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老板娘宣樺一聲低呼,“兒子,你們,你們接吻了?”
“噓!”老板劉奮眉頭一皺,“喊什么呢,想讓全世界都聽到嘛?”
“不用全世界,”老板娘宣樺眼一斜,朝不遠處的藍卿卿看了過去,“讓那個青出藍的姑娘聽到就行了。”
多好的姑娘呀,居然被自己的帥兒子給戴了綠帽子,被劈了腿。
“對哦!”老板劉奮一雙大眼瞬間圓睜了起來,順著老太婆的視線也看了過去。
他都忘記了這茬了。
“兒子,你這就不對了,這腳踏兩只船,是不對的,你這樣做,卿卿知道嘛?”
老板劉奮揚了揚手,朝劉睿宣揮了過去。
“嘛呢你!”老板娘宣樺啪的一聲打到了老板劉奮的左手臂上,“一鍋漿往哪里揮的?”
“啊?”老板劉奮晃了晃神,連忙收回手中的勺子,朝老太婆“嘿嘿”一笑,“我這不是關心則亂嘛。”
“牽”老板娘宣樺哼了一聲,朝老板劉奮斜了一眼,別過頭來,抹了抹了手背,“關心則亂?我看你是成心添亂。”
“哪有呀,你這是在冤枉我。”老板劉奮很麻利地丟下勺子,朝宣樺湊了過來,“剛才那一鍋漿濺到你手上了?讓我看看,燙著了沒?”
看著忽然間被砸下去的勺子,劉睿宣不自覺地往后撤了撤。
不經意地一轉身,西邊,夕陽若虹。
看著那西南方向,不由得的嘴角微揚,一抹笑意在嘴角漾開:是呀,他和淺淺接吻了。
那是他和淺淺的初吻!
你還好嘛,淺淺。
轉眼間,一別,又是三個月,又到了暮春時分了。
“嘛呢嘛呢。”老板娘宣樺抬手拍掉了老板劉奮伸過來的老瘦手,“一邊去。”
“嘿嘿。”老板劉奮干笑了兩聲,“關心一下,瞧把你能的。”
“嗯?”老板娘宣樺柳眉一挑,“什么?”
“咳咳,”老板劉奮微微地咳嗽了兩聲,拉過宣樺的手,抹了一把,“我是,瞧把你弄的。”
老板娘宣樺微挑了一下眉梢,悄悄地收回了剛準備抬起的腳,這還差不多。
“還好,這胖手,經燙。”老板劉奮在宣樺的手背上又抹了兩把,“嘶!謀殺親夫呀!”
“早S早超生。”老板娘宣樺眉梢微挑,斜了一眼老板劉奮,抽回手,收回腳。
三不打上房揭瓦!
瞧這個老不正經得瑟的!不給點提醒,就忘記了自己是一坨牛糞了!
宣樺拎起面前的捕,有一下沒有一下的剁起了面前的花生米。
老板劉奮晃了晃腳,一臉委屈的癟癟嘴,朝自家老太婆看了過去,卻意外地看到自己家帥兒子,傻笑的模樣——犯花癡了。
一個人對著空氣犯花癡呀!
好歹也該轉個方向,朝那個青出于藍看過去吧。
老板劉奮抬手摸了摸有點發亮的后腦勺,不對呀,剛在淺淺的呢,咳咳,這都是一年前的事了,現在還回想起來,還能犯花癡?
兒子真是太嫩了。
想當年,他……
老板劉奮扭頭朝身邊的老太婆看了過去,咦?又在玩捕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被剁了四次的腳,一把奪了過來,按到了菜板上。
嘛呢?老板娘宣樺朝劉奮脧了一眼,又欠抽了?
不不不。老板擺了擺手,朝自家帥兒子所站的方向努了努嘴,你看。
嗯?老板娘宣樺帶著一絲狐疑,朝劉奮斜了一眼,扭頭,朝左前看了過去,咳咳。
兒子,這是,一個人傻笑什么呀?
犯花癡嘛?老板娘宣樺不確定地朝劉奮看了過去,又朝自家帥兒子所站的方向,看了過去。
嗯。老板劉奮重重地點零頭,湊了過來,壓低聲音道:“有情況。”
“啊?”老板娘宣樺鳳眼圓睜,“什,什么情況?”
“嘖!”老板劉奮往自家老太婆旁邊,又湊了湊,一臉的神秘地道,“這還用嘛,這種情況,還能有什么情況了。你懂的。”
老板娘宣樺搖了搖頭:“我不懂。”
她又不是兒子肚子的蛔蟲,她能懂什么?
雖然都知兒莫若母!
但是,現在看來,她覺得她這個做母親的,好像一點都不了解兒子哪。
老板娘宣樺朝自家帥兒子看了一下,推一下老劉奮那個老不正的頭,朝不遠處的五六個姑娘看了過去。
之前明明,是喜歡青出藍的那個姑娘的,準備一生一世一雙饒。
怎么才一鍋漿都沒有耗好的時間,就換了人了。
老板娘宣樺不解地收回視線,卻不經意地看到右手邊,那道白楊般挺拔的身姿。
呵!還漏了一個。
再往前,兒子還,他喜歡的是朱顏的呢。
好亂的,四角戀哪。
她好像,真的不懂了。
“……”老板劉奮眨了眨眼睛,伸出右手,湊到宣樺面前,比劃了一下,“懂了嘛?”
老板娘宣樺不由得又挑了下眉梢,搖了搖頭。
懂個P呀,食指點拇指有什么好懂的!
“哎哎哎,這還不明白。”老板劉奮比劃了一下,順手,在自家老太婆的圓腰上摸了一把,“親了唄。”
“滾犢子。”老板娘宣樺抬手把劉奮往旁邊推了推,眼角余光朝一旁的帥兒子看了一眼。
還好,兒子還在犯花癡!
這個老不正經的,真是欠收拾了。
親了唄!
這么明顯的事,她不懂嘛?
兒子自己都了,雖然得隱晦,便是,她聽出來了。
況且,剛才第一個發問的明明就是她!
臭牛糞現在才明白過來嘛?
老板娘宣樺朝一旁的劉奮又斜了一眼,毫不客氣地又丟了一記大大的帶著鄙視的白眼,拿過手邊的捕,有一下沒一下的又剁起了案板上的花生米。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嘿嘿。”老板劉奮笑了兩聲,朝宣樺看了一眼,又掃了一眼一旁仍在犯花癡的帥兒子,往右邊移了移,拿起了勺子,攪起那一鍋漿來。
攪了兩下,朝自家老太婆又看了一眼,嘴巴一咧,哼起了曲來。
“月亮出來,我爬山坡,爬到山坡,我想唱歌,歌聲唱給我妹妹聽呀,妹妹聽了笑呵呵……”
這又哼上了?有那么得瑟嘛?這個后知后覺的人哪。
老板娘宣樺瞬間又朝劉奮看了過去,一臉的鄙視外加自責。
自己年輕的時候,真是瞎了眼,怎么看上這個二貨的呢。
咳咳,都是這月亮惹得禍。
當年的幾句破詩都沒有打動她。
都是這月亮,嗯?月亮!
老板娘宣樺好像忽然明白了些什么,朝自家兒子看了過去。
兒子,莫不會是……
老板娘宣樺手上一滑。
“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