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的趕路方式和奈文摩爾和魅魔女王都不同。
奈文摩爾那種偷偷摸摸的行動方式,自不必多言,他要是哪天真的偷偷摸摸了起來,那要么就是他在謀劃些毀天滅地的大計劃,要么就是他真的閑的發霉了。
魅魔女王則屬于那種雖然不懼怕任何人的針對,但也不會主動去惹事的類型,或者說她是更加傾向于隱藏自己的那個類型。
永夜就不同了,他直接騎著龍在別人的腦袋上飛來飛去,不僅僅如此,他在飛的時候還會刻意整出相當大的動靜來,簡直就是逼著別人來找他的麻煩。
而且更加過分的地方在于,旁人在渡過位面的時候都會老老實實的走固定通道,這位直接是自己開辟通道,霸道的不得了。
因此兩人在骨龍全力趕路的情況之下,很快就來到了失蹤案頻發的那個界面。
“帕朵蘭小姐,關于這次的敵人,你有什么要告訴我的嗎?”
帕朵蘭對著手心呵了口氣,“如果你是想問,我對犯人有沒有提前知曉的話,我的回答是yes。
雖然沒有和那個家伙實際性打過交道,但對于他我還是有些了解的。兇手是個男人,殺人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意味,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想要女性的手。就那個男人來說,他是不想戰斗,想單純的過日子的。
能力的話,他會使用一種名叫替身的能力。那個替身能夠把被觸碰到的東西變為炸彈,還能放出可以追蹤敵人的炸彈,那個炸彈是追蹤人的體溫的,在目前掌握的情報中那個玩意異常的僵硬,不過并不知道和我們的戰力對比起來會是怎樣。
最后一個就是他可以給知曉他情報的人種下詛咒,只要那個人透露他的情報,就會爆炸,并把整個世界的時間回溯。這項能力是否能好好的使用,我對此表示疑問。畢竟有我們這群家伙存在的世界的時間要是那么容易撼動的話,那才有問題的吧。”
永夜豎起兩根手指,點了點,“都聽到了吧,去把人找出來。”
“是!”
藏在陰影中的數千亡靈族,如被風吹散了的蒲公英飛散了開來。
“還真的哪都是你的人呢,能讓所有人的都相信你已經是退出了江湖,還真的是相當的恐怖吶。”
永夜像是小孩子一般盤著腿,晃來晃去的,臉上寫滿了驕傲和開心,就差直接說,‘快夸夸我’之類的臺詞了。
在永夜的觀念之中,自己已經是有了那么多的情報,在那么都手下的共同努力之下,找個人應該是非常簡單的,不過情況卻出乎他的預料,那些亡靈幾乎是把這個世界翻了遍,也沒找到所謂的西裝男。
“喂,什么情況?你的情報沒問題嗎?”
“你要是輕松的找到了我才覺奇怪,畢竟那可是藏在人群中藏了那么久的家伙,不用局限于西裝之類的外表,關注于新死掉的家伙,才有更多抓到他的可能性吧。”
“得得。”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那個囂張的兇手卻沒有再做任何的動作。
亡靈們聽命著主人的命令滿世界的追著一個怎么也摸不到的幻影,永夜倒也沒有苛責自己的手下,也沒有焦急,反而是慢悠悠的和帕朵蘭閑聊著,“那個家伙應該是察覺到我們的行動了呢。”
“肯定的呢,鬧得這么沸沸揚揚的,不被知道才奇怪吧。”
也不知道永夜到底是從什么地方摸出了一個蘋果來,放在嘴里‘咔哧咔哧’的咬了起來,“你說那幫家伙是真的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人,還是說已經找到了卻因為那個奇奇怪怪的能力被限制住了,沒法向我們匯報?”
“這種問題你問我?你才是亡靈之主吧,你的手下有沒有被動手腳,你不清楚?”
“你這話說的,我要是知道那種東西才不對勁好吧,你知道我有多少的手下嗎?我要是和那么多的家伙思維直連的話,我的腦子會被直接撐爆的吧。
再說了,就算我真的擁有那種能力,我也不會做那種事情的好嗎?我又不是偷窺狂,再說了我的全部時間都用去監控那些家伙的話,我自己的人生該怎么辦?”
