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我……”
曾龍飛憋得臉色通紅,雙手雙腿都因為過度緊張而微微發抖。
整個人更是不由自主冒著虛汗,兩分鐘不到,就已經是滿頭大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剛剛跑了五千米回來呢。
糜米見狀不由大急,跺著腳嗔怪道:“哎哎哎,飛飛你究竟是怎么了呀!你倒是說呀,急死人了。”
“你是不是闖什么大禍了?那你說出來呀,我如果沒辦法幫你,不還有秦壽那家伙的嗎,你快說啊,你再吞吞吐吐我就走了啊!”
說罷,糜米作勢欲走。
曾龍飛終于下定了決心,鼓起自己有生以來最大的勇氣,嘶啞著聲音說道:“小米別走。我……我喜歡你!”
‘喜歡你’這三個字出口,曾龍飛仿佛用完了自己全身的力氣,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有點虛脫。
但與此同時,他也感覺自己的心態為之一松,仿佛自己終于完成了什么重大目標似的,不禁長長松了口氣。
糜米都傻了,整個嬌軀都有點僵硬。
呆呆的望著緊張兮兮,滿懷期待的發小,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小米,我真的喜歡你。早在初中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以后什么都聽你的,行嗎?”
曾龍飛不停搓著手,眼巴巴的看著糜米,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糜米的小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就連嘴唇都有點微微發顫,足足過了五分鐘她這才強顏歡笑道:“呵呵……飛飛你真會開玩笑,我一直當你是親人一樣,以后你可別開這種玩笑啦,一點都不好笑。”
“我知道你肯定是打算跟別的女孩表白,找我過來是提前練習的對吧。嗯,你的表白非常成功,就連我都差點淪陷啦,嘻嘻……好了,不說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啊。”
話音剛落,糜米就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似的,頭也不回地跑了。
曾龍飛渾身顫抖,臉色煞白的望著糜米漸漸消失的身影,整顆心都要碎了!
他痛苦的閉上了雙眼,想要強行止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但最終還是免不了淚流滿面!
附近其他路人偶然間看到他這副無聲哭泣,傷心欲絕的模樣,都不由大感好奇。
“小伙子,你咋了?”
一位六十多歲,精神矍鑠的老大爺緩步走了過來,大惑不解地問道。
曾龍飛慢慢睜開雙眼,慘聲道:“我沒事,我真沒事!”
說著,曾龍飛就跌跌撞撞,踉踉蹌蹌地離開了萬人廣場。
………………
糜米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跑的香汗淋漓滿頭大汗,一口氣跑回了家里。
糜父國慶加班不在家,家里只有糜母在忙著家務。
她見了自己女兒這副狼狽樣子,不由皺了皺眉:“都是大姑娘了,怎么還這么風風火火的,出什么事了?”
糜米只是搖了搖頭,什么話也沒說,便趕緊鉆回自己的臥室,順手把房門從里面鎖死,這才往床上一躺,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對不起飛飛,真的真的對不起!嗚嗚嗚……”
糜米拉開被子把頭蒙住,立刻就放聲痛哭起來。
………………
天池縣廢品回收站旁邊的一個小胡同口。
曾龍飛抱著一瓶62度的紅星二鍋頭,大口大口的喝著。
每喝一口,他就望一眼自己手機上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他和糜米以及秦壽去年上大一時候的一張合影。
“壽哥,我終于想明白了,小米原來喜歡的是你,呵呵……壽哥你知道小米的心思嗎?我猜你肯定不知道,呵呵……”
曾龍飛喝著喝著就放聲痛哭起來。
哭的是那么凄慘。
哭的是那么傷心和難過。
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哭的昏天黑地。
不知不覺間,一瓶六十二度的紅星二鍋頭就被他喝完了。
眼淚也哭干了。
他感覺自己整個人現在都是迷迷瞪瞪,暈暈乎乎的。
就在他剛要一頭栽倒呼呼大睡之際。
耳旁突然傳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
“小伙子,這個人是你什么人?”
不知何時,蛇道人已經出現在了曾龍飛身邊。
它那猶如鷹爪般的手掌指著曾龍飛手機屏幕上秦壽的照片緩緩問道。
曾龍飛一個激靈,即使處于酒醉,也硬是被猶如鬼魅般突然出現的它嚇了一大跳。
“額,你誰啊?”
曾龍飛努力睜開渾濁紅腫的眼睛,愣愣的看著丑八怪般的蛇道人。
蛇道人陰陰一笑。
“我是來幫你的人。告訴我這個人是你什么人,你的愿望我可以幫你實現。”
曾龍飛愣了愣,腦子一下子有點反應不過來。
短時間內,根本理解不了蛇道人的話語。
“你喜歡的人不是不喜歡你嗎,我可以幫你改變這個殘酷的事實。”
曾龍飛雖然馬上就要失去意識了,但蛇道人這句話就好像有什么魔力似的,還是讓他聽明白了。
霎時間,曾龍飛就像是重獲新生了一樣。
噌地一下便使勁扯住了蛇道人的手臂,急聲道:“你真能幫我?”
“你如果能讓小米喜歡我,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真的真的,求求你幫幫我吧。”
蛇道人湊近曾龍飛,森然道:“放心,世上就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情。現在告訴我,這個人和你是什么關系。”
說著,蛇道人再次伸手指了指禽獸的照片。
曾龍飛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道:“他是我的發小,是我最好的哥們,秦壽。”
說完,他又苦澀的補充了一句:“他也是小米喜歡的人。”
蛇道人聞言一愕,隨即放聲狂笑:“好,很好,太好了。”
“你幫我把秦壽約出來,我幫你得到你的心上人。”
曾龍飛或許是酒醒了一些,聞言不由一愣:“你怎么幫我,小米她不喜歡我啊。”
蛇道人哈哈大笑:“放心,我自有辦法幫你抱得美人歸,快按照我說的去做,把這個秦壽約出來見我,我保證幫你勸說那位姑娘回心轉意。”
曾龍飛不知道是不是被它徹底迷惑了。
果然按照他說的,一個電話便打給了秦壽。
只可惜,打了一遍又一遍。
始終都沒有打通秦壽的電話。
蛇道人眉頭緊皺:“那個秦壽現在在哪里?”
曾龍飛暈暈乎乎的搖了搖頭:“不知道,國慶節他壓根就沒有回家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