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黃善帶頭嘲諷,班里其他人更是不敢在對林兀欲惡言相向了,所以整個上午林兀欲過的格外平靜。
另一邊的和尚,正戴著不知道從那弄到的假發和衣服抱著林兀欲家的貓在街上走著。
”貓爺,那個酒吧真有你說的那么好玩?“和尚在黑貓耳邊竊竊私語,在路人眼里顯得格外怪異,都不自覺離他遠一點。
”那是當然,不好玩我貓爺叫你去干嘛,不過,你真的是和尚么?“黑貓在和尚懷里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躺下。
”我當然是和尚啊。“和尚滿不在乎的說道,其實心里心虛的很。
不對,他心虛什么,他們這一派的又不是普通和尚,正所謂酒肉穿腸肚,佛祖心中留。
黑貓打著哈欠閉上眼睛,這一次,是時候離開了,在林兀欲家住了那么久,現在想走還有些舍不得,哼,那個老是用小魚干誘惑貓爺的小屁孩,小爺不在可要好好照顧自己。
白天酒吧當然沒有開,黑貓當然是忽悠和尚的,在他的領導下,和尚抱著黑貓站定在云城偏遠的一條街道上,和尚看著蕭條的街道張了張嘴吧。
貓爺不會是唬我吧!
”別看了,我貓爺可不屑騙人!繼續往前走!“黑貓舔著爪子。
”哦。“
終于,和尚在街道的一家大門緊閉的咖啡店站定,和尚看著殘破不堪的咖啡店,半信半疑的按照黑貓所說敲門。
“人途茫茫,兩蒼蒼。”和尚有節奏著敲著門:“我問上蒼,途跡慌不慌。”
“問歌昭,千里綿延,何為真章。”
“白雪域,琳兒郎·······”
一詞結束,咖啡店大門打開,一束強光照在和尚身上。
“有客到!”隨著一身叫喊,和尚和黑貓走了進去,進去之時,咖啡店隨之大門關閉。
進到其中,首當其沖的是一群模樣嬌羞的女孩們,她們嘻嘻哈哈,推推搡搡的把和尚推到了一個石桌前,為他斟酒,歌舞,漫天的飄蕩著絲絹,輕輕撫過和尚臉頰。
和尚臉頰發燙,他那里見過這種大場面啊,尤其是鶯鶯燕燕若有若無的調戲,讓他更是無法招架。
“來,小哥,多喝些~”
“不······不了。”和尚拒絕著。
“那我先干為敬~小哥~隨意~~”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和尚還哪能拒絕,他干脆一杯下肚,徹底放飛了自己。
來玩!就要玩的開心!
黑貓邁著靈巧的步子看了一會和尚,確定他已經開心的玩起來之后,走到了那條此刻已經等候多人的長廊上。
長廊上,眾多絕色美女身穿綾羅綢緞捧著一干東西低眉順眼立在哪里。
隨著黑貓越走越近,他終于變換成人形,不過雖是人形,卻煙霧遮繞,看不清容貌身形。
“恭迎閣主!”
眾人齊齊跪下,低頭看著地下。
“嗯。”
聽見應答,眾人才起身為黑貓穿衣,隨著一襲柔順的黑發散開,煙霧散去,黑貓終于露出了臉。
那是一張破碎不堪的臉,就像是一張面具被摔碎的樣子,就是這樣一張臉,讓在座的所有人都更加低眉順眼。
“我聽說我親愛的哥哥來過?”黑貓將和尚送的墨玉戴在脖子上。
“是的閣主,他還換走一樣東西。”
“用什么換的。”黑貓輕笑一聲,他大概是猜到了是什么。
“其妻之子。”
“哧。”黑貓輕輕的坐到屬于他的位置上。
他那哥哥啊,還是那么歹毒,他那兒子還沒出生吧。
“不取吾侄性命,將他剜心,剔骨,剝皮,扔到黃泉之中。”黑貓輕佻起旁邊美人的下巴,眼里只有空洞的一片。
“救你侄兒性命,值得么?”虛空之中,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
“哈,什么救不救的~”黑貓吃著美人剝的葡萄:“我不過是要把刀,插進我親愛哥哥的心頭上。”
“隨你怎么說,代價我依舊會拿的。”
“哈,無所謂~”黑貓滿不在乎的看著一整黑煙圍繞著他。
“本是將死之人,雖剜心,剔骨,剝皮,卻無法抵活業,抽你靈魂三分,罰你三千年不得踏出云夢閣。“渾厚的話音落地,黑貓整張臉都破碎不堪了。
”有些虧啊,侄兒,你可不要辜負我。“黑貓嘻嘻笑笑,看著他面前的鏡子里。
他嫂子生下他侄兒,他哥哥卻將侄兒投入井中,隨著哇哇大的哭聲,他被一雙手拽入黃泉,頓時,黃泉的鬼聞見活人的氣味瘋了,他們扯下侄兒的皮分搶,剜出他的心大口吃著,將一根根骨頭拽出,準備做最后的進食,卻被人用刀砍成兩半。
”竟真的有活人入黃泉,哎,已經這副模樣了,不若我替你往生,不必再受人間之苦。“砍死小鬼那人道,本想一刀下手,可看見嬰兒還有些呼吸,最終放下了刀。
”也罷,天命不可違,這都是你的命。“那人從懷中掏出一朵曼珠沙華放在嬰兒身上。
頓時,花兒飄散,嬰兒重新長出心臟。
”哈哈哈!好啊!曼珠沙華為心,此子定不凡!“
鏡子一轉,侄兒便不見了,黑貓斜臥在位置上,嘆息一聲。
此時在一看,美人都要變成書籍,侍衛們也變成石像,黑貓的身上被拴著無數的鎖鏈緊緊困住了他.
