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人肆無忌憚的在那片土地上旅行游蕩之時,作為吸血鬼方的扛把子,曼斯坦因可沒有閑下來。
他派出自己的手下收攏那些被召喚出來的僵尸和亡靈單位,尤其是重點招徠那些僅僅憑靠著自己的能力就獲得了理智的強者。
因為那代表著他們生前無一不是能夠以一敵多,萬軍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絕世猛男。
而被復生的那些人中,最為彪悍的一位兄弟,便是曾經的恐虐信徒、死亡之神手下的絕望死亡大君居爾。
死亡之神就是被一高跟鞋踢碎的那個黑色虛影。
別看那個家伙現在還在努力拼湊著自己的身體,試圖讓自己恢復原形一副弱爆了的姿態,但他當年橫行世界的時候還是很兇猛的。
如今這樣只能說,不是我們不努力,而是敵人太強大。
一切的努力都是有成果的,曼斯坦因成了三個吸血鬼勢力之中,最為強大的那一個,強大到此時根本不是三足鼎立,而是另外兩股勢力聯手對抗他一人。
如果此時這片土地上只有吸血鬼和亡靈生物,曼斯坦因一定抓住機會,一點點蠶食那兩個對手的勢力,成為實至名歸的皇,單此時此刻人類還在外圍虎視眈眈的,并沒有留下太多時間給他們以內斗,他們必須聯合起來,報團取暖。
蛇無頭不行,蛇多頭也不行。
這次的血色會議就是用來解決,結盟,以及結盟后彼此力量分配,誰當頭領的問題的,曼斯坦因對于這個頭領之位,那是勢在必得。
這次開會的地點是一座名為“秋麗高”的小鎮,這是個看起來非常破敗的小鎮,但這個小鎮在希爾瓦尼亞地區還是很有名的,因為這有大名鼎鼎的猩紅之月酒館。
據說猩紅之月是初代血族莉莉安大人建立并經營的。
把會議地點選擇這個酒館中有兩個原因。
第一,這個酒館對吸血鬼們來說算是一個圣地,在這里決定關乎種族命運的大事是一種傳統。
第二,這個酒館有著極為特殊的魔力限定,這里是被莉莉安大人庇佑的不戰之地。只要是力量層級在莉莉安大人之下的皆無法在此地使用暴力手段。
此時這個屋子內坐著三名吸血鬼,分別是曼斯坦因曼光頭,紅伯爵,史奎克二世,還有亡靈生物居爾。
先不提那些憑借著自己實力蘇醒的亡靈生物隱隱有以居爾為頭領的意思,單就憑借著他的強橫實力在這獲得一個座位也沒人會說他些什么。
他們四人遵循著古舊的禮儀,在這里吃了一頓由人類廚師做出來的人類晚宴,還喝了據說是由人類也能稱得上是美女,親自用腳踩出的一瓶和血非常像的葡萄酒。
顯然這頓古禮餐食并不是很和這幾位亡靈生物的胃口,不過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因為這幾位爺來這的目的也不是為了吃飯。
“咳咳。”最終還是曼光頭挑起了話頭,“今天大家過來的目的也都很明確了,我也就不再重復了,結盟這件事是注定了的,也只有結盟我們才能講人類趕出這片土地。結盟嘛,總歸是要有個老大的,我舉薦我自己當老大。
理由有那么幾個,首先,希爾瓦尼亞這片土地是屬于弗拉德公爵的,現在他去世了,我作為他的血裔后代,我天然擁有這片土地的法理繼承權,其次此時我的實力是最強的,強到可以解決掉你們兩人的結盟。當然了,我也不會虧待你們倆,接下來我們占下的所有土地…”曼斯坦因說到這突然愣了一下,因為他原本是想說,他占一半剩下的他們兩個對半分,但看的坐在那的居爾,于是果斷換了說法,“我們四個人平分,大家一起做王。”
紅伯爵用自己的指節敲了敲桌面,“你應該是知道的,我們血族從來不會在乎,人類世界的法理之類的事情,我們講求的一直是弱肉強食,至于你說你比我們兩個加起來還要強那不一定吧。
強的真的是你嘛?強的是居爾先生吧,可你為什么那么篤定居爾先生一定會站在你那邊?”
居爾一看此時局勢關鍵點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他,略感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就是個最為純粹的戰士,死亡之神坐下最為忠誠的奴仆,對于權勢他真的是毫不在乎。
“我不過是一屆復生的亡靈罷了,我并沒有成為誰的手下的打算,也沒有摻合到你們的紛爭的打算。我所在乎的也就是生者別來破壞我的居所就行。”
“居爾先生,您有興趣成為領袖嗎?畢竟您看我們三個曾經互相敵對,誰也沒法真正的信任對方。因此不論我們三人中的誰成了領袖,都不利于最終的團結。但居爾先生您不同,您曾久歷沙場,對于成為領袖這件事也不算陌生,您和我們三皆是無冤無仇,也有利團結,您看怎樣!”
紅伯爵把這番話說完,臉上露出了勝券在握的表情。
是的,從最初開始他就沒想過自己有可能當上領袖,畢竟曼光頭的優勢確實太大了,因此對他來說,只要曼光頭不是領袖,就是成功。
紅伯爵的這番話說得是有理有據,讓人極難反駁,但居爾還是搖頭拒絕了,“你的想法很好,但我確實無意于此,只想過得悠哉一些,領袖你們做就好。”
“哈哈哈。”曼光頭把桌子拍的啪啪作響,“這下對于我當領袖這事你們誰還有意見?”
紅伯爵和史奎克二世雖然不情愿但也只能是捏著鼻子承認了。
曼光頭的人生很漫長,但你若問他最為光榮的時候是什么時候他一定會告訴你,就是此時此刻。
曼光頭還沒來的及得意呢,就聽到“哐”的一聲踹門聲。
一個年輕的人類雄性走進了這個酒館,以賤兮兮的語氣問著:“各位,看起來都很有精神啊,怎么了嘛,是有什么好事情發生嘛?”
問完之后見半天沒有回應,他恍然大悟般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忘了自我接受了,我是白也,是來取走你們性命的帶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