另一邊,吉良吉影正滿心不耐煩的剪著指甲,一邊剪還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指甲還在繼續長長吧,長得這么長……有沒有人可以使自己的指甲停止生長呢?沒有。沒有人能使指甲停止生長,更沒有人能夠壓抑余生俱來的本性……真傷腦筋……”
吉良吉影煩惱著的可不僅僅是指甲的問題,而是因為本性的問題。
他之前留下的那只手已經變得干癟而不美麗了,他想要獲得新的手。
“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什么證據,不過總覺得這個鎮子有些不大妙的氛圍啊,到底要不要去做呢,真的是非常令人苦惱啊,這種事。”
吉良吉影選擇這個位面長住,也是有其特殊理由的,這個位面有著大量的魅魔的存在,而魅魔多了,自然在夜晚的時候格外的熱鬧。
吉良吉影趁著夜色走在了街上,他沒有東張西望的,讓視線暴露自己,而是目不斜視的向前走著。
在走動的過程之中,一位走路姿勢異常妖艷的魅魔好巧不巧的和吉良吉影的肩膀撞在了一起,閃了那么一個踉蹌。
“喂。”被撞了的魅魔惡狠狠的瞪了吉良吉影一眼,該怎么說呢,魅魔這個種族真的是非常對得起他們的名字,蹬人都瞪得那么千嬌百媚,“你這個家伙走路是不長眼的嘛?把我撞成這樣,你要怎么賠啊?!”
吉良吉影不愧是厭惡爭斗之人,他毫不計較是那個魅魔主動撞上來的事情,反而是側開身子,躬身道歉,“真的不好意思,是小人失禮了。”
那位魅魔以一種掂量貨物的眼神上上下下的看著吉良吉影,“呦,小哥,你長得蠻不錯呢,如果你想要的話,姐姐我可以給你打折呦。”
吉良吉影下意識的就想要拒絕,不過轉念一想:今天本就是想要狩獵的,現在有人送上門來,好像也沒有什么拒絕的理由。
也就順勢跟著那位魅魔一起走了。
這段時間一直坐在骨龍背上的兩位漫無目的閑聊著。
“說起來今天好像是那個老女人狩獵的時間呢,她會釣出些什么有趣的東西來嗎?”
“狩獵?老女人?”
永夜不知道又從什么地方摸出了一個蘋果來,也不知道他一個骨頭架子吃東西到底有沒有味道,吃下去又會到什么地方。
“就是魅魔女王,做那種事情的時候。”
“如果魅魔女王知道你這么叫她的話,她會直接哭出來的吧!”帕朵蘭就著那個話題探頭去觀察著下方的魅魔女王。
她也順勢看到了被魅魔女王釣上的那個家伙。
“喂……永夜,過來。”
“怎么了?發現什么有趣的東西了嗎?”
“盯著魅魔女王身邊的那個家伙。”
“那個就是敵人嗎?”
帕朵蘭說話之時已經是多了幾分的焦急感,“我不確定,不過那種感覺,讓我覺得很有可能是那個家伙。”
聽到這里,永夜反而是全身都放松了下來,“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安心看戲了呢,請對我們的魅魔女王多一點信心好嗎?”
不論在哪個世界,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大家都喜歡去幽深僻靜的小巷,魅魔女王操持著煙桿,緩步向著拐角處的一個小巷走去。
“小帥哥,你今天出門是為了做些什么呢?”
