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徹淡定地坐在桂花樹下,“我覺得你會需要的,不出特殊情況的話,我會一直陪著瑩家主,直到寶寶出生,沒辦法,全家就我最貼心~”
喬暮山無奈坐下,“四老爺,你確定你是陪著,不是為了看戲。”
桂花樹被修剪成一個規整的球形,丹桂金桂銀桂各一棵,排成一排,共三排,花開的很是茂盛。
齊徹發現小院的花樹,每棵都很有年頭,“瑩家主腦子太好使,你們因為身份原因,先就怯了。齊墨是局中人,又愛妻心切。
我這人雖然都說我不靠譜,瑩瑩是了解的,所以有些話,只能我說。
大哥說,有合伙欺負人的嫌疑。老二老三外室不少,瑩瑩對他們就是叫一聲的面子情。
他們兩位的夫人勸不住瑩瑩。只有我最合適,看戲也是要有實力的。”
喬暮山專心泡茶,不得不承認,這個“四”老爺,說的很有些道理。
瑩家主,生氣的時候,氣場太足,一點不弱于老爺子,自己確實沒有能力勸解。
齊徹悠然喝茶,欣賞著院子里的風景,布局的很是精妙。
湖面飄著白色的小花,湖邊是白色馬蹄蓮和白色黃色的唐菖蒲,這丫頭還真是更喜歡素凈的花,難怪安老頭會送平尾綠。
湖心小島上的,應該就是所謂千金買一笑的花房,那些無聊的人,沒得編排,就拿一個花房說事,再貴,也貴不過隨手送人的那塊石頭。
這么一對比,還是瑩丫頭可愛,所謂的名媛,呵呵~
喬暮山樂的不用說話,小院被夫……瑩家主調整地越來越漂亮,無事時轉轉,心情舒暢。
范蓉蓉走到居庸關路那里,看著路兩邊的高大銀杏樹,“瑩瑩,這里太美了。”
柳瑩長舒口氣,笑道:“四嬸,如果你不是看著那些果子說,會更有說服力。”
……范蓉蓉看向唐流蘇,小聲問道:“很明顯嗎?”
“沒法更明顯了。”唐流蘇忍笑說道。
一直聽說范蓉蓉如何叛逆,如何特立獨行,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性子。
莫名覺得有點萌萌的。
喜寶默默翻白眼:我覺得更多是二~
小丸子保持沉默,阿瑩好不容易心情好點,不要隨便去踩雷。
“等我到時做椒鹽白果來,給你們嘗嘗。你們就知道好吃了。”范蓉蓉很自信地說道。
柳瑩挎著范蓉蓉的胳膊,笑道:“四嬸,小院東邊有三棵據說近千年的,盡夠你用的。不用惦記這些百年歷史的。”
“真的?”范蓉蓉眼神明亮起來,“你不知道,我想去摘幾顆那些老樹的,我哥不讓,非說我是暴殄天物。難道落在地上,就不浪費?”
柳瑩……默默翻白眼,那是因為你想用非正常手段,和四叔還真是相配喔~
唐流蘇覺得范蓉蓉能嫁出去,絕對是老天爺幫忙,同情范老。
唐扶風頂著鳥窩頭走過來。
……唐流蘇眨了眨眼睛,小聲叫道:“哥~”
唐扶風點了下頭,“嗯,好好跟著公子。”伸手接過來喜寶。
柳瑩轉身往回走,“你是來幫何夏說話?”
“不是。”唐扶風跟在后面,半步距離,輕聲說道,“何老很快就到,何夏事做的不地道。”
柳瑩……“津南若是那種渣男,我也就不說什么,反正都是成年人。
也是她趕的時間點不對,我剛和齊墨吵架。”
唐扶風摸了摸喜寶的腦袋,神識交流:那時確實有人在查識海特別的,你也知道,走旁門左道的,總是有些非正常手段。
謝老只推算出,將有變,都以為是外面又要對國內做什么。我們幾個除了任九牧和齊墨,都被派了出去。
柳瑩轉過身來,瞪著唐扶風,“原來你是幫他說話。”
“沒有,我只是說下我們的事。”唐扶風嘴角微微上揚,笑道。
“我們是絕對站在你身后支持你的。任九牧是最厲害的那個。實在氣不過,你可以找他出手。”
柳瑩愣愣的看著唐扶風,“任院長最厲害?!”
“是,你忘了你這頭安保的頭叫任思安。”唐扶風笑得燦爛起來。
柳瑩想了下任九牧那張總是笑瞇瞇地臉,他最厲害,怎么可能呢?
“他的容貌也是改過的。”唐扶風撓了撓喜寶的小胖下巴,笑道。
柳瑩默默轉身,繼續往回走,他也是改過的,呵呵,還真是生活處處有驚喜。
不過也是,沒道理唐扶風他們都長得沒天理,就他是平淡的那個。
“和家寧一個水準,還是和你一個水準?”
“不好說,按你的說法應該是西門吹雪或者中原一點紅那種。”唐扶風想到謝穎川的無花和蕭延陵的楚留香,笑道。
柳瑩……搓了搓手臂,“還真是反差夠大的。”
唐流蘇聽著自己大哥輕快的聲音,好像以前沒聽到過,有點嚇人。
“最近不是流行反差萌嗎?”唐扶風感覺喜寶的小腦袋在動,忙幫它撓幾下,說道。
柳瑩……好像不是這個反差法。自己家院墻上的薔薇依然花開錦繡,紅色的花朵,依然吸引著人們過來拍照。
唐扶風將喜寶交給唐流蘇,轉身離開。
回到小樓,發現何思誨和何夏已然等在那里。
“何老辛苦。”柳瑩在沙發上,輕聲說道。
何思誨忙站起來,說道:“公子,是我沒教好何夏。”
“何老還是坐下說,這是私事,不涉及九州牧。”柳瑩抱過一個軟枕來,靠著。
“當時夏夏有通過扶風問我的意見,自由戀愛時代,我不會多說什么。
夏夏一走了之,也沒什么,不喜歡了,也正常。若是沒有昨晚的事情,我也不會找何老。
津南畢竟不是那種游戲人間的性子。這樣走開,是對他昨晚的表現不滿意,還是擁有過就行。”
柳津南剛進門就聽到二姐的話,感覺很尷尬,不知該進還是退。
齊墨拍了下他的肩,“進去,總要面對的,喜歡就說,也不會非要求你現在就結婚,頂多先訂個婚。”
柳瑩聽到齊墨的聲音,看過來,就見到柳津南局促不安的樣子。
“過來,何夏一個女子都沒怎樣,你個男的表現的和受委屈的小媳婦似的,丟不丟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