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突然發現,自己的手好像要蛻皮一樣,忙去衛浴間,“丫頭,我去淋浴一下!”
柳瑩抱著草莓櫻桃杏子,邊吃邊看電影,美麗的公主,打瞌睡都是極美的,當年和徐音看的第一部電影。
剛上大學那會,還是傻乎乎的,徐音是青城本地人,經常帶著她們幾個外地來的,四處亂逛。
學長……是和徐音打網球時,沒拿穩,球拍飛了出去,砸暈正好路過的吳清遠。
柳瑩拽過個抱枕來抱著,學長長得帥氣,就是有點太冷,當年很多學姐學妹都曾表白過或者試圖表白過,結局……慘烈!
“滴答滴答……”柳瑩拿起手機就看到吳清遠發的消息:我會去F國那頭,你自己多注意點。
柳瑩皺了下眉頭:你自己要求的,還是他們安排的?
吳清遠:我自己要求的,我不想摻和他們爭權。談家寧……吳家很忌憚。
柳瑩拿起一個杏子來啃:沒事,齊墨搞得定。我這頭也有后手。
吳清遠放下心來,柳瑩布局夠多,就好:好,那我就放心了,等到那頭,我要去取幾瓶酒喝。
柳瑩嘴角上揚:好,隨意取用,我會提前打招呼的~
齊墨看著自己和蛻了幾層皮一樣,連頭發都是如此,那個小白藥片……丫頭從哪弄到的?
這事不能泄露出去的,太危險!
換好衣服出來,齊墨走到柳瑩身邊抱起來,靠在懷里,“丫頭,那個小藥片,不要再拿出來了,效果太恐怖,會讓你有危險的。”
柳瑩長舒口氣,“我以為你會問還有沒有,給老人家用。”
“沒想給你那么多的,只是希望你能無病無痛,可是你受過傷,沒辦法減少。”
“怎么來的,我沒法告訴你。”
齊墨摟緊柳瑩,“只要你不會離開我,便好。
人活百年,哪有沒有病痛的,就算沒有病痛各器官也會衰老的。
神仙都有道消的一天,我沒那么不講理,到時讓他們能安詳點離開就好。”
柳瑩覺得眼眶有些發酸,將臉埋在齊墨懷里,低聲說道:“齊墨,我不是學醫的,很多事,我沒法出手,你……可以讓思媛研究。”
“不用,”齊墨直接拒絕道,“丫頭,有些東西太厲害了就是禍害,齊家,不需要這些。”
柳瑩心念斗轉,坐直身子,很是認真地看著齊墨,“先生,你怎么會喜歡上我呢?”
“當年被某個丫頭纏的成了習慣,”齊墨輕刮柳瑩的鼻子,“等發現自己動心的時候,已經沒法回頭,牽心動肺的,離不開了。”
柳瑩決定不理某人,就沒有和自己好好說話的時候,自己總是上趕著找虐!
電影里已演到河邊舞會,很是熱鬧,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擾亂舞會……
“若是王子和灰姑娘,結局也許能不一樣。”柳瑩感嘆道。
“那也得是灰姑娘足夠優秀,安娜王妃,殷鑒不遠。”齊墨拿過甜瓜來切,丫頭很喜歡水果。
“忽見陌上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柳瑩皺著鼻子說道,這么多年過去了,這種兩難問題也沒有辦法解決。
至尊寶最后戴上緊箍咒,只能悵然西行。
“爸有一句話說得很好,”齊墨將甜瓜放到柳瑩手邊,“沒有能力守護的所謂鐘情,基本都是耍流~氓或者無賴。”
柳瑩低頭看著自己手上那顆濃彩藍鉆戒,“先生,我們對能力的理解是有偏差的。
不是所有人都想要這種頂級配置的日子。
香江霍家不一樣離婚收場。”
“嫁的依然是富豪。”齊墨低聲笑道,“若是那個記者擁有這樣的身世,娶公主也不是不可能的。”
“……”柳瑩沒有辦法去辯駁,就是以前的公主至少也是點個狀元為駙馬,和親也是嫁給部落之主。
偶然間的一次放肆經歷,白發蒼蒼時回憶,也許會覺得很是遺憾,可若是再來一次,還會是同樣的結局。
京城吳家
吳鈞毅看著眼前一臉冷然的吳清遠,笑道:“讓你回來是為了幫家里做事,現在的你有什么籌碼能和我談條件。”
“我回來,已經是不幫著柳瑩那頭和家里唱反調,”吳清遠冷冷地說道,“讓我用掌握的資料去對付柳瑩,你覺得她有那么傻,留著漏洞給我利用?
談家寧能連夜趕過來,安永事務所有新的合伙人加入,不用我再多說什么吧。
吳家現在一動不如一靜。
我若是您,就趁機把家里重新梳理一下,剔除那些沒用的,韜光養晦。”
吳鈞毅閉上眼睛沉思不語,家里的毛病不是不知道,以為自己能控制得住,這次談家寧的事,太過被動,老二作為掌舵人,竟然毫不知情。
清遠對家族是有怨氣的,“這么多年,為什么沒能娶回柳瑩?”
“我不會去強迫她做不愿意的事,她也不是那些幾件首飾幾頓法餐就能忽悠住的女人。”吳清遠冷笑道,他母親當年就是這么被吳三爺忽悠傻的。
吳鈞毅眼神冷然地看著他,“注意你的態度,不管怎樣,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有吳家的因素影響的。”
“所以這些年吳家越發不如齊家。”吳清遠站起身來,語氣堅定地說道,“要么同意我去F國忙O洲事務,要么我就做一富貴閑人。”
說完轉身離開,有些話說多了就沒意思了,不趁機剔骨療傷,吳家只會慢慢被淘汰掉。
吳家老宅精致繁復,若古時的美人,哪怕一根簪子一方手帕,都是珍寶,卻讓人只覺得壓抑,喘不上氣來。
吳清遠坐在抄手游廊的美人靠上,拿著魚食罐喂湖里的錦鯉。
清冷的臉有陽光灑落在上面,顯得沒那么冷冽。
“阿遠。”吳茜如坐到吳清遠身邊,“留在京城幫家里不好嗎?”
吳清遠轉頭看向吳茜如,精心描繪的臉很是美艷,不像柳瑩總是素著一張臉,“小姑姑,不要想著去招惹齊墨,只會讓你難堪的。
他肯為柳瑩折腰。”
吳茜如嘴角上揚,笑容明媚地說道:“你還真是對這個學妹在意得很。
若是齊墨真有那么愛她,我自然不會自討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