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杰走了過去,直接對耿莉說道:“美女,換個座位不?我喜歡靠窗的位置!”
耿莉驚疑不定,還是臉色潮紅的點了點頭,何俊杰的位置是四人座,除了何俊杰,其他人都看起來一表人才。
耿莉走開后,何俊杰大大咧咧坐在那里,悄聲問周圍那個人:“手感怎么樣?”
那人有些惱怒,面色難看的閉上眼睛,沒有回答他。
耿莉坐在趙牧旁邊,感激的看了何俊杰一眼,雖然看起來不太正經,卻是個十足的好人。
林阿大看了看表,車已經開了二十分鐘了,距離云城大概還有三個小時,何俊杰自從換了位置就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一本美女雜志上,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
趙牧也翻來自己帶著的一本書,一邊吃零食一邊看著,沒什么特別的。
難道自己真的多疑了?剛剛他們只是一句玩笑話?
又過了一個小時,趙牧放下書,起身打算去廁所,他實在是憋不住了。
趙牧和何俊杰一直沒有什么特別的表示,讓林阿大逐漸放下心來。
終于輪到趙牧時,趙牧著急的沖了進去,還有兩個小時到站,他們沒多少時間了,趙牧拿出一部手機,接通了云城神秘組的內部電話……
出了廁所的趙牧路過何俊杰旁邊時被他叫住:“臭小子,還有什么好吃的沒?我餓了!”
“你餓個屁!馬上就到站了好吧!”雖然話是那么說,但趙牧還是貢獻了一包薯片。
“嘿嘿,謝了!”何俊杰直接撕開袋子,還好意的遞向周圍的人“兄弟?吃不?”
人一般不會接受陌生人的饋贈,所以其他人只是搖了搖頭,何俊杰聳了聳肩,自己開心的吃了起來。
何俊杰乘著看窗外的時間看清自己手里的紙條:見機行事。
沒想到去云城的路上居然遇到了那個通緝犯,何俊杰將紙條夾在手中乘著拿薯片將紙條和薯片一起吃了下去。
他和趙牧不一定能打的過這個通緝犯,林阿大,殺手排行榜1649,不過遇到了,怎么都要有所作為。
趙牧那小子,洗過手吧?
何俊杰后知后覺,突然有點反胃。
兩個小時之后,快車終于抵達云城,林阿大提著自己的小箱子走在何俊杰他們后面,看著何俊杰他們消失在人群中,這才松了一口氣。
但是作為殺手的天性,讓他覺得不能有半分的冒險,他穿上自己的外套大衣,將頭上的假發撤下來露出寸頭,隨后快速行走的時候將假發扔到了別人行禮上,最后低頭的時候給自己貼上胡子。
看起來好像沒變什么,但是基本的特征已經全部改變了,衣服外貌特征跟剛剛的完全不相同。
出站后,林阿大敏銳的感覺到似乎周圍的人正在注視著出站臺的人,面色不改的走去攔了一輛出租車,站的距離巧妙的剛好可以聽到那人在低聲低語
“三號沒有看見嫌疑人,over!”
林阿大瞳孔一縮,坐上了出租車,道:“北歐大酒店。”
酒店是林阿大早就訂好的酒店,他坐在床上,思考著他是不是被發現了,雖然僅僅是一句話,但林阿大的直覺告訴他,那些人就是在找他。
如果,他們真的是在找自己,那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被發現的?