“這樣不好看。”黑貓嘆息一聲,美人侍衛又活了過來:“和尚已經醉了,把他丟出去。”
就這樣,喝醉的和尚被丟了出去,咖啡門再次緊閉。
……
今天有體育課,這是林兀欲沒想到的,平時因為他的病情,他基本上都會避開體育課種種社交課,沒想到今天出師不利,碰到了,還被林玲強烈要求必須參加。
“好了同學們,我們上課了。嗯,這位同學,我好像沒見過你,你是新來的么?”體育老師一眼就看見第一排的林兀欲。
“老師,他就是經常請假的那個!”不待林兀欲開口,已經有熱心同學開口了。
“哦,你就是林兀欲同學啊,你可以上課么?要是不舒服坐在旁邊休息。”體育老師關切的說。
“老師!不用!他就是想和同學們一起。”這次開口的是林玲。
“也好,如果不舒服就要告訴我知道么?”
“嗯。”林兀欲淡淡的回答道。
對現在的他來說,體育課其實沒什么,畢竟已經是成年人了。
“我們先做熱身運動!今天繼續練習女生八百米,男生一千米!咻!動起來!”
隨著同學的一聲哀嚎,和體育老師哨聲,林兀欲也跟著懂了起來。
最開始跑的是女生,按照隊列開始,林玲是第一批。林玲的體力還行,成功在限定時間內跑完。
等女生們跑完,就輪到男生了,林兀欲是男生中的第二批,輪到他跑的時候,體育老師告訴他不要勉強,盡全力就好。
林兀欲點了點頭,初中生的一千米,他應該是可以的。
哨聲響起,林兀欲也投入的全心全意跑起來,可他高估了自己,高速的雙眼轉換讓他暈頭轉向,才跑兩圈已經頭疼欲裂,腦袋昏昏沉沉了。
可他好歹是一個重生的人,毅力還是有的,雖然眼前的場景讓他痛苦不堪,他卻依舊跑完了全場,還是第一個。
“真沒看出來林兀欲居然這么厲害,他們還在跑第三圈他已經跑完了。”
“就是啊,真厲害。”
周圍同學竊竊私語,只有林玲絞著校服擔心的看著他。
“跑完不要蹲下,站起來多走走。”體育老師過來拉起他“沒想到你還挺厲害了。”
“我也沒想到。”林兀欲捂住那只不一樣的眼睛。
“你看起來很不舒服,要不要叫人送你去醫務室?”體育老師關切的問。
“不……不用,只是眼睛有點酸。”林兀欲拒絕體育老師的好意,一個人走向角落坐下來。
等到自己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之后,林兀欲才松開眼睛。
“果然還是很不舒服,我今天就不該來上課的。”
“如果今天去醫院也看不出什么的話,不如去群里問問看吧。”
“真是不明白,我為什么要經歷這些。”
林兀欲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盯著天空出神,突然之間,看見遙遠的天空一根線直直的伸了過來,簽到他身上。
“這是什么?”林兀欲試圖碰到。
“這根線到底代表著什么,有什么特出的含義么?”
林兀欲思考著錢代表的含義,是時候思考一下了。
最開始出現線的時候是他看見牢房那個人,然后線伸到了他身上,后來那個假‘系統’就跑來見他說是什么同類,也就是說這跟線大概是有定位功能,這么說來,他可能是被不知明人又給定位了?
想明白的林兀欲一臉嫌棄的看著眼前的線,卻也毫無辦法,能怎么辦,看的見摸不著,真是毫無辦法。
如果下次那個假‘系統’過來找他,說不定可以問一問,不過那個系統到底是誰,他口中的追捕者與執法者到底又是怎樣的存在,嗯,感覺有點像警察,然后那個系統是小偷!
但林兀欲知道,那個人一定還會來找他。
也許從那人口中可以了解點什么。
但是,到底什么才是‘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