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靈劍?”秦鋒哭笑不得,“你當靈劍是地上長的大白菜啊?”
“真的!”秦安涼瞥了眼在前探路的宋黎書,低聲道:“爹!我之前不是跟你說我搶了張藏寶圖嗎?那就是張記載靈劍位置的寶圖!”
“那寶庫被一個神通境修士拍走,你又怎么可能搶到?”秦鋒依然不信。
“爹!你老是不相信女兒!”秦安涼撅起小嘴,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張牛皮紙自顧自地看了起來。
“根據這上面畫的地圖,我們先得確定自己的位置......唔,我們是在哪來著?”
秦安涼左右瞧了瞧,除了樹還是樹。
“這......”她的小臉微微泛紅,“爹,咱這是在哪兒啊?”
秦鋒寵溺一笑,伸手摸向秦安涼的小腦袋,卻被她一歪頭躲過。
“爹!我已經不小啦!”
秦鋒呵呵一笑,確實,秦安涼今年十七歲,個子已經超過了一米七,也就秦鋒長得高,不然還真摸不到。
伸手接過地圖,秦鋒開始為秦安涼細細講解起來:“女兒你過來,我們看一個地圖,要先看他的比例尺,接著通過有特點的景物確定我們在地圖上的位置......”
秦鋒講得很認真,秦安涼聽得更認真,小腦袋不斷點頭,一雙眼睛瞇成了月牙。
“哇,爹你懂得真多!”
“呵呵呵呵......”秦鋒尬笑了起來,一方面他想表現出不過如此的態度,另一方面他又實在藏不住嘴角的笑容,最后就變成了這種傻乎乎的憨笑。
被女兒夸的感覺,真好!
心情愉悅,秦鋒越講越帶勁,他開始絞盡腦汁地搜過其腦海中的地理知識,什么喀斯特地貌,什么巖漿溶洞,把秦安涼唬得一愣一愣的,一雙大眼中滿是崇拜。
之后話題又轉移到了秦安涼身上,秦鋒可很是好奇這小妮子一天到晚在外面干啥。
小妮子也不藏私,將這些年來的經歷說得繪聲繪色,什么探索仙人墓地啦,拜訪太乙圣地了,秦鋒估計要再給她壺酒,估計就要說到和大帝拜把子了。
不過他也不拆穿,權當作故事來聽,倒是聽得津津有味。
而有宋黎書在前方開路,偶爾遇上只劍靈也被其順手宰了,也沒人來打擾他們父女聊天。
這讓秦鋒看著這家伙順眼了許多。
是一個合格的工具人。
不得不說這劍冢確實廣袤無邊,三人一口氣走了一個下午,直到天色徹底陰沉,也才走了地圖上三分之一的路程。
夜晚的劍冢陰氣更重,即便披著大衣,還是止不住滲透而進的寒意。
“女兒,你冷嗎?”秦鋒看了眼只穿著單薄黑裙的秦安涼,關心道。
“有點。”秦安涼摟緊了臂膀。
“那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反正這劍冢會開放一個月的時間,倒也不急。”秦鋒道。
接著其足見一點便躍上了身旁的一顆大樹,打量其四周的地形。
“前面有一座山洞,我們去那里休息一晚,明早再繼續趕路。”
“嗯!”
三人來到洞穴,里面還睡著一只足有三米的熊羆,在陰氣和劍氣的雙重影響下變得極其兇爆,被秦鋒一只手拽在地上,另一只手連揍三拳后老實了,委屈地嚶嚶叫了兩聲,拖著龐大的身軀乖乖讓出了洞穴。
它只是兇,不是傻。
一旁的宋黎書看著暗暗咂舌,心道以后可不能惹岳父生氣,自己又不是兇獸,只是個明心三重天修士,不抗揍,只怕被挨著一下就得斷幾根骨頭。
秦鋒升起篝火,溫暖的火光驅散了寒氣,三人圍在篝火旁,從儲物袋中取出風干的肉條,放在火上輕輕炙烤。
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三人皆是食指大動。
一個人就消滅了好幾大塊肉條,秦鋒滿足地打了個飽嗝,三人圍著篝火,隨意閑聊起來。
修者聊天,自然離不開修煉,聊著聊著三人便開始討論其武技修行。
宋黎書身為天劍宗宗主之子,見識可不是秦鋒這等小家族的家主可比,光是地階武技他便會五六種,其也不藏私,為了討心上人歡喜,就在這山洞內邁起步子,開始挨個演練。
重重玄妙的武技經由宋黎書使出,既有劍法亦有拳法,讓秦鋒大開眼界,而秦鋒每每有困惑之處,只要不是涉及到功法核心,宋黎書也是知無不言。
這等待遇,可比觀看神通境修士打架來得有收獲多了,秦鋒只覺得自己的眼界瞬間開闊了許多。
修煉是一件十分私人的事情,尤其是到了明心境后,可以說每個人的修者之路都相差甚遠,秦鋒也只能借鑒無法模仿,不過雖說如此,但與其他修士多交流,對修煉也是大有裨益。
三人有說有笑,互相交流心得,時間飛逝,很快已是深夜。
“好了,也該休息了,明天還需要趕路。”
秦鋒說道,其余二人也沒異議,各自靠著山洞墻壁閉目養神。
突然,一陣陰風吹來,火焰在風中歪倒,片刻后又復原。
宋黎書睜開眼睛,“好強的陰風!安涼你冷不?要不我們離近點睡?這樣暖和......”
話還沒說完,便看到了秦鋒直欲吃人的目光。
嘿嘿干笑兩聲,宋黎書本欲爬出的身子又縮了回去。
秦鋒冷哼一聲,本來他看宋黎書今天任勞任怨,對其已經頗有改觀,誰知這小子賊心不死,有他在場還敢動這些歪心思!
不過......秦鋒看了眼秦安涼,心道這小子說的也有些道理。
他脫下披在外面的黑袍,為秦安涼蓋上,道:“這件衣服你披著罷,這點陰氣對我無礙,倒是你可別著涼了。”
秦安涼也沒有拒絕,甜甜一笑,“謝謝父親!”
接著她就像一只小烏龜般,一下子縮進了秦鋒的黑袍中,將高挑的身材遮得嚴嚴實實。
秦鋒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看了眼宋黎書道:“我去洞口守著,你每隔一段時間就起來添些柴火,若是我女兒著涼了饒不了你!”
“是是!岳父放心!”宋黎書連忙答應。
囑咐完,秦鋒也不多說,走到洞口盤膝坐下,看著外頭密不見日的漆黑樹林,感受著迎面吹來的寒氣,緩緩閉上了眼睛。
在他身后,一雙小眼睛偷摸從黑袍底下探出,看著秦鋒寬厚的背影,瞇成了一對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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