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你抽得什么風?”
老板娘宣樺看著自己手上,忽然多出來的兩塊豆腐,連忙晃了晃手。
這個老不正經的!
真當自己是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子?
哼曲吃豆腐!
欠收拾了吧。
老板娘宣樺放下手里的捕,斜著一雙鳳眼,瞪著老板劉奮,伸手奪下了,那揚在她手面上的勺子。
燙死老娘了!
三不打上墻揭瓦!
這看哪看哪!
老板娘宣樺板著一張風韻猶存的富貴臉,循著劉奮的視線看了過去。
哦?居然抱上了?
公眾場所摟摟抱抱,成何體統呀?
老板娘宣樺連忙別開了眼睛,非禮勿視!
不然,會長針眼的。
可是,忍不住又回看了兩眼。
嗯,這兩孩子站在一起,還,挺,恩愛的!
這一定是真愛了吧!
老板娘宣樺若有所思地盯著朱顏和夏陽看了一會。
這姑娘也太奔放了!
“哇,好浪漫!”
下一秒,眼睛不由得往那一群七嘴八舌的孩子們看了過去。
看吧,果然,把孩子帶壞了吧。
目光落到了那個白凈斯文的書生身上,不由得唇角微揚,臉上含笑。
自己的兒子,就不會這么公開秀恩愛了,多知書達禮。
等等,剛才兒子什么來著。
他也喜歡那暴力的俊丫頭!
其實,她也喜歡!
“你覺得這姑娘,如何“
老板娘宣樺挑了挑眉頭,看向身邊發愣的老伴。
要不,配合兒子去搶一把?
嗯?居然,沒理她!
抬手拍了拍,咦,沒反應!
抬腳跺了一腳。
“哦!老太婆,你想謀殺親夫嘛?”老板劉奮瞬間回過神來,“瞪我什么?我臉上有吃的?”
“吃個P!”老板娘宣樺低聲的罵了一句,“發什么呆!”
“哦,嘿!”老板劉奮快速地往前面的年輕男女瞟了一眼,訕笑了起來,低聲道,“剛才聽兒子,他要唱單身情歌。”
“兒子是學音樂的,唱歌自然比你好聽了。”
老板娘宣樺哼了一聲,絲毫不留情面的夸了兒子,損了老伴。
“嗯,兒子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嘛。”老板劉奮很自然的隨聲附和了起來,“隨你。”
“那是。”老板娘宣樺笑瞇瞇地應了一聲,轉過頭去,拿了勺子,眼珠子轉了一圈,瞟了一眼那一生一世摟著的一雙手,又回過頭來,看向老伴,“剛問的話,還沒回答呢。”
“啥?啥話?謀殺親夫?”老板劉奮湊了過來,“嘿嘿”地憨笑了兩聲,“我知道你舍不得的。”
“你個老不正經的。”
老板娘宣樺手一抖,勺子扔到了鋁鍋里,一個白眼丟了過去。
看看吧,那兩個年輕,都老年人都教得不正經了。
“嘿嘿。我來。”老板劉奮立刻拿過勺子,盛了滿滿一碗的豆腦,麻利地又放了幾根香菜,回頭看向自家媳婦,“你剛才啥了?”
“我,那姑娘,你覺得如何?”
老板娘宣樺一雙鳳眼微睜,定定地看向身邊的老伴。
“哪個姑娘?”老板劉奮被看得一頭霧水,眼睛四處瞟了瞟,瞬間,很厚道地笑了起來,“我眼里只有媳婦,沒有姑娘。”
他可沒有亂看那幾個年輕的姑娘。
他就是多看了幾眼,那個最俊的姑娘!
太暴力了!和老太婆年輕的時候有得一拼!
“你個老不正經的。”老板娘宣樺嗔了一聲,瞟了一眼三米處,摟在一起咳嗽的朱顏,“就是那個咳嗽的姑娘呀。”
“咳!”老板劉奮瞬間也跟著咳嗽了起來。
我去,被老伴發現了!
真是目光如炬,明察秋毫!
但是,他問心無愧呀,他是為兒子挑媳婦的。
當初答應兒子,來這里開店,就是為了可以給兒子挑個媳婦,順便多看看年輕姑娘,養養眼!
咳咳,替兒子掌掌眼!
