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摩拉斯和黑貞德兩人間的距離的拉近黑貞德腦中的警報愈發的強烈了,她不自覺的挪了挪腳步,但還是最終穩住了身形,沒有逃走。
十步、五步、一步。
兩人間的距離飛速的接近著。
摩拉斯的手輕輕抬起,隨后用食指勾住了黑貞德的下巴,嘴巴湊到了黑貞德的耳朵邊,“小寶貝,要做我的臣屬嘛?”
一股松松軟軟的感覺從黑貞德的耳朵那直接沖入了她的靈魂之中。
那一個剎那她很想點頭,然后接受寵愛與恩賜。
但心底不斷燃燒著的那團火,制止了她。
黑貞德略顯僵硬的挪了挪自己的腦袋,吃力的從口中吐出三個字符來,“滾遠點……”
已經被色孽給附身了的摩拉斯哪里會在乎黑貞德的意愿到底是什么,只是自顧自的賜下賞賜與恩寵。
食指那么一鉤又一挑,嘴巴蠻不講理的向前湊去。
‘唔’
此時的黑貞德按照世俗的定義來說她是被摩拉斯給強吻了。
你若是按照奇幻世界的標準來看,黑貞德此時是被色孽給強行賜福了。
千萬別以為混沌邪神的賜福是一種好東西,因為他們在進行賜福的時候從來都不考慮被賜福者能不能接受他們的恩賜。
不知道有多少的人因為無法承受混沌四小販的賜福,最終異變成了毫無理智可言的混沌卵。
當然也并不說你能挺過賜福的力量沖擊后就全是好事了,因為被賜福的人會自動的信仰混沌神,你可能會背棄自己原先的信仰、朋友,變成你曾經最討厭的模樣。
甚至是上演一出屠龍少年終成惡龍的老套戲碼。
混沌神改變的可不僅僅是思想和信仰,他們還會改變人的肉體。
你完全搞不懂那些家伙的審美構成到底是什么樣的。
千萬別覺得色孽的信徒都非常的美,都是萬年難得一遇的帥哥美女。
色孽的手下基本都長得非常挑戰正常人的審美。
色孽本身其實更加強調的是沉溺于欲望、放縱和墮落。
這個欲望是非常寬泛的,不單單是澀欲、食欲、睡欲等等其實都包含在其中的。
所以色孽的賜福對于黑貞德來說完全可以說是毫無益處的災難。
色孽在傳遞過自己的恩賜之后,就很快的消散了,畢竟作為邪神,祂很難在現實中出現。
作為短暫出現的代價,那個容器(摩拉斯)也在祂離去之后碎成了一地的拼圖。
“啊啊啊,我怎么可能讓你控制我啊……我是貞德,龍之魔女貞德!”
被賜福后的貞德陷入了極大的痛苦之中,她的身體化為了一座最為殘酷的戰場,兩種力量擺開了陣勢廝殺開來。
風以黑貞德為中心狂暴的涌了起來,黑色的炎也隨之翻涌。
漸漸的風和炎都平靜了下來,你只能夠看到一個巨大的黑色的圓球狀物體在原地矗立著。
……
另外一邊軍陣大營之中,赫格正和貞德兩人商討著接下來的計劃。
這段時間的并肩作戰,讓貞德和赫格間結下了深厚的友誼,貞德敬佩赫格的統籌謀劃,調集全軍的能力,赫格敬佩與貞德高貴的靈魂與正直的品性。
甚至對赫格來說,頗有幾分把貞德當自己的孫女看的意味在其中。
正在這時‘嗚啊’一聲滿含著痛苦與壓抑的叫聲在營帳中響起。
貞德捂著自己的肩膀摔倒在地,一股股的黑煙從她的肩膀上翻騰而出。
“貞德,你怎么了?”
阿爾托莉雅撲到了貞德的身邊,準備檢查她的狀況。
當阿爾托莉雅的手觸碰到那彌散的黑煙時,她只覺得一股邪惡又強大的力量在盯著她看,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好強的侵蝕力,這到底是哪里來的力量?”
“是黑那邊……”
眾人還沒來得及關心貞德的具體情況,更大的騷亂就從營帳外傳了過來。
原先庇護著所有士卒的那個巨大的法陣不僅在瞬間失去了全部的功效,還在不斷的冒出黑色煙霧來。
凡是接觸過黑煙的人無一例外全都變得奇怪了起來。
甚至有位兄弟抱著自己戰友直接大做特做了起來,那個場面一度哲學異常,也很有deep dark fantesy的味。
那法陣在最初建立的時候便是把貞德的圣力作為源泉的,但現在源泉的力量被色孽給污染了,那個大陣也自然而然的變幻成了色孽大陣。
也幸虧阿爾托莉雅沒有隨著白也一起外出旅行,在察覺到情況發生不對的瞬間,她便沖向了法陣的核心處。
貞德將自己的那桿旗幟放在了法陣的最核心處,充當圣力之源。
當阿爾托莉雅趕到之時,那桿旗幟已經不再散發圣潔之光了,飄散的是黑色的濃煙,那濃煙中甚至還夾雜著幾縷暗粉色的煙霧。
阿爾托莉雅想要強行沖上去將那旗幟取下,但她僅僅是靠到那黑煙附近,就會感受到極強的侵襲。
“交給我吧!”
赫格將軍快步趕了過來,面色凝重的看著那飄散的黑霧。
赫格緩緩的拔出了自己腰間的細劍,就在那個瞬間銀瓶乍破。
細如發絲的白光僅在瞬間出現了上千條,在那黑霧中破開了一條前行的路。
阿爾托莉雅自是不會浪費這個機會,沿著那條道路直沖而入。
石中劍橫掃,將貞德的旗幟給打飛了出去。
隨后阿爾托莉雅又將自己的石中劍作為替代品插入了法陣之中,充當核心。
如此這般才將爆發開的色孽污染給壓制住了,但原先的那種凈化之力幾乎是消失殆盡了。
等到眾人處理完這緊急事件回到營帳中時,情況又發生了些變化。
銀色的輝光組成了兩只巨大的翅膀,而那翅膀將貞德給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遠遠望去就像是多了一個繭。
那個繭不時會冒出一縷縷的黑煙,但那些黑煙剛冒頭就會被空中飄浮著的零散的羽毛給絞殺掉。
貞德對于后面發生的這些事情是毫無印象與概念,因為她的意識飄飄蕩蕩的到了一個非常遙遠又陌生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