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管理中心,學生們依舊在進行著體檢。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女性醫師在為一名同學進行色感檢查,突然間,她的動作停了停,很快恢復正常。
提筆在本子上面寫上:“眼竅未開啟,初步接觸修行,未入門。”
寫完之后,周圍的一切瞬間凝滯,一名絕美的女子從醫師的身體中走了出來。
她身著一身素白色衣裙,一頭過腰長發披散著,削肩細腰,柳眉下一雙明媚的眸子,仿佛有無數的星辰符文在她的瞳孔之中流轉。
神色淡然而高貴,緩步向眼科檢查室外走去。
隨著她的走動,偶爾有深黑色雷霆在她的身上浮現,瞬間又湮滅在她的體內。
待到她走出屋子之后,凝滯的空間這才回復正常,之前的女醫師回過神來,看著自己的筆跡,揉了揉腦袋,剛剛自己檢查了這么多人嗎?
隨著下一個同學上前,逐漸忙碌起來,隨即將之前的怪異拋之腦后。
屋外,呂程的“勢”和天賦神通靈氣親和展開之后,王宇軒徹底失去了抵抗的念頭。
他不甘的徹底認知到了他和呂程之間的差距,低聲喃喃道:“盛名之下無虛士,難怪你敢放出那種豪言,王宇軒在此服了。”
誒?
呂程收回自己的“勢”,正要前行,聽到這個話身體不由得一僵。
糟了,這個是要打響自己名聲的勇敢的少年!
怎么辦,這個場景真的好尷尬。
早知道就應該更有高手氣度一點了,干凈利落的解決掉對手之后,擺個羞恥的pose,說上一句:“真是一場不錯的戰斗,是個可敬的對手之類的話”?
或者強橫一點,“你要是想打贏我,在修煉二十年吧!”
算起來,這些有限修煉時間,折算成現實中的007,節假日無休,也能頂上二十年了吧。
正在思索間,只見一名制服男子走了出來,他的頭發是規整的平頭,濃眉大眼,方正的臉頰,看上去一身正氣,行走間每一步都像是用尺量出來一樣,一身制服穿的一絲不茍。
人未至,聲已到,聲音洪亮:“你們兩個人檢查了嗎?”
呂程本就處于神念警示狀態,在這個男子出現的時候,雖然沒有攻擊姿態,心中還是連連預警。
危險程度在開啟聚靈陣之前的李超之上!
保守三階高段!
呂程被他的氣勢影響,下意識站直身體,認真的回道:“沒有,我這就去領取號碼。”
一邊的王宇軒堪堪回過神,一臉正色的望著面前的制服男子,也跟著站了正步,連連點頭。
男子挑了挑眉毛,若有所指的說道:“這次的體檢,比你們想象的還要重要的多。在這方圓一公里之內,我不喜歡再出什么幺蛾子。”
說完原地轉身,率先走回健康管理中心的大廳處。
這個應該就是李超的所說的上層勢力吧,初次見面,呂程的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從這一絲不茍的衣著和步調,應該是軍方的大佬吧,如果試點大學允許的話,能夠加入華夏軍方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呢。
而且軍方的人好強啊,僅僅是出來通知自己的就至少三階高段。
要知道,這里只是十八線城市q市,這次還是全國體檢,那么軍方的實力簡直不可想象!
“看起來好帥啊。”呂程還是不禁感嘆道。
王宇軒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他還沒有從剛剛的打擊回復過來,剛剛那是什么?
不只是神識震懾,那種被周圍靈氣排斥的感覺,讓他充滿了恐懼感,此時一言不發的跟在呂程身后,就像是一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一樣。
呂程心中也是覺得不妙,暗中調整心態,想象著這個怪同學還是個不錯的人呀。
兩人本就相差不足三米,之前的排斥這才逐漸散去。
這個狀況,讓前面的制服男子腳步頓了頓,男子的聲音直接出現在呂程的耳邊。
“慎用這個能力。”
呂程點點頭,快步跟了上去。
很快幾人就進入了大廳,呂程眼神一動,與孫思凝眼神相對,張口叫了一聲:“思凝姐。”
經過那么久的閉關,之前對于孫思凝的不爽也淡了許多,其實這段時間,他的心中也有了一些猜測,也明白孫思凝對他沒有什么惡意。
張口間更顯親切。
孫思凝輕輕點點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邊的周衡和幾名制服男女。
呂程對周衡微微鞠躬,看了一眼周圍幾個制服男女,也一一鞠躬。他并未收斂自己氣息,竅穴之中靈氣充盈。
因為外界的靈氣對比閉關空間過于充裕,他的靈氣親和天賦更大程度的發揮作用,在他周圍的靈氣至少比別處濃郁了五成。
此時七竅合一之勢已成,只是他的積累實在雄厚,所以這個過程相對慢一些。
可是在這幾個人眼中,就完全不是這么回事了。
他們的心中都是贊嘆不已,剛剛在屋中幾人簡單交流之后,也初步了解了呂程的生平和最近發生的事情。
這個孩子接觸修煉到現在十三天。
現在這修為!
一名制服男子傳音道:“雖然有了窮奇精血淬體,還有歸元訣的修煉速...不對!他修煉不是歸元訣。這種氣息,功法為老式正統修煉方式。僅僅是氣感就應該需要百日才對!”
他們經過專業的訓練,都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全都一臉驚異的望著這個迎面走來的少年。
呂程老老實實的找他們領取了號碼,在他走進幾人之后,因為他對于這些軍人的敬意,周圍的靈氣也對制服人員親近了許多。
這些制服人員和特別行動組的兩人默默地向后退了幾步,示意呂程自己在桌子上領取號碼,幾人保持著三米以上的距離。
這個動作讓呂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一些猜測。
他默默地領取了自己的號碼,心中卻是一嘆。
呂程不顧大廳中零零散散的學生,心中一團亂麻,許多事情在他的腦中都有了頭緒。
一種寂寥的情緒在他心頭升起,他想大聲問出那個猜測,可此時卻是說不出口。
他想要向這些人用最認真的態度表示自己的敬意,但他知道他們需要的不是這個,現在的時機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