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楚自在的一席話,阮珠兒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泛起了水霧,委屈巴巴的,人見猶憐。
“你為什么不早說。”阮珠兒沖著楚自在大吼道,也不知她哪里來的勇氣。
楚自在冷冷的哼了聲,說道:“早說,難道你不知道你剛才的樣子,若是還受到丁點的刺激,流星火雨恐怕早被你打出去了。”
“早知道剛才就應該用流星火雨,殺了他們,咱們也不會困在這里。”阮珠兒氣呼呼的說道。
楚自在看白癡一般的看著阮珠兒,說道:“你以為殺了他們,咱們就能出去?哼......難道你沒有發現他們還有人沒下來。”
阮珠兒怔住了,她剛才太過緊張,壓根就沒有清點對方到底來了多少人。
見阮珠兒啞口無言,楚自在得理不饒人的說道:“那幾個沒有下來的人,想必是守在石棺入口,咱們逃走的唯一機會被你錯過了。”
阮珠兒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她心里生出一種想要沖出去和花容他們拼命的沖動。
“楚兄息怒。”柳如風站出來打圓場,說道:“阮姑娘初出江湖,難免會有所緊張,這是人之常情,何必斤斤計較。”
“我斤斤計較?這可是幾條人命。”楚自在惱怒道。
柳如風苦笑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咱們還是另想辦法吧。”
楚自在不說話了,轉而盯著湯云浩。
看著楚自在投過來的凌厲目光,湯云浩心里發毛,此時的楚自在正在氣頭上,若是和他對著干,豈不是自找霉頭?湯云浩心里暗自叫苦,討好的說道:“楚大哥。”
“還不快將《火羅真經》交出來!”楚自在沉聲說道,臉上如罩寒霜。
湯云浩遲疑了,可是一想到之前楚自在對自己手下留情,如今若是自己還不知好歹的話,只怕自己還真會落的和石幾一個下場,身首異處的下場。
一念及此,湯云浩笑呵呵的走過去,將獸皮恭敬的遞給楚自在,諂媚道:“都怪小弟一時糊涂,還望楚大哥大人大量,不要計較,小弟感激不盡。”
楚自在微微點頭,臉色好看了不少。
看著手中的《火羅真經》,楚自在說道:“如今《火羅真經》在咱們手中,只要花容還在乎《火羅真經》,咱們就有一線生機,成敗在此一舉,走。”
楚自在說走就走,沒有半點含糊。
阮珠兒抹了把眼淚,并沒有自顧自的走,而是攙扶著重傷的晏東來,這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姑娘,幾人緊隨其后。
手持火把的苦和尚卻沒有走,站在原地,雙腳好像生根了一般,并沒有走的意思。
幾人停下腳步,齊齊看向苦和尚。
“大和尚,你中邪了?”柳如風狹促的說道。
“咳咳......”
苦和尚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說道:“咱們這就走?”
苦和尚的話里似乎有深意,楚自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苦和尚,驚詫的說道:“不走,留在這里做什么?”
“這......”苦和尚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個理由,因為他知道《火羅真經》是假的,可是他又不想說出來。
楚自在見狀,心里疑惑頓生,眉頭微微一挑,冷聲說道:“大和尚,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有,沒有,魔君多慮了。”苦和尚連忙否認道。
“當真沒有?”楚自在半信半疑的說道。
苦和尚正色說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
有道是出家人不打誑語,可是出家人說起謊來,更容易讓人上當受騙。
楚自在見苦和尚一臉的正色,不像說謊,說道:“走吧。”
苦和尚心里犯難了,若是不說的話,一旦離開后,只怕再也沒有機會找出《火羅真經》了,權衡再三,苦和尚說道:“魔君,請留步。”
楚自在身形一頓,這個時候,楚自在已然確定一件事,那就是苦和尚還真有事瞞著自己,至于是什么事情,楚自在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件事極為重要。
“說。”楚自在說道,心里極為好奇。
“貧僧說謊了,罪過,實在是罪過。”苦和尚面有懺悔,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這卷《火羅真經》是假的。”
“假的?”楚自在驚聲說道。
其他人也是震驚當場,柳如風曾經也懷疑過《火羅真經》是假的,可是從完顏英的遺骸上再也找不出任何東西了,是以他反而懷疑是神算子的批言錯了。
“不錯。”苦和尚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怎么知道這卷《火羅真經》是假的?”楚自在不解的說道,他看了好一會真經,也沒有看出半點毛病。
苦和尚又遲疑了,他似乎有不得已的苦衷,或是一個秘密不想讓眾人知道,沉吟了片刻后,苦和尚說道:“柳大俠,你可否還記得神算子的批言?”
神算子的批言?
楚自在和湯云浩當下一愣,不約而同的看向柳如風。
“當然記得。”柳如風說道,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無需隱瞞了,“《火羅真經》,武林至寶,聞名不見經,經在戒中求,若想得寶戒,需用性命換,若無誠心意,必遭滅頂災,柳某沒有記錯吧?”
此言一出,楚自在和湯云浩又愣住了。
“好哇,想不到你們還留了一手。”湯云浩氣急敗壞的說道,為了一卷假的《火羅真經》,差點讓他成了刀下之鬼,這讓他如何不氣。
柳如風訕訕一笑,說道:“柳某雖然知道神算子的批言,但是并不知道這卷真經是假的,完顏英的遺骸上,可是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酒鬼,你也看到了。”
湯云浩為之語塞,一肚子的怒氣發做不得。
“《火羅真經》,武林至寶,聞名不見經,經在戒中求。”楚自在面露沉思,說道:“這四句話可以看出,《火羅真經》是藏在戒指中,咱們用尋常辦法是看不見真經的。”
“不愧是楚大哥,一下就看出了其中的玄機,小弟佩服。”湯云浩諂媚道。
柳如風幾人聽的直翻白眼,這馬屁也太過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字面上的意思,畢竟批言太過直白。
“楚大哥,也就是說咱們要找的是一枚戒指,是不是?”湯云浩說道。
“應該錯不了。”楚自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