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扶風有些頭疼,若是不同意……
柳瑩看到唐扶風,忍不住笑道:“你這是準備去學校當教授嗎?”
“……”唐扶風無奈一笑,說道,“不是,我們都和談家寧學的,這樣能不那么麻煩。
你對姐弟戀怎么看?”
柳瑩將啾啾放到唐扶風懷里,輕點它的小腦袋,笑道:“啾啾,你變胖了。
姐弟戀我反對,同性之間都有真愛的。”
“若是柳津南呢?”唐扶風聲音變得很小,若不是兩人離得夠近,還真聽不到。
……柳瑩眼睛微瞇,后退兩步看著唐扶風,“何夏看中他哪一點?”
不是說柳津南不好,可……那是何夏,什么樣的沒見過,難道是被這幾個盛世美顏弄得眼瞎了?
“不知道,她和西蒙說的,說是比珍珠都真。”唐扶風覺得自己整個后背都發僵,說的很是忐忑。
柳瑩眸光微閃,“你和何夏說,我不反對她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她最好問下何老,和柳家聯姻……何家應該會更慎重。”
唐扶風放下心來,后背也不再那么僵硬,笑道:“何家不會反對的,只怕還會巴不得閃婚。”
柳瑩轉身繼續走,一段旋轉臺階,樓梯口的臺基上兩個雕塑,很有左文右武的感覺,石質護欄鏤空雕刻著文藝復興時期的圖案。
“這圖案是文藝復興時期的吧?”柳瑩輕聲笑道。
“是,這里的建筑大都是那時偏古羅馬的風格,包括雕塑。”唐扶風輕聲解釋道。
“只是年代久遠,又經歷戰火,磚木構筑的廊架與亭臺大都已不復存在,齊墨先生選的這處修復的很好。”
“叫名字就好,沒有那么多講究。”柳瑩拾階而上,兩小只功不可沒,硬是找到最早的圖像資料,修復過來,還很有歷史的滄桑感。
“感覺自己應該穿著白色的寬大長袍漫步這里,手里再抱著一本書。”
唐扶風笑笑沒有說話,都有準備的。平常她總是很容易滿足,一點沒有處理事情時的冷漠,像是兩個人。
啾啾默默翻白眼:誰會像你平時也冷得不要不要的,不過剛才好像是笑了,是笑了,對吧?沒眼花。
喜寶用小爪子捂眼睛,內心戲真多!
站在庭院里便能看到湖水青山,柏樹長的筆直,像一座座守護尖塔。
下方的噴泉突然開始噴涌而出……柳瑩一腦門黑線:喜寶,這是翻版管風琴噴泉?
喜寶萌萌地看向柳瑩:比那個設計的好呦,這里湖水充沛,不用擔心枯水期。
柳瑩……小埃斯特莊園的意思?
啾啾:不一樣的,這里更安靜一些,噴泉也沒有那么多。
柳瑩……轉身看了一眼庭院:做一套古戎寧芙仙女的噴泉,放在湖邊碼頭那里。
喜寶開心地應道:好噠~
顧涵錢朵朵沉默地跟在后面,少夫人做什么都是對的。
齊墨收拾好后,出來找媳婦,看到唐扶風跟著,眸光微凝,走到柳瑩身邊,“不累嗎?”
“還好,這里的風景不錯。”柳瑩伸開雙臂,歪著頭看向齊墨。
齊墨彎腰抱起某只小可愛,笑道:“戴維已經在做晚餐,說是要讓你再長兩磅肉,太瘦不好看。”
沒辦法,喜寶也是貓,自己家丫頭就只能當小可愛了~
……柳瑩揪著齊墨的耳朵,“不許和他學,我都胖了,還好衣服都是寬松版的!”
齊墨……“哪里胖了?我怎么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柳瑩拖長了聲音小聲問道。
齊墨愣了一下,自己這是被撩了?抱緊柳瑩跑了起來。
柳瑩被嚇得忙抱緊他的脖子,叫道:“齊墨,你以為抱著一袋子面呢!”
“你比面沉~”齊墨忍不住笑道。
“就是,你得和戴維說下,再胖兩袋子面了,你會抱不動的。”柳瑩點頭附和著,說的很是通情達理。
……抱人上樓,某人有點欠收拾!
唐扶風推了推眼鏡,轉身回自己的房間,聯系何夏去,柳老大開心就好。
顧涵錢朵朵抱著兩小只去洗澡。
齊墨將人困在床上,低聲說道:“我吃醋了,丫頭。”
柳瑩還在想那高大的石柱和墻壁、拱形的屋頂、到處是栩栩如生的塑像、精美細致的浮雕,彩色大理石鋪成的地面光亮照人,低調奢華的旋轉樓梯。
聽到齊墨的話,不解的問道:“為什么吃醋?唐扶風嗎?何夏對津南有點心動,他過來問我的意見而已。”
“不是,你帶著兩小只不帶我。”齊墨輕吻某人的唇,說道。
……柳瑩默默翻白眼,你自己不跟著,還吃醋,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我以為你嫌我麻煩,故意晾著我,不理我……說是度蜜月,畢竟我們在一起已經快三個月了,厭煩也是正常的。”
齊墨想撞墻,怎么就忘了這丫頭更愛演!
“都說三年一代溝,咱倆有代溝也是正常的。”柳瑩偏過頭去,不看齊墨,幽幽說道,“誰讓我自己出生的晚呢,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齊墨無力地趴在柳瑩頸窩處,“丫頭,我錯了。”
“你沒錯,我也沒錯,誰讓老媽結婚晚的呢,你可以去和老爸聊聊早娶媳婦的重要性,會很有共同語言的。”柳瑩的聲音很是溫柔,可以做廣播里的知心姐姐,讓人聽了,心都跟著溫柔起來。
齊墨……我一三十二歲才娶媳婦的去聊這個話題,嫌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嗎?
柳瑩輕摸著齊墨的頭發,很是體貼,沒事,老爸覺得你可以再晚三年結婚的~
我不是啾啾喜寶,不需要擼毛。
你不是吃醋嗎?它們可是最喜歡我這樣摸頭的,很是享受~
你現在最喜歡的不是我了。
胡說,我對先生百看不厭,只是先生看夠了我這張老臉而已。
齊墨抬起頭來,控訴道:“丫頭,你在內涵我!”
“又胡說,我都快三十了,老媽說很快便是明日黃花蝶也愁。不像你還含苞未放,鮮嫩得很。”柳瑩的聲音變得很是惆悵,大有愴然而涕下的架勢。
齊墨看著柳瑩燦若三月桃花六月粉荷的臉,“丫頭,說這話虧不虧心啊?”
“男人四十一枝花,您可不是還鮮嫩得很,我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