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舒歆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睜眼就看到了吊在了自己身旁的文博言。
嚇的她是三魂七魄丟了大半,腦袋空空,只想要放聲尖叫。
不過舒歆絕望的發現自己叫都叫不出來,因為她的嘴里面被塞了一堆破布。
舒歆抬眼看了看天空,太陽在正上方高高的掛著。
所以自己到底是昏了多久?半天還是更長的時間?
一股濃郁的尸臭味緩緩飄了過來,那股恐怖的味道差點把舒歆給臭得再暈過去。
糟糕的事情對于舒歆來說可不止是那些,舒歆稍稍掙扎了一下,這覺得極為強烈的空腹感向她襲來。
額……我到底是被吊在這里吊了多久?居然會有這種山呼海嘯般的餓感?
一片陰影撒了下來,擋住了舒歆的視線。
“舒小姐,怎么樣?想清楚生命的珍貴了嗎?如果還想要去死的話,我可以讓你在這里多呆上那么一會。”
“啊?”舒歆滿腦袋糨糊的向著聲音傳來處看看。
入眼的是一張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全寫著賤這個字的臉。
還未等她做出什么更進一步的反應,她口中的破布就被拽掉了,一根長條形的面包就塞到了她的嘴里面。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是吧,而且我都聽到你的肚子在咕咕叫了。”
雖然那個面包塞的方式非常的粗暴,令人極度難受,可她現在確實是餓得不行了,嗚呼嗚呼的就把面包給全部吃掉了。
“啊,怎么樣?感受到生活的美好了,不想死了?不想死的話就點點頭,我就放你下來。”
人類這個物種尋死什么的,憑著的就是那么一股氣,那股氣要是沒了也就基本是死不成了。
因此舒歆也就忙不迭的點著頭,這倒和志氣或是其他的什么沒有關系,最主要是現在被吊著實在是難受到爆炸。
“太棒了。”
白也的動作快得異常,三下五除二的就將舒歆給放了下來。
‘咳咳咳’舒歆倒在地上咳了那么老半天。
舒歆緩了老半天,才恢復了正常。
這時舒歆才發現自己在那城墻上被掉了將近半個月了,其中昏迷又醒來都不知道折騰了多少次。
每次她醒過來,都會經過那么一套類似的流程,吃點什么東西,問詢那么一套。
白也的問詢可是相當的兇狠的,只要舒歆有哪怕一絲的猶豫,白也就會將那破布塞回嘴里。
“既然你已經不大想死了,就干脆在我這待著吧,至于收容物的事情,我也不會攔著你什么的,只要別造成什么太大的損失就行。”
舒歆站在戰鴿領的街道上,略微有些茫然,雖然白也使用物理的手段逼著她放棄了完成任務那么一個執念,可……她還是不知道自己該去做些什么。
‘咕咕……’
舒歆的肚子再一次的向她提出了抗議。
舒歆記得自己的師傅曾經對她說過,如果你不知道該去做些什么事情,那就從最基礎的、肉眼可見的事情做起好了。
那就先找個地方吃東西吧。
舒歆在這個世界待的時間并不算長,更何況之前那段時間去的地方都是由瑪利亞全程安排的。
因此她是分不清到底哪些地方是專門吃飯的,哪些是地方是為了娛樂的。
所以當蘭芳閣的人看到在這個點,一位姑娘進入了屋子里面他們全都有些懵。
不過懵歸懵,專業的服務精神他們還是不缺的。
正好今天非花姑娘無事可做,留在大廳之中幫閑,她也沒讓小二忙活,自己就湊了過去。
“這位姐姐看著很面生啊,是剛來到這個地方嗎?”
“啊,嗯,是的。”
“那姐姐來這里需要些什么?”
“先來些吃的吧。”
非花對著小二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去準備些好酒好菜來,而她自己則拉著舒歆的手到一旁坐下聊天了。
非花不愧是在這個地方混了那么長時間的人,單說聊天和舒緩惹心情的本事那真的是相當的強。
談笑之間,舒歆原本因為那一連串折磨帶來的痛苦和失去目標的迷茫都得到了一定的舒緩。
沒過太久的時間,小二就將大量的吃食端了上來。
“姐姐,這都是我們店里的特色,你看喜歡嗎?”
“嗯嗯,很好。”
“我看姐姐你應該是很疲勞了,要妹妹給姐姐跳支舞緩解下心情嗎?”
“這會不會太麻煩了?”
“不會,不會。”
非花蓮步輕移,站到了大廳的最中央。
“今天這舞就專門為姐姐而跳,希望姐姐喜歡。”
舒歆在那里懵懵懂懂的點著頭,而周邊小二甚至是老板眼神中都滿是驚訝。
非花姑娘主動跳舞那可真的是珍貴的不得了。
畢竟她可不是剛來到蘭芳閣的時候了,現在她已經是蘭芳閣的當家花旦了。
更別說她和英雄級戰力雪琪姑娘關系極佳,還曾被領主大人給救過。
若她真的不想出來跳舞,還真沒誰敢去逼迫她。
“或許是不知夢的緣故,流離之人追逐幻影”
非花輕聲的唱著,也隨之舞動著。
看著非花在舞臺之上的一顰一笑、一起一落,舒歆只覺得自己回到了剛到基金會的時候。
那時她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姑娘,人生最大的目標就是好好學習,找一個好的工作,再找一個好老公,生一個孩子。
直到某一天,她意外的成為了一個連環殺人犯的目標。
就在那一次的活動中她接觸到了一群要么穿著黑西裝、要么穿著黑風衣的家伙。
那群家伙將她從危難之中解救了出來,也為她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自那之后,她自愿成為SCP基金會的一員,并以極短的速度成為了B級特勤干員。
自己到底是有多久沒好好的放一個假了?
“萬般皆注定,如別不里風入此鎮中。”
“金屬易斷,人心亦然。”
“若合我意,一切皆好。”
在這一聲又一聲的唱詞之中,舒歆沉沉的睡了過去,眼角處留下了兩串清淚。
見如此情景,非花也停下了舞蹈,湊到了舒歆的身邊,手指輕輕探出將舒歆眼角的淚給擦了去。
“姐姐,相比你應該過的很辛苦吧,沒關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