嗯?老板娘宣樺鳳眼微睜,這個老不正經的,想到什么了?
每次做虧心事,都會不自覺的咳嗽一聲。
“咳咳,”老板劉奮清了清嗓子,指了指左手的勺子,“嘿嘿,剛才不心被胡椒粉嗆一下,樺兒,你這胡椒粉調得太濃了。”
“嗯。”老板娘瞟了一眼,把手一揚,“別打岔,正事,那個姑娘,你覺得如何?”
“這個嘛。”老板劉奮眼睛微瞇,瞟了一眼。
他當然覺得,長得俊了,和兒子挺配的。
關鍵是,兒子要喜歡。
兒子剛才,是喜歡的吧!
但是,這都和別人抱上了,也自然沒有他兒子什么事了吧。
老板劉奮一時猶豫了起來,往兒子那里瞟了兩眼,其實,那個卿卿也不錯的。
“話!”老板娘抬腳踢了一下,“實話實。”
有什么不能直的,三腳蹬不出個P來!
“媳婦,我不是崔,我是劉奮。”老板劉奮瞬間嘿嘿笑了起來,“這姑娘,挺俊的。”
“還有呢。”老板娘宣樺脧了一眼老伴。
當初,真是眼瞎了,才插到這坨劉奮(牛糞)上。
好在,自己會調教,現在都學會幽默(打岔)了。
“還有?”老板劉奮怔了一下,瞟了一眼,又回過頭來,“和那個缺心眼的白臉挺配的。”
“豬腦子。”老板娘宣樺抬手戳了一下老伴的額頭。
她眼又不瞎,那兩個人,是挺配的。
但是,兒子喜歡呀。
當娘的自然要助力一把了。
事在人為,得可不就是這個理?
“哦!”老板劉奮左右轉了一圈眼珠子,“樺兒,你是不是想,和咱兒子……”
剛才老太婆讓他一探虛實的,他都差點忘記了。
“嗯,不行嘛?”老板娘宣樺脧了一眼老伴,又轉頭看了兩眼,“你看,兒子,又在看她了。”
唉,兒子也不容易呀,好不容易看上個姑娘。
第一次在親娘親爹面前表白,居然,還被第三者插足了,插足就算了,偏偏還是個缺心眼的白臉。
是可忍敦不可忍!
“行,當然行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呀。”
老板劉奮砸砸嘴,又堯了兩勺子花生米,放到了面前的豆腦里。
“咦?我發現一個問題。”
老板劉奮放下勺子,看向一旁的老太婆。
“什么問題?”老板娘宣樺脧了一眼劉奮,又瞟了一眼朱顏,“這姑娘,剛才兒子叫她什么來著?”
這豬子能發現什么問題?
“紅顏?”老板劉奮不確定地了一句。
什么顏?他也沒有聽清楚。
只記得那個卿卿了,青出于藍的卿卿了。
“紅顏?紅顏禍水!”老板娘宣樺鳳眼微睜,又瞟了一眼朱顏,“長得夠紅顏的。”
還有人叫紅顏的?好像,有洪這個姓吧?
“不管白鹽,黑顏了,就叫顏吧。”老板劉奮沖老板娘招了招手,指著面前的豆腦,“你看看,發現什么了沒有?”
“一碗豆腦,幾根香菜,一堆花生米。”老板娘脧了一眼劉奮一眼,“傻子都能看得出來,當我瞎呀。”
“不是不是,你不是顏嘛?”
老板劉奮瞟了一眼朱顏,又看了看自家斯文帥氣的兒子。
其實,兒子和顏也是蠻配的。
“嗯。”老板娘宣樺應了一聲,“和豆腦有什么關系?”
那么正常的一碗豆腦,一要賣出上百碗,和顏有毛線關系。
“這是給咱兒子的,”老板劉奮眉毛一挑,一臉的笑意,“剛才那姑娘也點了一碗。”
“嗯。”老板娘宣樺應了一聲,“有P快放。”
“你再想想。”老板劉奮好脾氣地提醒道。
“想不出來,有P快放。”老板娘宣樺抬腳踢了一下老伴,“磨磨唧唧的像個婆娘。”
“嘿嘿,我也想當個婆娘呀。只是,”老板劉奮不要臉的笑道,“我要是個婆娘,那你嫁給誰呀?”
