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呵了一聲,朝上官琛瞟了一眼。
“有事?”
上官琛朝夏天看了過來,“什么表情,再瞟我試試,我又不是夏陽!”
話音剛落,抬腳就朝夏天踢了過來。
“嘛呢你,有病吧!”
夏天手腳麻利地往一邊跳開了,“上官琛,明人不算暗賬,我又不是小陽呀,搶淺淺的人又不是我,你踢我做什么?”
“喜歡你呀。”
上官琛又湊了過來,一把搭上夏天的肩,“小天,難得夏陽不待見呀。”
“說什么P話!”夏天用胳膊肘朝上官琛戳了過去,“淺淺也不待見,我們是半斤八兩。”
“那可不一樣。”上官琛往后撤了撤,“你是夏陽的親哥哥,我和小淺,那不還是和你一樣呢。”
“去你的吧!”
夏天抬腳朝上官琛跺了一腳,往一旁撤開了。
“估計,以后淺淺的眼里就不再有你了,你也不用和我一樣了,我一直都把淺淺當妹妹看的。”
夏天笑著,眼一斜,熱嘲冷諷地朝上官琛看了過去。
他和他一樣?一樣個毛線呀!
“我也把淺淺當妹妹看的……”上官琛揉了揉手腕,朝夏天晃了過來,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夏天打斷了。
“當?那就不是了。”夏天冷哼了一聲,“淺淺是我的真真切切的堂妹呀,你這自以為是的哥哥,算哪門子的?”
“斜對門的。”
上官琛揉著的手腕瞬間朝夏天伸了過去。
“嘛呢?剛吃完飯,”夏天躲開了上官琛打過來的拳頭,“想消食,現在也不是時候呀,再說了……噓。”
“噓什么噓?”上官琛不依不饒的朝夏天又伸出手去,被夏天抬手攔住了。
“停停停,你聽。”
“什么……”上官琛的話沒了后文。
他忽然聽到一陣歌聲不遠不近的響了起來,似乎在近旁,四下看了看,又無人。
“路燈下的戀人/多像是曾經的我們/深情擁抱親吻/愛的難舍又難分/曾相愛的光陰……”
“誰呀?”上官琛四下看了看,又朝夏天看了過去。
夏天搖了搖頭:“我剛才就聽到了,以為是錯覺。”
啊?上官琛微怔,收回手來,朝夏天看了看,又朝四周看了看。
無人?!
這靜云的校園,沒有聽說有鬧鬼的事情呀。
咳咳,上官琛抬起手微微地觸了一下鼻尖,靜云怎么可能有鬧鬼呢!
靜云的校園里連戀愛都是只牽牽小手而已,根本就沒有癡男怨女的出現呀,自己瞎想什么呢。
“你聽,”夏天眼睛四下看了看,朝上官琛看了過來,“今天這路上的人很少呀。”
“再少,也不會有鬼的,膽小鬼!”上官琛朝夏天脧了一眼,朝四周環顧了起來。
那歌聲似乎,又近了許多,可以很清楚地聽到歌詞的內容。
“全世界只有兩個人/為何一個轉身/就能變成陌路人/藏在我回憶里的那個人/愿你現在過得幸福安穩……”
上官琛屏氣凝聽,朝夏天走了過去,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胳膊:“這聲音音質不錯呀。”
“嗯。”夏天點了點頭,“這男聲確實不錯,歌也不錯,就是聽著有些感傷。”
上官琛點了點頭,繼而朝夏天脧了一眼。
“嘛呢?什么眼神?”夏天瞬間接到了上官琛有些不屑的眼神,立刻懟了回去,“咱倆誰也別說誰。”
都是五音不全的人,聽聽就好了!
上官琛沒作聲,抬起腳往前邁了一步,想了想,又收了回來,朝路邊路燈旁的木椅移了過去。
嗯?夏天微怔,隨即也跟了過去,倚著高高的路燈站在了路旁。
那歌聲似乎又近了一點。
“若再相遇人海黃昏/你是否還記得我的眼神/藏在我回憶里的那個人/有你我的青春才算完整/
感謝曾經你的認真/讓我知道愛一個人會奮不顧身……”
聽著那似乎又走近的歌聲,上官琛扭頭朝薔薇路的路口看了看。
咳咳,只看到了昏黃的燈,還有那滿眼的葉,那滿眼的葉薔薇葉,在風經過的時候一片接著一片的隨風起舞。
居然沒有人走過來?
那歌聲是哪里傳來的?
上官琛不由得四下又看了看,看到了昏黃路燈下倚桿而立的夏天,不由得嘴角抽了抽,什么時候都不忘記耍帥呀!
這都沒有一個人,夏天在那里耍什么帥的呢?
“你……”剛想出聲,卻忽然間聽得那歌聲停了。
什么情況?上官琛怔了怔,還未來得及四下張望,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怎么樣?我唱得還不錯吧?”
這?上官琛不由得眨了眨了眼睛,朝夏天又看了過去,這聲音他熟悉呀,這帶含略帶調侃的聲音,那是剛懟完他們的夏陽的聲音!
嗯?看到上官琛看過的一臉不確信的表情,夏天也不由得怔住了。
這聲音他也熟悉呀,夏陽的聲音!
夏陽居然會唱歌?還唱得很不錯??真是,不可思議了!
夏天四下看了看,咳咳,來時的路上沒有人,前方的丁字路口也沒有人,那人在,哪里呢?
“湊合吧。”
湊合??
夏天不由得又怔了怔,這聲音,他也熟悉呀,那是歐陽馥淺的聲音哪!
這,夏陽原來真的和淺淺在約會呀?
夏天停了幾秒之后,朝上官琛看了過去,眼底滑過一陣陣的同情。
上官琛這下是徹底出局了!
小淺的眼光還真是獨特呀!
夏天的心里五味陳雜了起來,一邊是會上官琛惋惜,一邊是為夏陽高興,另一邊還覺得有些迷糊。
夏陽怎么就入得了淺淺的眼了呢?
他一直都以為,眼前的這個上官琛才是淺淺的良配的!
至于他,咳咳,他可沒有那個多余的想法,淺淺在他的心里,確實一直是當妹妹來疼的!
上官琛收回視線,將目光隨便放逐了起來。
兩個姓夏的小子,真是夠了,一個對他滿臉的同情,同情個P呀!什么都不知道就亂送同情心!一個就知道瞎得瑟,會唱歌如何了?會寫詩嘛?
寫詩?上官琛忽然想起九月初上官云的話來了,不由得又笑了起來。
他差點帶夏天給帶偏了,他只是個觀眾,他氣什么?
夏陽再會唱歌,也與他無關,至于會不會寫詩,與他也無所謂,他要做的,就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夏陽演獨角戲。
哎,上官琛不由得砸了砸嘴,他這樣似乎有些不地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