那兩個人?但他們似乎一直在看書,根本沒機會通知云城的人啊。
廁所!林阿大突然想起趙牧,只有去廁所時不在他的視線范圍,可真的是他們么?林阿大不太確定,不過不重要了,他的任務是是殺掉目標任務。
林阿大將目標任務放在枕頭下,一刀下去,照片被戳了一個大孔。
……
林兀欲和夏梓秋分別之后又去了給樹人族的小院,原本雜草叢生的小院自從住了樹人之后長的更加茂盛了,看著時間還早,林兀欲干脆想著除一下草。
回到族中的勇總算有了食物,他被樹人團團包圍著,聽著勇講故事,之綿坐在凳子上百般無聊,思考著自己的該干什么。
林兀欲去鄰居家買了一套鐮刀鋤頭,扛著鋤頭回來時,周圍偶爾勞作的人會停下打量他,也有人向他熱情的打招呼。
林兀欲不太擅長應付別人,回到小院的時候已經大汗淋漓了。
“之綿,除草了!”林兀欲毫不客氣的使喚之綿。
之綿眨了眨了眼睛,和林兀欲開始一起除草,林兀欲的除草只是簡單的除草,將一米多高的野草割下就完事了,草里偶爾還會長著一兩根竹子,被林兀欲拔起來隨手放在一旁。
光是除草就花了林兀欲一個多小時。
除完草,整個小院似乎都亮堂很多,林兀欲還發現一顆沒死的葡萄樹,雖然被荒草圍繞著,也倔強的纏繞竹子上。
所以林兀欲干脆用竹子搭了個架子,他拍了拍手,取下手套:“不錯不錯,明年夏天就有葡萄吃了。”
“葡萄,很好吃?”之綿除草那么久,根本不像林兀欲一樣冒頭是汗,相反,他完全怡然自得,沒有半分辛苦的模樣。
“當然!”林兀欲開心的說道,倒不是說葡萄到底多好吃,而是單純覺得自己參與的葡萄樹肯定比賣的好吃。
“!”之綿也異常期待著。
看著晴朗的天空,林兀欲打開了那棟房子,一進門,林兀欲就抖了抖,這棟房子里面似乎比外面冷的多。
房子雖然是土房子,但里面還算整潔,擺放著老式的木桌子和木床,煙臺是磚砌的,沒倒,看習慣了大城市的精致裝修,林兀欲覺得這房子也挺有韻味。
就像小學讀過的書:“夏天的風都是燥熱的,知了在樹上叫個不停,父親搬著板凳坐在門外抽著煙,煙槍的煙迷住了父親的愁容,母親正燒著飯,一邊添柴一邊嘆氣,家里的米缸已經見底……”
可以買下來。
林兀欲確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他找了塊抹布,抹了一下長條板凳上的灰,將他搬到門外如同書中的‘父親’坐下,映入眼簾的是樹人居住的樹,和坐在樹下石桌看著他的之綿,旁邊是他剛搭好的葡萄架子。
生活似乎就不過如此。
天漸漸暗下,勇和慧擁抱告別,樹人們看著他們的希望遠去,期待下一次勇會帶給他們新的故事。
坐車回到家中,林爸林媽還沒下班,林兀欲安安靜靜打開電腦,他要將他所有積蓄買那只股票,但他還未成年,不能開戶。
在房間沉默了一會,林兀欲關掉電腦。
還不著急。
他差點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十月二十七日,于箐箐被欺凌的日子。
上一世,他將空閑的房子出租出去,有一個他特別注意的租客,就是于箐箐。
于箐箐這個姑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體宅在家里沒見她出門,林兀欲不知道她是什么工作,他也沒問,讓林兀欲在意的是于箐箐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一米五八不高的個子,不喜歡說話,雙眼無神,似乎于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林兀欲是在一個下雨天看見她的,那時她來租房,全身上下就拿一個小小的行李箱在雨中淋雨,手里有傘卻沒有撐開,明明才是二十多歲的小年輕,眼睛卻像是看淡世間的一切。
他和林兀欲的交流不多,但林兀欲卻深深恐懼她,原本租給她的房子林兀欲也在住的,于箐箐就像是個田螺姑娘,主動打掃衛生,主動做飯,還都會給他帶一份。
僅僅是一個動作,一句話,她似乎就清楚林兀欲下一步會干什么,面對她,林兀欲就像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渾身被看的透徹的猩猩。
但這個姑娘不壞,是上一世純粹對他好的人之一,林兀欲想還那個情。
“她這時候在讀小學?豐都么,去一趟吧。”林兀欲看著日記發呆,之綿和勇正在外面看電視,沒有人回答林兀欲的話。
于箐箐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林兀欲摸著下巴思考,這一世所聞所見皆不相同,于箐箐明顯和正常人不一樣,說不定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第二天,林兀欲就踏上了去豐都的飛機,他坐在座位上發呆,時間讓他有一種很緊迫的感覺,貓爺依舊沒有消息,他已經在各大平臺發布了消息,和尚那家伙還睡的香甜,要不是有呼吸,林兀欲懷疑那家伙已經睡死了!
下了飛機,林兀欲直奔于箐箐所在的學校,那里還真遠,是一個十八線小城鎮,林兀欲走了許多彎彎繞,終于找到了于箐箐曾經描述的學校。
距離那次欺負還有一天,林兀欲先找了個離學校近的賓館住了下來。
如果于箐箐能成為他的助力。
林兀欲端著牛奶站在街邊,等著小學放學。
這個小學并不大,人也不太多,于箐箐一出來林兀欲就認出了她。
此時的于箐箐扎著雙馬尾低著頭踢著旁邊的石子,周圍三三兩兩的人群和他形成鮮明的對比,周圍的人似乎下意識離她遠一點,好像沒有朋友。
“難怪長大那個樣子,原來從小就這個鬼樣子!”林兀欲喝著牛奶點評道,突然,于箐箐抬起頭直直看了他一會,似乎有些遲疑,突然就跑開了。
林兀欲卻皺起眉頭,于箐箐那個表現什么意思?是認識他,還是有什么事?為什么突然著急忙慌的跑開了?
于箐箐跑遠之后在一個林兀欲看不見的角落蹲下來,靜靜的盯著他:“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