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尖叫的聲音又大又刺耳,全場的人都聽見了。
還被嚇了個不輕。
有人不滿地朝兩人看去,但也有人看到了傅元蓁,嚇得瞬間慘白了臉。
傅元蓁好笑地看著這些人的反應,站在原地沒動。
趙娉婷剛才明顯是在諷刺她,可她若是主動走過去,豈不是自己往糞坑里跳,承認趙娉婷說的是她么?
所以她沒過去,只是嘲諷地看著趙娉婷和寧茵茵。
趙娉婷尖叫了一聲,突然冷靜下來。
于是拉了寧茵茵一把,不悅地說道:“別叫了,她就是那個滿身銅臭的野種,不是那個人!”
寧茵茵這才停了尖叫,只是看向傅元蓁的眼神仍舊帶著幾分驚恐。
她強忍著恐懼仔細打量了傅元蓁一眼,很快瞇起了眼睛,對趙娉婷說:“郡主,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商戶女很不對勁?
我聽說她長得只是跟那位有幾分相似,并不是完全一樣。可是你看她……她現在的樣子倒是跟那位像極了!
我懷疑她是故意這么打扮的,就是為了跟那位更加相似!真是不要臉,一個低賤的商戶女,居然也敢冒充長公主!”
趙娉婷聽到“長公主”三個字就覺得火大。
她的母親就是淑華長公主,生來就貴不可言。
哪像這個顧氏女,明明是個野種,居然被封為公主!
母親果然說得沒錯,舅舅現在是越來越胡鬧了!
趙娉婷越想越不滿,她都還只是郡主呢,憑什么一個野種也能騎到她頭上?
于是她故意朝傅元蓁走了過去,卻沒發現寧茵茵并沒有跟著一起。
傅元蓁冷眼看著趙娉婷朝她走過來,也不躲開,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著趙娉婷。
很快,趙娉婷來到傅元蓁面前。
然后她郁悶地發現,這個商戶女居然比她長得高!
趙娉婷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
她故意抬起下巴,不屑地看著傅元蓁:“我說這里怎么臭烘烘的,原來是你身上的味道!誰準你來這兒的?”
傅元蓁沉下臉色:“安寧郡主見了本公主,都不知道行禮嗎?”
“你敢!”趙娉婷沒想到傅元蓁居然還敢讓她行禮,當即大怒,“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一個父不詳的野種,也敢讓本郡主給你行禮?”
“啪!”傅元蓁毫不客氣地給了她一巴掌,墨御天幾乎在同時出腳,踹在了趙娉婷的膝蓋窩。
于是“砰”的一聲,趙娉婷重重跪在了又冷又硬的石板上。
“啊!”她痛得慘叫了一聲,雙眼噴火地瞪著傅元蓁,“你竟然敢打我,我娘不會放過你的!”
傅元蓁索性又給了她一巴掌,嘴上還說道:“既然郡主如此目無尊長,那我只能代淑華長公主教教郡主規矩了。”
“你——”趙娉婷正要爬起來,誰知道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傅元蓁按得重新跪了回去。
她臉色大變。
既是嚇的,也是痛的。
傅元蓁的手看起來很秀氣,誰知道按在她肩膀上的時候,就跟一座山似的。
就那么看起輕飄飄的一按,硬是讓她渾身都無法動彈。
趙娉婷不傻,立刻就意識到傅元蓁不簡單,于是有些后悔了。
可她出身好,從小被嬌寵到大,跋扈慣了,哪里愿意輕易認輸?
恰在這時,她看見了寧修。
于是連忙向寧修求救:“寧丞相,快救救我!”
寧修看了她一眼,見她被傅元蓁按著跪在地上,眉頭不由一皺。
然后快步走了過來。
淡淡說道:“瑯華殿下為何如此?安寧郡主乃是淑華長公主親女,淑華殿下對她十分寵愛,瑯華殿下此舉怕是不妥。”
傅元蓁瞥了他一眼:“寧丞相難不成是在威脅我?就算她是淑華長公主的親生女兒又如何?
我是陛下親封的瑯華長公主,她身為郡主,見了我不僅不行禮,還對我出言不遜,言語辱罵,我難道不該教訓她?”
寧修聽到這話,立刻看向趙娉婷,不悅地問道:“瑯華殿下說的可是真的?”
趙娉婷立刻否認:“我才沒有,她胡說的!是她污蔑我!”
結果墨御天突然說道:“本王可以作證,瑯華殿下說的是真的。”
趙娉婷氣得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跟她本來就是一伙的,你當然向著她!”
說到這里,她又可憐兮兮地向寧修求救:“寧丞相,我真的沒做過,你快救救我!這個女人太過分了,她居然敢打我,你快幫我教訓她!”
寧修早已經看見了趙娉婷腫起來的臉,他皺起眉頭,不贊同地看著傅元蓁:“便是安寧郡主有錯,瑯華殿下也不該下如此重手。”
傅元蓁可不會跟他客氣。
她知道周圍的人全都朝他們看了過來,于是故意說道:“世人都說寧丞相乃是當世君子,如今看來,不過如此。
寧丞相明知是安寧郡主有錯在先,也知道安寧郡主缺乏教養,卻不肯秉公處理,反倒責怪我這個苦主,這是什么道理?
難不成,外面的傳言是真的?寧丞相和淑華長公主的關系非同一般,所以才如此偏袒安寧郡主?”
這話一出,寧修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還請瑯華殿下慎言!”
墨御天趁機說道:“寧丞相這是惱羞成怒了嗎?本王倒是覺得,瑯華殿下說得沒錯。寧丞相對安寧郡主確是偏心得很,難不成,安寧郡主其實是你的女兒?”
這下寧修的臉色更臭了,他咬牙:“墨御天!”
墨御天立刻冷笑:“怎么?本王說中了你的丑事,所以寧丞相想要殺了本王滅口不成?”
“攝政王言重了。”寧修強忍著心頭翻涌的怒火,“寧某只是覺得,安寧郡主尚且年幼,即便有些不妥,也不該下如此重手。”
墨御天立刻冷笑:“怎么?本王說中了你的丑事,所以寧丞相想要殺了本王滅口不成?”
“攝政王言重了。”寧修強忍著心頭翻涌的怒火,“寧某只是覺得,安寧郡主尚且年幼,即便有些不妥,也不該下如此重手。”
墨御天立刻冷笑:“怎么?本王說中了你的丑事,所以寧丞相想要殺了本王滅口不成?”
“攝政王言重了。”寧修強忍著心頭翻涌的怒火,“寧某只是覺得,安寧郡主尚且年幼,即便有些不妥,也不該下如此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