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音呆呆地望著吳清遠,“我們現在這么多錢都不行嗎?”
“有些事是錢擺不平的。”吳清遠捂著臉,“是我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徐音:……若是再一次……
……
柳瑩醒來就看到齊墨正盯著自己,“你……我……”偏過頭去看手機。
看到徐音發的信息,怒視齊墨,冷聲說道:“你派人嚇學長!”
“不是嚇他,劉氏后面真的有人,他們只是臺面上的主持工作而已。”齊墨捧著柳瑩的臉解釋道,“若不是你動作太快了,我會要再晚些過來,有些事還需要收收尾。”
“我不怕,我不是只有魚伯。”柳瑩面色肅正的看著齊墨。
“他們可以保護你出國,但是你再也回不來了,你的家人朋友怎么辦?”齊墨亦是認真地說道,“你通過劉氏能想到萬客地產,提前布局,可你若分的多了,你想想會是什么情況。”
“丫頭,相同的招數可以用在外面任何一個地方,這里不行。”
“你到底是誰?”柳瑩覺得后背發涼,自己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你買這里一個星期內,我就買了隔壁院子,沒人敢動你,是怕驚動我。”齊墨輕聲嘆息道,“丫頭,你走的太快太遠,對有些人來說可以做代理人的。”
“原來你一直知道我在做什么。”柳瑩突然間淚盈于睫,“看著我瘋看著我整夜睡不著……所以你可以堂而皇之地來這里敲門,我算什么,你選定的代理人嗎?!”
“……”齊墨覺得自己胸口堵的生疼,聲音沙啞的說道,“丫頭,我若是只想你當代理人,何必等這么久才來找你!
只要我放出消息,有得是人巴不得靠過來,我何必找一個對我動感情的人!”
“是,那你去找就是,這些年我沒聯系過你,沒有……”柳瑩推開齊墨站了起來,“很有成就感是吧,哪怕你一聲不吭就走了,只要你回來還是會……
這是我的家,請你離開!”
柳瑩攥緊拳頭轉過身便走,每次都是這樣的,都是自己不爭氣而已!
“丫頭,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能這樣誤解我!”齊墨追上去從后面抱住柳瑩,“我一開始就動心了的,你被欺負……你差點……我不是沒想過不管不顧跑過來。
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只在一起幾個月幾年而已。”
柳瑩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齊墨,原來他都知道,只是權衡利弊之下還是選擇躲開自己。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什么,抱歉齊墨,我不否認自己還是愛你,但是現在我更愛我自己。”柳瑩自嘲道,“我不再是拿著畫筆不管世事的那個人了。
見過太多初戀重逢的故事,對了,我連初戀都不是。
你的初戀是個仙女的。”
齊墨扳過柳瑩來,“丫頭,你總要給我一次機會來驗證一下,我知道追回你會很難。
我可以很暖很聽話甚至讓別人知道我是在抱女人大腿吃軟飯,給我個機會好嗎?”
柳瑩轉過身來看著齊墨,苦笑道:“先生,如果我跟你說,我是故意動劉家逼你出現,你還會要這個機會嗎?
我等累了,想放手,年前,我知道了你就是京城那個齊墨。
我怕你來攪局,故意和裴家那個熊孩子搶車,故意不搭理裴元盛讓他以為不是我,畢竟這張臉很能騙人的。
我知道裴劉兩家一直沒下定決心聯姻,就是因為裴元盛知道劉成軍只是一個代理人。
逼得他走投無路的時候,他就會選擇這個雞肋聯姻。
我故意選在十點發出消息,為的就是讓你能趕過來,也能阻止有利于他們的消息放出去。
今晚一開盤就會連續下跌,做空裴劉兩家的基金公司會紛紛獲利了結。
我滴血不沾就可以大幾十甚至上百進入口袋。
這樣用心謀算的我,你還要嗎?!”
齊墨淡然笑道:“為什么不要,年前的消息是我讓程旭放給你的,我知道你等累了,都開始追搖滾樂隊玩。”
柳瑩呆呆地望著齊墨,不知道該怎么說,“你到底是誰?”
“是你的先生,愛你至深,想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人。”齊墨輕吻柳瑩額頭,“丫頭,你不能不要我。”
柳瑩被堵的胸口發悶,不知道該怎么宣泄這口郁氣,抓起某人的手狠狠咬住手腕處……
齊墨輕輕撫摸著柳瑩的后腦勺,寵溺地說道:“若是還氣,可以多咬幾口。”
“你……”柳瑩抬起頭看著齊墨,眼中淚光閃爍,“不疼嗎?”
“沒有知道你差點跳樓疼。”齊墨捧著柳瑩的臉,“丫頭,再生我的氣可以咬我打我或者給你把槍……不要再那樣好不,我……很害怕失去你!”
“太疼了……”柳瑩伸手摟住齊墨的脖子,“先生,太疼了……我受不了……”
“以后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丫頭,我回來了。”齊墨抱緊柳瑩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柳瑩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可是放手……不舍得,再賭一次若輸了……這世間將不再有柳瑩……
吳清遠和徐音來到海邊的咖啡館,名字很有禪意:一杯滄海
門口的牌子上刻著:
每個人都是一只杯子
但杯子的大小不同
有的杯子裝得下一片汪洋
有的杯子裝不下自己的欣賞
……
倒空你的杯子
讓人生作別樣想
……
吳清遠看著夕陽,“我這杯裝的是什么?!”
“學長,你為什么要和她說你是不婚主義者?”徐音無奈問道,“五年時間,你就這么陪著……”
“你可能沒發現,柳瑩那段時間有抑郁癥的傾向,她與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除了你沒人能靠近她……”吳清遠很是傷感的說道。
“我不那么說……她不會讓我靠近的,我怕她會真的抑郁或者出現情感應激障礙……”
徐音揉著太陽穴,“那個……會不會再一次離開?柳瑩經不起再一次……折騰的……她會崩潰掉!”
“應該不會,”吳清遠苦笑道,“我剛接到家里的通知,齊墨已把公司總部遷到這里,辦公地址離我們公司三百米,東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