著一個真實的全新的世界,因為那阿爾托莉雅哭的是那般的真實,那個世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有秩序。
說老實話白也并不討厭這種白天過一種生活、夜晚過另外一種生活的日子,甚至隱隱的還覺得這種日子要是能夠持續下去就好了。
而在另外這邊,雖然阿爾托莉雅和貞德并不清楚領主大人為什么會死而復生,又為什么只會在夜晚的時候出現,但并不妨礙她們為這件事感到欣喜。
這是一個漫天烏云、肆意飄雨的日子。
非著名、不敬業的白也什么事都沒干,只是早早的跑到了床上睡起覺來,為了防止睡不著他還特意給自己喂了一粒安眠藥。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夢中的那個世界有需要領主在白天不得不出現的大事發生了。
這個大事便是阿道夫公爵的秋收日巡禮。
阿道夫行省作為帝國最東方的一個行省,緊貼著那傳說中的鋼鐵山脈。
因此阿道夫行省也可以說是帝國抗擊綠皮的第一線,阿道夫公爵每年一度的秋收日巡禮便與接下來的初冬綠潮有關。
在往年,遵循著我臣屬的臣屬不是我的臣屬的原則,阿道夫公爵根本不會去拜訪戰鴿領。
今年戰鴿領打敗了溫蒂伯爵,接管了溫蒂伯爵的全部領地,也就自動繼承了伯爵頭銜,成為了阿道夫公爵的直屬臣子,作為新晉伯爵,白也是必須要出面接待來訪的公爵的。
即使白也已經是緊趕慢趕的還是差點就沒趕上對阿道夫公爵的歡迎儀式。
阿道夫作為公爵當真是有些勤勉的過分了,不過想來也是,在這個群敵環伺的時代,過于廢物的家伙是沒有辦法立足與世的。
這么一個歡迎儀式倒是簡陋的有些過分了,僅僅是來了一隊士兵分列兩行罷了,而白也站在隊伍的前端發呆犯困、身后跟著的是如姐妹花一般的阿爾托莉雅和貞德。
整齊的腳步聲向外人傳達著公爵光臨的消息。
阿道夫公爵是一個頗有拿破侖氣度的矮子,說話做事昂首挺胸,且有幾分以下巴看人的味道在其中。
跟在公爵身后是他的專屬近衛,是一群因為帽子上羽毛顏色過于鮮艷而被稱為帝國之花的雙手巨劍士。
“白也伯爵,你很有精神啊,非常的勤勉,很好。”
白也并未在意公爵這趾高氣昂的態度,只是做了一個請進城的手勢。
“白也伯爵,你不用對我有什么戒心,我并不在乎你和之前的那位溫蒂伯爵間的恩怨情仇,我所關心的只是這位勝者到底有沒有足夠的力量去抵擋綠潮。”
“那要去看看嗎?”白也如是提議。
“好,我就喜歡你這種人,從不搞什么虛頭巴腦的東西,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這位公爵似乎是想要拍拍白也的肩膀以示自己的滿意,但礙于身高的限制最終還是放棄了那個想法。
說老實白也都覺得老秦人是不是都得了什么軍事力量不足恐懼癥。
呂不韋那個家伙居然在白也出事的這段時間內不聲不響的把軍隊擴編成了一萬五千人。
要知道原先溫蒂伯爵和他大大小小的各類手下能不能湊出一支一萬多人的征召兵軍隊都難說,呂不韋這家伙倒好直接來了一萬五的職業軍隊,不過這一萬人只有五千人是一點不從事生產的精銳部隊。
要知道在農業社會時代,臨時脫產的軍民比一般不超過1:25,完全脫產的軍民比一般不超過1:100。
要知道原溫蒂伯爵領現戰鴿伯爵領的總人口才三十多萬。
要不是白也之前一通神仙操作讓領地內的一部分變化成了純粹的商業社會,真的是遭不住呂不韋如此的窮兵黷武。
一行人很快便來到了那獨立建設的軍營之中。
此時正在訓練著的只有那五千完全脫產的部隊。
阿道夫公爵作為一個軍功爵對于戰場上的那些事當真是再熟悉不過了,僅僅是一眼就看出自己面前的這些士卒的精銳。
不是為了應付差事而參加訓練,而是把訓練當成了一種榮耀或者說是天職。
這種有內在精氣神的軍隊才是能夠在戰場上創造奇跡的軍隊。
呂不韋給那些士兵注入靈魂的方式非常的土,但也非常的管用,他給了職業士卒五倍與征召士卒的薪資,當然他也給了征召士卒晉升的途徑(拿軍功來換)。
“白也領主,你的麾下非常的精銳啊。”
“一般般吧,還是公爵您的親衛隊更加精銳一些。”
這話倒不是恭維,帝國之花可是帝國內排的上號的精銳軍團,把白也這沒什么戰績的軍隊和帝國之花放在一起才是抬高了他的身價。
“哈哈哈,白也伯爵,你可真是一個妙人啊!”
“一般吧,我覺得我就是一個普通人。”
“白也伯爵,我可是非常看好你啊,希望你能夠在初冬綠潮的時候給我一個驚喜啊。”
“自然。要去休息一下嗎,公爵大人?”
“不用了。”阿道夫看著下方的這些部隊,越看越眼熱,也顧不上什么公爵風度了,直接摟過白也的胳膊熱情的拍了又拍,“白也伯爵,讓我的帝國之花和你的部隊練練手吧。”
“啊,行,貞德,你去指揮吧。”
“如您所愿領主大人。”
阿道夫略感驚訝的看著那對金發姐妹花,他最開始還以為這兩位是白也的侍女,還默默感嘆:白也這個家伙運氣真好,能夠找到如此絕色姐妹花。
現在看來情況并不是那般,她們原來還是軍事統帥嗎?
貞德來到了軍隊的最前端,將自己手中的旗幟高高舉起,肅聲說到:“全軍,整備。”
這五千人仿佛是一心同體般,所有的行動整齊到僅僅發出一個聲音。
白也看著這場景默默的點頭:不錯,有國慶閱兵式那味了,動作不齊的軍隊是沒有靈魂的。
如果說阿道夫之前只是略微感到好奇,那現在的他可以說是兩眼在不斷的放光了。
不說那位少女在戰斗時的指揮藝術到底怎樣,但僅憑她剛剛那一手整軍就可以被稱為是軍事大家了。
羨慕、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