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正常的情況下,有這么多手下前來倒貼,文博言肯定會樂得合不攏嘴,但此時他卻毫無興奮之感。
不僅不興奮,甚至還有些想哭。
他是怎么也沒想明白,自己堂堂穿越者,位面之子怎么會混成現在這個鬼樣子。
被敵人打爆了也就算了,那畢竟是他失誤了,但為什么就連系統的召喚物都不聽從他的命令?
明明自己才是故事的主角才對。
文博言可能確實是故事的主角之一,但他卻是忘了,并不是所有故事的主角都是一帆風順的,也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是喜劇。
這個世界上可是存在著愛的戰士這種職介啊。
姑且將敗犬丟在一旁不搭理,讓我們把視角移到阿爾托莉雅和她召喚的亡靈天災那里。
她和自己的那些個手下也不需要吃,也不需要喝,整日所需要做的就是在那邊肆意的揮灑著時間。
那位光頭肌肉女依舊是整個團隊之中的歡樂源泉,她咋咋呼呼的撈著周邊的伙伴一起玩著款名叫斗惡鬼的紙牌游戲。
這款紙牌游戲也是那個無所不能的領主大人所發明的。
“三帶二。”
“不要。”
“順子。”
“要不起。”
“一張鬼牌,我贏了!”
“淦,你的牌怎么能夠這么好?”
阿爾托莉雅拄著自己的劍,在一旁遠遠的看著這副場景,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是用這種方式完成了曾經的夙愿和理想。
白也坐樹杈之上,優哉游哉的喝著旁人為他準備的飲料。
姬絲秀忒咻的一下出現在白也的身旁,見到他那般模樣毫不留情的用自己的高跟鞋的鞋跟踹了他一腳。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這喝飲料?”
白也看著撒了一身的飲料,滿臉不爽的瞪了姬絲秀忒一眼,“喂喂,這個東西挺難弄的好吧,別浪費啊。再說了,你口中的大事不也就是帝國方派兵打了過來嘛,這不是很早之前就知道的事嘛。”
“你說的倒是輕巧,到時候又不用你去面對。”
“我問你,阿爾托莉雅是誰?”
“阿爾托莉雅就是阿爾托莉雅啊,你這是什么蠢問題?”
“不,我想問的是身份。”
“王,古英格蘭的亞瑟王。”
白也看著姬絲秀忒笑了一下,“是的,你也知道她是亞瑟王啊,我問你對亞瑟王來說,這一生中最為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姬絲秀忒略微有些迷惑,思考了一段時間后回了那么一句,“圣劍?”
“錯了,是背叛啊。”白也沒有給姬絲秀忒繼續發問的機會,“是蘭斯洛特和莫德雷德的背叛,將亞瑟王永遠的刻在了悲傷與絕望之中啊,所以說,再來一次背叛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更何況這種事情的發生是注定的,攔你是攔不住的。”
“唉。”
正如姬絲秀忒所說的那樣,帝國正式派兵來討伐阿爾托莉雅了。
負責帶隊的也是我們的老熟人,阿道夫公爵和妥因私。
這兩個老家伙在這段時間的相處過程中,變得是越來越默契,當然斗嘴,吵吵也是少不了的。
“你說這個世界是不是瘋了?那家伙在不久前可還是拼了命的為我們戰斗,現在卻成了我們的討伐對象。”
“別在這種地方裝模作樣的好嗎,在皇帝面前就是說的最歡實,哪怕是一丁點的遮掩都沒的。”
“你不是廢話嗎?那可是亡靈啊,亡靈給我們造成了什么樣的災難,你不知道嗎?我要是真的在那種時候不認真匯報,那才是有問題了。”
“英雄殺死了伙伴,留下了刀光劍影和烏鴉的食物。”
“在這種時候念詩做什么?”
“稍稍感慨那么一下,順帶一提,我們可全都是混蛋吶。”
“得得。”
大規模的軍事調動是怎么也沒可能瞞過別人的,更何況阿道夫和妥因私那兩個老貨就根本沒想著隱瞞。
阿爾托莉雅那邊很快的就收到了消息。
“太棒了,帝國的援軍終于趕過來了,和他們會合了之后就可以開啟對那些樹人的整體反攻了。”
聽著阿爾托莉雅這話,姬絲秀忒的臉色瞬間變了,她有些搞不懂阿爾托莉雅是真的在那么想,還是說在單純的逃避現實。
只有白也這個家伙沒心沒肺的笑著,“是啊,終于,很不容易呢。”
阿爾托莉雅興致勃勃的招呼這自己的手下,讓他們時刻準備著進行戰斗。
白也呢,利用自己的領主身份也對那幫士卒們下達了命令,他的命令也是讓他們做好戰斗的準備,只不過他讓士卒們戒備的是帝國來人。
教士團的那幫家伙在那足夠離經叛道的神典的教導下,正義感和阿爾托莉雅那種古板類型的完全不同,戒備曾經的隊友之類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毫無難度。
并沒有等待太久的時間,人類帝國的軍隊就壓到了死亡之地的邊境。
這次可和希爾瓦尼亞災難爆發不同,現在他們可是有備而來。
牧師、圣戰士等等都大量的來到部隊之中,帝國中央科技院那邊最新型的火炮他們也帶了相當的多。
阿爾托莉雅站立在部隊的最前端,“將軍,公爵,你們終于來了,我等你們很久了。我們可以商量一下該如何去征討那些樹人了!”
妥因私和阿道夫聽著少女如此的發言,心中不由得開始哀嘆:這還真的是有個對帝國忠心耿耿的家伙,她的正義之心令人自愧不如,只是可惜了,她終究是變了種族,彼此也沒法再共存了。
阿道夫和妥因私兩人沒敢再和阿爾托莉雅多說,他們是生怕再聊下去自己會心軟。
“開炮!”
連天的炮火轟出,在天空之中拉出一串絢麗的光來。
這一連串的炮火把阿爾托莉雅給轟懵了,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苦苦期待的援軍居然會對自己出手。
主帥懵了,但她的那些個手下沒懵。
一連串的法術護盾釋放了出來,讓帝國的火炮轟了個寂寞。
見到如此情景的妥因私揪著自己的頭發,發出了打鳴般的哀嚎,“那群家伙信仰的不是生命女神嘛?誰能給我解釋解釋為什么生命女神會給亡靈使用神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