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倆都想好了嗎?”王德發問來弟和天鵬。
“想好了的,這也是今年我們兩的一件大事,告訴大家呢,就是希望身邊有這樣的消息的話,幫我們兩留意著。”天鵬說。
“哦,你倆是準備在咱鎮上或者附近抱一個,還是在你們省城啊?”王德發問。
“哪都行,這個沒啥講究吧。”天鵬說。
“我和你媽現在消息沒貴生靈通了,這事,就讓貴生多幫你們兩操心,他走的地方多,消息多。貴生,可以吧?”
“行,行,爸,我留,留意。”
“其他需要打點的事,你比我任何人都清楚,你就給你姐和姐夫操心著,把這事順順的給辦了。”王德發對貴生說。
“嗯,知,知道了。”
的確如王德發說的,貴生平常到處走穴,消息路徑多,自從因為他姐來弟吃了他寫的符之后進了醫院,貴生就很少再接一些純屬是思想作祟的活了,但時間一久,這樣的活只增不減,所以他也就妥協了。
有叫他去作法希望能生個兒子的,有去給剛出生孩子改生辰八字的,甚至,有些孩子出生,父母不想要了,扔之前請他去打整,一面影響家運的。見多就不怪了,這樣的消息,貴生還真是有呢。
王德發還在私底下問了來弟,有沒有做好準備,不管是抱回來的孩子,還是自己生的孩子,只要領到家里,那都是要盡和浮萍一模一樣的責任的,來弟說她做好準備了,她和天鵬能過到一起,既然生不了孩子,抱養一個也是對天鵬心里的愧疚最好的安慰了。
年過得快,玉婷和水寬初六的時候就想回省城,本來來弟和天鵬還能多待幾天的,因為是開的車,王德發就讓他們兩家子一起回了。
貴生對三個姐姐的事,有時候甚至比王德發還操心,來弟和玉婷走了不久之后,他每天晚上做夢,都能夢見有孩子的事,貴生就覺得蹊蹺。他自己好好盤算了下,可能是因為心里一直在想著這個事,所以就經常做夢夢到了。
從他這個陰陽的角度來看,這件事,到了不可不解決的地步了,可是最近就一直沒什么消息,手里頭接的活也少。
貴生把自己天天做夢的事告訴了王德發,王德發說,肯定是有這樣的孩子,冥冥之中在呼喚著來弟和天鵬,讓貴生盡快想想辦法。
貴生覺得有道理,問他爸能不能給算一算,他現在給家里哪怕是做一丁點的打整,都得好好考慮,同時還要征求王德發的意見,生怕再出現來弟吃符的事情。
“你姐在省城呢,離的遠著呢,你要想算,那你就算吧,上次啊,雖然是吃符進了醫院,但是結果是好的,你看隨后你姐夫就出現了,我還是覺得你做的對呢。”
貴生還是一連三天,都能清晰的看到一張剛出生孩子的臉,第四天的時候,他起來,把自己的家當準備好,要把這件事好好的給打整一下。
一番操作之后,貴生似乎明白了點什么,給他爸說好像有結果了呢。
“什么意思啊貴生,你說清楚,你不好意思給你姐說,我給她說。”
“遠在天邊、盡在眼前啊。”貴生帶唱腔一點沒結巴地說。
“說明白點,給你爹還這么陰陽怪氣的。”王德發急了。
“我,我姐,就在,在醫院,呢,醫,醫院里!”貴生說。
“你是說,你姐在醫院就能抱養啊?”
貴生點了點頭。
“你說的有道理啊,省城醫院里那么大,每天出生的孩子也多啊,你確定就有人不要自己的孩子了?舍得嗎?”王德發有點懷疑。
貴生搖著頭,意思是很多事情,他不能說的太清楚,這是陰陽最基本的職責,看透不說透,天機不可泄露。
“行,那我明白了,我給你姐說,讓她多留心。”王德發說。
其實在貴生給來弟畫了一張符之后,王德發還是覺得貴生有些事做的其實還是挺靠譜的,反正他自己,對老祖宗留下來的那一套是深信不疑的。
來弟來到省城的醫院工作,身邊的同事和新認識的朋友也有不少,很多人對他和吳天鵬的事也逐漸了解了,都為來弟和天鵬感到惋惜,有時候就開玩笑地說,等醫院要是有棄嬰了,給來弟留心著,抱養一個,其實也挺好的。
來弟還把這事完全給忘在了腦后,讓貴生這么一提醒,她覺得還是有道理呢。
不得不說,貴生還是有兩把刷子。
來弟在回省城還沒一個月的時候,正好在她值夜班的去查房的時候,走過科室樓道口的時候,聽到一個孩子的哭聲。年雖然早已經過了,但是外面的天氣還是挺冷的,醫院樓里雖然有暖氣,也還是冷著呢,誰會把自己的孩子扔在這啊?
來弟尋聲走過去,在垃圾桶的旁邊,一個新新的竹籃子里,孩子微弱的哭聲傳出來了。孩子被小被褥包裹的挺嚴實,留出了一個指頭大小的口通著氣。
來弟趕緊提起籃子就往暖氣片跟前走,邊走邊打開包裹著孩子的被褥,孩子的眼睛都還睜不開,感覺到了新鮮空氣,哭聲停了下來。
籃子里面有兩樣東西,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孩子的生辰八字,來弟算了下,這孩子來到人世還不到十天的時間,要是在醫院里接生的孩子,父母要是不想要了,醫生護士是知道的,雖然做法不道德,但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這孩子就壓根沒人知道,還被扔在垃圾桶旁邊,絕對是在家生下來之火,父母給扔到了醫院了,這個天氣,扔到醫院里,比扔在外面任何地方,娃娃的成活率都高得多。
還有一個紅色的紙包,來弟打開,是一只銀的長命百歲鎖,新新的,一看就是專門給孩子買的。
這個夜班,可能就是專門為來弟的安排的一樣,這個孩子,命中注定就和來弟有緣。
提著孩子回到科室之后,孩子又開始哭了,估計是餓了。
“來弟,你去兒科轉一圈,看看有沒有剛生完娃的有奶的媽媽,看能不能給這孩子喂點奶,我看著哭的是餓了。”來弟同事說。
“行,我這就去,我也這么想的,肯定是餓著了。”
女人呢,為母則剛,來弟找了一個正在哺乳期住院的媽媽,人家就答應了。孩子的口糧就這么解決了。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來弟把情況給院里說了,并表示自己愿意收養這個孩子,都同意了,院領導就囑咐了一句,既然要收養,一定要把手續辦好,不能嘴上說說,來弟答應等給孩子把所有手續辦好之后,給院里說一聲。
來弟給在家里的吳天鵬打了個電話,說讓到醫院來接她,吳天鵬還納悶呢,來弟可從來沒讓他去醫院接過呢,就問咋會是,來弟就把孩子的事告訴了他。
“行,那你們兩等我,把娃娃照顧好啊。”
吳天鵬掛了電話就開車去了來弟醫院,一路上吳天鵬既緊張、又激動,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這么小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樣的,一種莫名當父親的感覺,充斥著他的腦子。
和吳天鵬比起來,來弟就顯得淡定了很多,畢竟是經歷過當母親是什么滋味,把孩子帶回家之后,她就去外面商店了給娃買各種用品,這孩子和浮萍年齡差距這么大,浮萍當年的用過的東西,來弟是一點都沒留下,全都得布置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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