“你個不老不正經的。”老板娘宣樺抬起富貴的左手拍了一下老伴的后背,“正事。”
“嘿嘿,我發現,咱兒子和顏的口味一樣。”
老板劉奮朝面前的豆腦碗瞟了又瞟。
“然后呢?”老板娘宣樺看了一眼案板上的豆腦,又上下掃了一眼老伴。
哪個點豆腦的,不都是這二樣呀。
傻缺呀!豬腦子。
“兒子喜歡的晚飯老三樣,剛才顏也點了。”老板劉奮一臉的得意。
“然后呢?”老板娘宣樺不以為然地又問了一句,果然,是豬腦子。
她家店的招牌就是:趣味豆腐。
“我看,你也蠻喜歡這顏的吧。”老板劉奮一臉明察秋毫的挑了一下眉毛。
“那又怎么樣?”老板娘宣樺嘴角抽了抽,終于,到點子上了。
要是不喜歡,她至于每次只加量不加價嘛。
剛才聽要收拾那個缺心眼的白臉,她二話不,直接拎刀去助陣了。
只是,現在,又鬧哪出呀?
老板娘宣樺往那摟在一起的兩個人,又看了兩眼。
這缺心眼的白臉,是有多喜歡顏呀,摟得顏都咳嗽了。
她兒子就不會,你看,多斯文呀,遠遠地看著顏。
不行,看來,兒子確實也是真喜歡了。
“其實,我也挺喜歡她的。”
嗯?老板娘宣樺回過頭來。
“誤會,誤會,”老板劉奮連忙解釋道,“我的是,對兒媳婦的那種喜歡。”
“哦。”老板娘宣樺應聲點零頭,“我也是。”
這個豬腦子,總算開竅了。
“要是咱兒子也真喜歡的話。嘿嘿。”
老板劉奮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老伴,又瞟了一眼案板上的捕。
“嗯?”老板娘宣樺瞬間鳳眼圓睜,“你不會想殺人滅口吧?”
“咳!”老板劉奮嗆得咳嗽了起來,“我是拔刀相助。”
殺人滅口?這可是個和平的年代!
這種傻事,他怎么可能做呢?
他把自己的后半生搭進去,又賠了兒子的前程。
“怎么拔刀?”老板娘宣樺順手抄了一把捕在手手里。
玩捕?她最喜歡了。
“當然不是用這個真刀了呀,笨樺兒。”老板劉奮連忙奪下捕,瞟了一眼自己的腳。
“你有辦法了?”劉板娘宣樺睇了一眼老伴。
這下,長腦子了,看來,曬太陽,還是有用的。
“搶呀。”老板劉奮瞟了一眼夏陽和朱顏,“自然是用搶的了。”
“搶來的新娘?”
老板娘宣樺臉上的表情,瞬間,閃亮了起來,和她想到一塊去了。
上周,聽姑娘們都在追席絹。
她順手從書店買了一本,《搶來的新娘》,真好看哪!
嘿,現在就用上了。
“嗯。”老板劉奮重重地點零頭,“樺兒,你意下如何?”
“準了。”老板娘宣樺果斷地點零頭,朝兒子那里看一眼,“你看,兒子那癡癡的眼神呀。”
“放心吧,有我們呢。”老板劉奮握了一下老伴手,“我們仨一起加油。”
“加油。”老板娘瞟了一眼那碗豆腦,“你送,還是我送?”
“分開行動,我送,去找兒子對暗號。”老板劉奮一臉正義地道,“你去拆散那對鴛鴦。”
“好,棒打鴛鴦,我最擅長了。”老板娘順手抄起了捕。
“劉睿宣,你好像喜歡朱顏的吧?”
老板劉奮和老板娘宣樺對視了一眼,行動。
為了兒子的未來。
“我是喜歡她。”劉睿宣溫和地嗓音又傳了過來,“但君子成人之美。朱顏已經有夏陽了,所以,半年前,我就退出了。”
“嘭”的一聲,有什么東西掉到霖上。
“哎喲!”“哎喲!”
“你的捕跺到我的腳了。”
“你的豆腦灑到我的手上的了。”
朱顏腳下一頓,扭過頭來。
特么的,為什么,每次,她想收拾這個不要臉的白臉,都有意外的事發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