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就這樣讓他們帶走師兄？”等夏梓秋他們走遠，十五這才從陰影現身，他不可置信的望著自己的師傅，仿佛面對一個陌生人。
“你先把前因后果給我將清楚！”慧海狠狠地敲了一下十五的頭，這一下還帶著他對無憂叫他老禿驢的奮恨！
十五慘叫一聲感覺自己頭上瞬間鼓起了一個大包，他委屈巴巴的將他和十三來到這里的事情全都交代干凈。
慧海一聽，好家伙，這徒弟是對那個少年對手了？好像還把人家的眼珠子扎了，完了，這次恐怕不能善終了！
慧海瞬間愁的頭發都掉光了，不對，他早就沒頭發了！
“師傅……師兄他……”
慧海嘆了聲氣，對十五說道:“孽徒肯定還是需要救的，你先回去告訴宋青山，讓他帶著人趕快離開，等你們走了，我就沒有后悔之憂了。”
“師傅你……”
“無憂是我們之中最有天賦的人，假以時日，他一定能達到我們都望而止步的階段，我不是不會放棄他的，現在應該還來的急。”慧海無奈的說道。
另一邊，小林兀欲回到空中，第一時間就是將杜納爾從被窩里拖出來，穿著兔子睡衣的杜納爾迷茫了一下，又繼續閉上了眼睛。
小林兀欲搖了他一會，杜納爾這才不情不愿的睜開眼睛看了一下，這一看，他就樂了:“這眼睛怎么還凹進去了？難道你們就行凹凹眼？”
林兀欲無憂的回答道:“別開玩笑了，看看我眼睛還有救么？”
杜納爾抓了抓自己的頭，伸手隨便往旁邊一抓，他的手邊就出現了一個光動，順著光洞摸索了一會，一聲尖銳刺耳的怪叫響起，杜納爾拿著兩顆比他頭還大的眼珠出來了。
小林兀欲看著那對眼珠抖了抖，沒錯了，剛剛凄慘的叫聲絕對是杜納爾將人家眼睛挖走了。
看著拿著那對巨大眼球在林兀欲面前比劃的杜納爾，他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你不會打算用這吧？我覺得它恐怕有點大。”
“我不要你覺得，你覺得有什么用。”杜納爾毫不客氣的回答，他捧著林兀欲的小臉，整只手插進了林兀欲的眼眶，然后在里面攪動了一下，將壞掉的眼球就拔了出來。
待兩只眼球都被拔出了之后，杜納爾舉起一顆巨大的眼球放在林兀欲面前，然后像塞海綿一樣將一整客眼球塞了進去。
在這期間，林兀欲仿佛一點感覺都沒有一般，只是乖乖的坐在那里。
第一只眼睛很快裝好，杜納爾的手法瞬間嫻熟了很多，他將而二顆眼珠塞進去的動作更快，等到他全部將眼珠塞進去時，那對眼珠重新變成了林兀欲之前白色的雙眼。
除此之外，他能看見的東西更多了，無形的風，透明的怪物，漂浮的浮物。
“好了，收工。”杜納爾拿出手絹將手擦干凈，然后他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條線，將林兀欲原來扎壞的眼珠穿了起來。
杜納爾將眼珠穿好，拿著眼珠在林兀欲面前晃了晃道:“你要不要收起來留作紀念？”
“然后不斷提醒我自己眼珠子被別人扎了么？”林兀欲無語的反問，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很是不解:“你給我安了什么？我仿佛看見別的東西。”
“哦，是普通的時空漂浮物，先將就著用吧，等以后我幫你找一個更好的眼睛。”杜納爾將林兀欲的眼睛掛在自己脖子上，兩個眼珠就像玻璃珠一樣碰撞在一起。
林兀欲覺得自己眼睛仿佛疼極了，他眼睛狂跳著看著杜納爾，一遍一遍提醒自己打不過杜納爾，不然他真想把杜納爾的頭塞進馬桶。
這和給他到底有多大的區別？！
瞧瞧杜納爾還十分嘚瑟的問他:“好看吧？我覺得你眼睛挺好看的，是我見過最漂亮的眼睛之一。”
林兀欲頭疼的將頭轉開道:“我只覺得我的眼睛疼！”
“眼睛疼？不應該啊？難道是我沒安好？”杜納爾真沉的看著他，脖子上的眼珠子再次出現在林兀欲面前。
自己曾經的眼睛出現在別人身上，還被一根線貫穿，林兀欲心里復雜的程度恐怕沒人能體會到，有時候他真懷疑自己運氣，怎么周圍的人仿佛沒一個正常人。
最正常的夏梓秋現在逐漸變了，也不知道到底是那顆老鼠屎壞了他們一鍋的粥？！
“你把我的眼珠子拿遠點我的眼睛就不疼了。”林兀欲將杜納爾推開。
他很少上來這里，所以對上面不是很熟習，但上面就是妥妥的現代裝修風，杜納爾房間的溫度就像秋天，不冷不熱還有點干葉的味道。
天花板是透明的，時不時可以看見幽藍的云從那里飄過，旁邊一個柜子里擺滿了琳瑯滿目的零食飲料。
左邊有一個窗戶，打開窗戶就能看見屬于天空一望無際的白色云海。
杜納爾一看就是個很會享受的人，整個房間讓人覺得愜意舒適，就如同他所說，這是一個很棒的度假圣地。
世界意識趕不走你，也沒有監管者的人驅逐你，他可以暢通無阻的一直躺下床上睡覺，仿佛身體與這個世界融為一體。
“好吧。”聞言，杜納爾有些失望的取下眼珠，隨手收了起來，而夏梓秋和無憂這才姍姍來遲。
看著林兀欲似乎沒什么大礙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他將十三嘭的一下摔在地上，伸手在林兀欲面前晃了晃。
林兀欲直接將他的開，眼睛盯著地上的十三，無憂連忙站明自己的立場:“隨你怎么處置，怎么開心怎么來，殺了也算他解脫了。”
林兀欲點了點頭，他暫時還沒思考如何處置十三，不過肯定是不打算放過他的。
但殺不殺，他還沒下定主意。
隨便殺人，時不時有些太暴戾了？
不等他思考明白，杜納爾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萬世皆由心，好了，你們沒事了吧？沒事就趕緊出去，我要繼續睡覺了。”
就這樣，杜納爾左一個右一個將他們扔了出去，然后一臉滿足的躺在柔軟的云母上，開始新的夢境之旅。
現代病人修行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