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秦鋒十分無語。
這孩子是不是腦子里缺根筋?
就當真天天跑來等著?
不過無語歸無語,秦鋒看向林祈年的眼中,還是多了一份贊賞。
“隨我來。”
秦鋒淡淡說道,帶著林祈年走進了院子中。
“說吧,將那劍冢有關的所有事情都說一遍。”
“是。”林祈年恭順應道,臉上絲毫沒有等待多日的不滿。
“回前輩,那劍冢的來歷無人知曉,據傳是某位大能所建,只知道其已經存在了起碼數千年,劍冢周身被大陣保護,平日里難以發現,且一直處于移動當中,每隔五百年才會短暫地現世一個月時間。”
“前段時間山外樓拍賣的藏寶圖,便是五百年前,一位散修進入劍冢后所繪制,里面包含了三柄靈劍的位置。”
“三柄靈劍?”秦鋒打斷了林祈年。
“是的前輩,劍冢內藏有幾十柄劍,最差也是神鋒品質,若是能獲得一柄,那可是天大的機緣!”
秦鋒點了點頭,神鋒武器的價值他自然知道,隨便一把都在百萬兩白銀以上,而且往往是有價無市!
如果秦家能搞到一把那絕對是一夜暴富!
只是他有個疑問。
“那繪制寶圖的人為何不取?”
“回前輩,靈劍身邊都有先天劍靈守護,尋常修士遠不是敵手。”林祈年恭敬道。
這樣倒是說得通了,秦鋒又問道:“那些先天劍靈是什么實力?”
“據流傳的消息,守護靈劍的劍靈最弱也需得神通境修士才能應付,除此之外,劍冢內還充斥著大量游離的無意識劍靈,這批劍靈神智不清,但攻擊性極強,尋常修士絕不是敵手,前輩要我說這趟渾水,秦家還是不要趟了!”
“這我自然知曉。”
秦鋒不是那種會被貪欲瞇了眼之人,神鋒武器再珍貴,也得有命拿才是,如果那些劍靈當真如此恐怖,那他是說什么也不會冒險的。
“對了,你們林家是從何處知曉有關這劍冢的消息的?”秦鋒問道。
“回前輩,是無量天魔宗的修士告知我等。”
“無量天魔宗?”
“前輩,這是咱們鄰國境內赫赫有名的一個宗派,實力不遜色于咱們國的天劍宗、神女宗,我父親他之前與前輩對戰時,服用的丹藥也是此宗賜下。”
“原來如此。”聽了林祈年的話,秦鋒內心的懷疑打消了大半,“那無量天魔宗為何要告知林家這消息呢?”
“回前輩,劍冢內部空間極大,那魔宗企圖借我族之手,探索劍冢。”
“不是說劍冢內充斥著大量劍靈?唯有修士才可應付?”
面對秦鋒的提問,林祈年遲疑了一陣,半晌才道:“是,但那魔宗也許諾了許多好處.”
林祈年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秦鋒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劍冢確實危險,但卻可以靠人命提前排除
“關于劍冢的消息就這些了嗎?”
“回前輩,還有一事,此事知道的人甚少,也是那無量天魔宗許諾給我林家的好處之一。”
“喔?”
“那便是每把靈劍的附近,必然會有一柄陪葬的副劍存在,這類劍品階稍低,但依然是不可多得的神兵,無量天魔宗之人曾表示,只要我林家尋到一柄靈劍,那靈劍的陪葬副劍便可賜予我族。”
“這樣么。”秦鋒心道這應該就是林祈年當日說的隱秘了。
這下他知曉了許多劍冢的信息,不過關于秦家如何在這場機緣中獲利,還需仔細考慮。
秦鋒微微垂下眼簾,腦中迅速思考起各種方案來。
林祈年倒也乖巧,靜靜站立一旁。
時間緩緩流逝,突然,門外響起的敲門聲打破了平靜。
“老爺!大事不好了!”
被打斷了思路的秦鋒很不高興,“何事如此慌張?”
“老,老爺!”門外的老管家氣息急促,“神女宗的人來了!”
“我不是早已做好了布置么?讓輕舞去應對即可。”
“可是,可是,神女宗的宗主親自來了!”
“什么?”
聞言,秦鋒猛地站起!
秦府會客廳內,此刻聚集了十幾名修士,這些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還有兩個和尚,盡皆氣度不凡。
他們隨意站在大廳內,互相之間有說有笑。
而在眾人中間,站著一位美婦,身著一身青色長裙,身材豐腴,肌膚細膩,眉似遠黛,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斥著端莊得體。
此刻,那美婦正微側著身子,專心聽其旁邊的少女說著什么。
“之后,那魔修將弟子抓進一座山洞內,欲行血祭邪法,幸好義父及時趕到,不然只怕,只怕弟子便再也沒法見到師傅了!”
葉輕舞輕輕訴說著,美目中漸漸帶上了水氣。
那美婦完全沉浸在故事之中,看向葉輕舞的眼神中帶上了憐惜。
“輕舞,沒想到你竟會有這般遭遇!是為師疏忽了,理應讓你張師叔陪你回來的!”
