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茜去到白也所在地之時,她正好聽到《像我這樣的人》的歌詞。
她看到了坐在角落之中,就像是被抽走了靈魂般的白也。
從早晨開始就一直在心中積攢著的苦澀,一下子泛了出來,她差點就把自己的變裝全都撕掉,把一切的真相告訴白也。
幸虧杜豆豆在她的腦袋上拍了又拍,才制止了她的沖動行為。
“冷靜,冷靜,冷靜。”
“可……”
“別忘了,當初作出決定的是他本人,你不能干涉他的選擇的。”
“我……”
“白也比你想象中的要堅強且蠻橫,你不用太過擔心他的。”
一曲唱畢,白也就像是被按了某個奇怪的按鈕,樂呵呵的站了起來,沖著在店內的客人,揮了揮手,“諸位,我是戰鴿領的領主,感謝各位,給我白某人面子在剛才的時候保持了安靜,今天我白某人開心,之前你們應該也看到了通知了,今天全部的消費由我白某人來承擔。”
“嗚呼!”
“領主萬歲!”
“領主大人英明,嗚呼!”
原本安靜的蘭芳閣,就像是遇水了的沸油,噼里啪啦的就炸了開來。
白也似乎是害怕氣氛不夠熱烈,又站起身來舉著酒杯敬了諸位一杯。
“嗚啊……”陳茜裝扮好的那個人,并沒有什么太多的反應,實際上她的內心已經是激動的想要上天了。
我家的老弟到底為什么會這么的可愛啊,受不了,受不了,我要瘋了啊!
陳茜對著杜豆豆瘋狂的行進內心傳音,“喂,我決定了,我不會去了,我要留在這個世界,我要待在老弟的身邊。”
杜豆豆感覺自己已經是要瘋了,自己是怎么會遇到這個主人的啊,到底能不能來個人,把她給收了啊,這個品種的瘋子就是單純的欠打啊!
能不能來個人去揍她一頓啊……麻了,這個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女人啊,而且這種強是強到可以把第二到最后一名全部吊打一通的那種……
“陳茜,你知道我之前和你說了什么嗎?一旦暴露的話,你家老弟可是會忍不住殺了你的呦。”
“那又有什么關系,只要不暴露就行。”
“你在這個地方呆著會產生多么可怕后果,你自己不明白的嗎?”杜豆豆終于是忍不住用自己的腿蹬了陳茜一腳。
由于情緒過于激動,杜豆豆忘了把自己小交的爪子給收了回去,在陳茜那白凈的臉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痕跡。
在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杜豆豆真的是慌得要死了,生怕那位一拳打爆它的貓貓頭。
不過很快的,杜豆豆就發現自己一點事都沒,因為人陳茜根本就沒注意到那些事情。
“后果什么的,好像也沒那么的嚴重吧,不過是諸神黃昏之類的東西嘛,早點遲點沒什么所謂的。”
“我決定了,我要留在這,我要看著我可愛的弟弟,嗚啊,弟弟啊!”
先不說陳茜這邊仿佛是要迎來春天或者說高潮之類的劇情發展,總是以顏色示人、湊在天空之上,不是在開會就是在開會路上的家伙們,全都陷入了極大的恐慌之中。
“那個女人到底想干嘛?”
“瘋了,瘋了,這個世界沒好了。”
“有沒有人能管一管那個瘋子啊?”
“怎么可能會有啊,要真的能有,我們還會是這個叼樣子?”
天上吵吵嚷嚷的家伙們完全沒有注意到聚會著的人的數量是越來越少了。
比如,此時的痛苦女士也就是貂蟬同學,就縮在奉先先生的懷抱中瑟瑟發抖。
同為女性,她可沒少和那位大人接觸過。
那位大人本身是沒有什么壞的心思的,要說的話最多有那么一點點的小任性。
如果那位大人只是個普通人的話,她會是個相當討喜的家伙,但……當她擁有了那種程度的力量時,她做什么在旁人看來都是相當的可怕的。
太陽祂本身是沒有什么錯的,或者說太陽的存在怎么樣都是錯的。
就比如說現在,那位大人是沒有什么傷害痛苦女士的意圖的,可她的存在很可能直接撐爆位面,讓在那個位面中的她直接死掉。
相比于痛苦女士僅僅是有些恐慌,那子虛就可以說怕到要尿褲了。
子虛曾經因為一些小事,得罪了那位大人。
而被那位大人折騰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在情緒的恐慌之下,差一點點就沒能維持住那個幻境世界。
“不是,姑奶奶,您怎么來了啊,不是來找我的吧,不是吧,沒那么的小心眼吧,那都多久前的事了,不會記仇記到現在吧……
不至于的吧,不會冒著這種風險來干我的吧。”
與各處的慌亂不同,白也本人那邊就嗨得不得了。
他像是不要錢般……emm,說不要錢也確實是不要錢,說要錢的話也是要的。
不管怎么說,他幾乎是沒有停歇的往自己的嘴巴中灌酒。
對于他這種程度的強者來說,酒精這個玩意已經是很難對他產生什么樣的作用了。
不過在白也的刻意放縱之下,以及狂灌之下,硬是讓他產生了相當程度的醉意。
酒這個東西吧,不同的人喝下之后會有不同的反應。
有人非常的安靜倒在一邊就呼呼大睡,有人會變得更加溫柔,有人會突然變得話癆起來,還有人會嗨到不能自已。
好巧不巧的,白也就是那么一個酒品說不得有多好的人。
或者說他就是想要借著這么一個機會徹徹底底的放縱一通。
當然,他的酒品不好也沒干什么特別過分的事,也就是單純的跳來跳去,最后滿地打滾……
若是呂不韋在這個地方的話,他一定會攔著白也,并對他說上一大通,關于領主威壓之類的事情。
不過呂管家不在這里,白也嗨起來就沒個邊了。
不,陳茜是能管得住他的,可……她根本不敢出手去管,而且看著白也大鬧的模樣,她真的是又開心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