“因為想要去找約會的對象。”吉良吉影一板一眼的回答著。
“明明有約會的對象還要和姐姐我到這里來嗎?”魅魔女王轉過身來,吸了口煙桿,又吐出了一個漂亮的煙圈來,“這可真的是個不好的孩子呢。”
“并沒有什么,因為我的約會對象就是你。”
這句話要是由一個長著桃花眼的小帥哥說出來的話,怕是能迷倒眾多少女,不過由吉良吉影說出來那可就變了味,冰冷的讓人絕望。
魅魔女王倒了倒自己那雙大長腿,“姐姐其實很喜歡你這種鈴鐺的樣子哦。”
“我也很喜歡你的手呢。”
聽到手這個關鍵字,魅魔女王的眼神突然就冷了下來。
“原來你是喜歡手的呢。”魅魔女王伸出手自下而上的撫摸著自己的腿,“說實話呢,姐姐其實最為滿意的還是這雙大長腿哦。”
吉良吉影已然是沒有再耽擱下去的興趣了,直向著魅魔女王撲了過去,“KillerQueen。”
只有替身使者才能夠看見替身使者這個理論倒是沒有什么問題,不過魅魔女王能夠迷迷糊糊的感應到那邊有個人形生物存在。
那個生物對著魅魔女王急速揮拳。
魅魔女王用煙桿把那些攻擊全數擋了下來,魅魔女王居高臨下的看著吉良吉影,似乎是在說,“就這?”
“你的煙桿已經被KillerQueen摸過了,已經成了我炸彈了。”
殺手皇后做出了一個按下按鈕的動作。
不過他預想之中的爆炸并沒有發生,“怎么可能?我的殺手皇后為什么沒有起作用?“
“你不會以為在我這種程度的人面前,你還能輕易的觸碰到實體的吧,天真呢。”魅魔女王喚出了自己的長鞭來,對著吉良吉影的腦袋打了過去,“你就是那個連續殺人的家伙吧,在老娘的面前這么的放肆,簡直是找死!”
吉良吉影扭動著自己的脖子,發出嘎吱嘎吱的響動來,“我先聲明啊,我可絕對不是畏懼或是其他的什么,我只是不喜歡爭斗罷了,我可絕對不會在爭斗中失敗的呢。”
‘砰’‘砰’‘砰’‘砰’
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讓氣勢洶洶的魅魔女王狠狠的晃了一下。
“怎么?以為我觸碰不到你的實體,就失去了戰斗能力了?天真!”
又是一堆被裝在口袋之中的硬幣被吉良吉影丟了出來,再度引發了一連串的爆炸,“在我的角度來說,你可以算是給有魅力的女人呢,如果可以的話,我是非常想要和你好好的約會的。
不過你發現了我的身份,那我就不能讓你活著離開了呢。”
吉良吉影并沒有能再度囂張下去,因為魅魔女王的大長腿直接踹在了他的臉上,“小子,你在老娘這叫個什么?”
所謂戰斗,講究的就是一個先后手的問題,誰掌握了先手,誰就可以一路高歌猛進。
吉良吉影作為反派,他的強勢之處更多在善于隱藏自己,和技能的詭異,單論肉身能力他可算不上有多強。
他連主角團的肉體暴揍都頂不住,更別說魅魔女王的一套連招。
可差點是被直接送去天堂。
“想不到被我堂堂魅魔女王居然是陷入苦戰。了不起!拜你所賜,害我差點表演了個平底摔,這是頭一次……這是我頭一次嘗到挫敗的滋味。
順帶問一句你有沒有帶面紙……或者是手帕?”
“……”吉良吉影隱隱約約的覺得這段臺詞有些耳熟。
“我問你有沒有帶。為了向你表示敬意,和我說幾句話總可以吧!有沒有帶面紙或者是手帕?”
“沒有……你想做什么?”
“沒有的話,就用我的吧。”魅魔女王對著吉良吉影猛揍一拳。
“流鼻血了,拿去擦吧。現在我要好好的凌辱你一番。不修理你,難消我心頭之恨。”魅魔女王狠踩一腳,并以鞋跟為軸狠狠的轉了轉,“喂!別叫得這么不堪入耳好不好?來這兒之前,我也受到很大的打擊,今天可是我難得的狩獵日啊。你是個男人吧!現在需要面紙了吧?我幫你擦干凈……其實流點鼻血也沒什么嘛!流點血表示鼻子暢通呀!這樣身體才健康!”
“咳咳咳……”
“老娘的人也是你敢殺的,老娘也是你敢調戲的,老娘真的是好久,好久沒這么生氣了啊!”
吉良吉影倒是想要大聲的喊冤,畢竟這可是你自己撞上來的,都到了這種時候,反而來怪我?
當然劇烈的疼痛讓他失去了喊痛的能力。
“好,這就算解決掉一個,我們去下一個。”
“還有?”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