美婦說著,將葉輕舞拉倒了懷中,“輕舞莫怕,現下有為師在,便無人再敢欺辱于你!”
“嗯。”葉輕舞嚶嚀一聲,撒嬌般將頭埋進了美婦的懷中。
看著這一幕,美婦身后的一名冷臉女子輕輕哼了一聲,滿臉不爽。
突然,葉輕舞似有想起了什么,抬起頭,原本止住的淚水又開始“簌簌”往下滴落。
美婦慌了,“輕舞,你這又是作何?”
“師傅沒事。”葉輕舞抹了把眼角淚水,抽泣道:“我只是,只是想到了落云師叔,我有義父相救,但師叔和師姐她們卻要不是我,她們也不會嗚嗚嗚”
說到這,葉輕舞再也說不下去了。
“唉。”美婦嘆了口氣,安慰道:“輕舞,這不是你的錯,不必自責。你大可放心,為師必定會抓住那邪修,為落云師妹報仇!”
聞聽此言,葉輕舞才止住了哭聲。
就在這時,站在美婦身后的冷面女子突然出聲:“落云師叔身死,你為何不第一時間傳信通報?”
“清音!”還不等葉輕舞回話,那美婦便微斥道:“那魔修乃是大修士奪舍,神通層出不窮,輕舞能夠保住自身性命已是不錯,又豈有多余能力傳遞訊息?”
見到師傅護著,冷面女子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輕舞,你不要與你二師姐計較,這孩子從小就是這個較真性子。”
“不,二師姐說得對,是輕舞做得不夠好”
“唉,你這孩子!不要再這般苛責自己了!”美婦嘆道,說完又看向身后的冷面女子道:“好了,此事就此揭過,以后誰也不準再提!”
“是。”冷面女子不情不愿地應了一聲。
回過身子,美婦又道:“對了輕舞,這次你因禍得福,不僅突破到了脫凡境界,就連資質都大大提升,為師還沒有給你禮物呢!”
葉輕舞一聽大驚,連連擺手道:“師傅!我害死了落云師叔,懲罰都尚且不及,又談何獎勵?”
“為師不是說了此事不要再提嗎?”美婦佯怒道。
葉輕舞見狀,只得低頭應是。
美婦臉上這才露出了一抹笑意,伸出青蔥般的玉手輕拍儲物袋,頓時一瓶丹藥和一條紅菱出現在它的手中。
“輕舞,這瓶丹藥和這條玉流紅菱,便是為師慶祝你邁入脫凡的禮物。”
看著美婦手上的紅菱,葉輕舞呆住了,反應過來后連忙跪下道:“師傅,此物太過珍貴!徒兒萬萬不能接受!”
“不過一件五階將器罷了。”美婦無所謂地擺擺手,“此類兵器為師多的是,你不必推辭。”
見美婦如此說,葉輕舞這才口中應是,接了過來。
將這一幕收進眼底,冷面女子臉上滿是妒忌。
五階將器?多的是?那為什么我沒有!
不過她可不敢質疑師傅的決定,只是直勾勾盯著葉輕舞,仿佛要將其吞吃一般。
突然其眼珠子一轉,似是想到了什么,輕笑一聲,“恭喜輕舞師妹邁入脫凡,不過我輩修士,修為只是其一,武技可也不能落下。”
聽到其說話,葉輕舞忙道:“師姐教訓得是。”
“不知師妹近日可有勤奮習武?”
“宗門武學,師妹一日也不敢懈怠!”
“那好。”冷面女子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既然如此,那不如我們比試一番,讓我看看師妹你的武技進步如何?”
話音一落,美婦便皺起了眉頭,呵斥道:“胡鬧!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要比試,之后回了宗門有的是機會!”
“師傅,這有何妨?”冷面女子不依不饒,“我神女宗武技本就極具觀賞性,那秦家家主不知還要多久才來,就當我二人為各位師叔師伯消解一下煩悶!”
“況且”冷面女子將目光轉向一旁的一名白袍青年,臉上竟露出了一抹罕見的嬌羞。
“況且姬師兄也在,師兄乃是我六宗年輕一輩第一人,師妹一直很想讓師兄指點一番武技。”
冷面女子的話將大廳內的人都吸引了過來,那白袍青年也是微微一笑,道:“師妹有心,在下自然不會推辭。”
得到答復,冷面女子一喜,看向美婦。
美婦有些不好意思,沖其余人抱拳道:“我家徒兒胡鬧,讓諸位見笑了。”
“哈哈哈哈,這有何妨?”一道爽朗的笑聲響起,“我等早就聽聞神女宗武技,施展起來恍若仙女起舞,既然小輩有心,顏師妹便不必推脫了吧!”
其余人也紛紛附和,美婦無奈,看向葉輕舞詢問道:“輕舞,你意下如何?”
葉輕舞猶豫了一下,“二師姐修為遠勝于我,只怕”
“師妹放心!”葉輕舞話還沒說完,冷面女子便搶先道:“你我二人是切磋武技,我自不會用修為壓你。”
眼見其都這么說了,葉輕舞只得答應了下來,內心暗道四周有如此多前輩看著,想必師姐也不敢對我如何。
見狀,冷面女子臉上露出喜色,擺出架勢。
“師妹,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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