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鈞毅無奈搖頭,自己閨女想得有點簡單,秦遠昭的死太過巧合,或者說太過窩囊。
還有安家葉家孫家甚至楚家……不會都是柳瑩在后面操縱著吧?!不應該,楚家和齊徹關系不錯,而齊徹,和柳瑩關系最好。
秦家緊張些,無可厚非,自己剛才也差點被嚇到……不過葉家孫家摻和了杜家的事,杜鴻遠現在和老周走的很近,老周又是最早和柳瑩合作的,這關系怎么算來算去都能算到柳瑩那去?
“阿蘅,你覺得楚家為什么會功敗垂成?”
“爸,我也只是聽到那么一句,做不得準,你聽聽就好。”吳蘅有些慎重地說道,“阿遠說,楚家動手前,沒有和齊四爺打招呼。”
……吳鈞毅震驚地看著吳蘅,“連條消息都沒有發?”
“沒有,動手后,從柳瑩那里知道的。”吳蘅很肯定地說道。
吳鈞毅站起來,在客廳里轉著,楚家這是怕齊徹阻攔甚至去和別的家族做交換……愚蠢啊!
“阿蘅,你發消息給阿遠,就說我說的,吳家從你五哥算起,三代絕不和柳瑩及其后輩起沖突。”
吳蘅臉色變得蒼白,瞪大眼睛看著吳鈞毅,“爸,你的意思是說……這……怎么可能呢?”
“阿蘅,這才是你們真正的差距,你且得好好學著。”吳鈞毅喟然長嘆道:“清遠是在通過你,告誡我,告誡吳家,柳瑩不能得罪。
不需要齊家,更不需要那幾個隱世家族,她自己,我們就招架不住,不要自誤。”
吳蘅忙發消息給吳清遠,這是大事,不能耽擱!
發完消息,手還在發抖,源氏得以暫緩,是他們家女婿成為總檢察長,讓楚家功敗垂成。可是沒幾天,Y國沃勒普家族就將那個女婿以受賄罪,拉下馬。
反手清理干凈源氏,一躍成為新的頂級世家。
同樣,沒有幾天,云省楊氏家族圍剿薩瑟蘭公爵,那個輝煌了三百年的埃哲頓家族,轟然倒塌。
楊南滄和莊裕同一時間強勢入京。
辛西婭·沃勒普是德文郡公爵威爾遜·卡文迪許的妻子,而威爾遜公爵和弗蘭克·德·加洛、布魯斯·波拿巴是多年老友,三家合作頗多。
弗蘭克·德·加洛取消了杰夫·德·洛克使用德的權力……布魯斯·波拿巴放過林夢……
“爸,德文郡公爵!”吳蘅有些破音地說道,感覺自己的喉嚨想被人掐著一樣,難受得發疼。
吳鈞毅再次停下腳步來,所以或者轟炸……柳瑩會比別人早知道一步!
“吳蘅!你知道你這么說……代表著什么嗎?!”
吳蘅慘然笑道:“我知道,代表著楚家葉家孫家甚至安家,都是煙霧彈,或者是他們自己主動跳出來找死。
柳瑩根本不在乎他們做的那些狗屁倒灶的爛事。”
吳鈞毅……發現自己連嘆氣的力氣都沒有了。別人忙著國內內斗的時候,柳瑩已經布局好外面。
別人發現外面的熱鬧時,她已經在國內布局。
這樣的女子,怎么會屑于去搭理茜如,更不會將周延慶媳婦放在眼里。
“阿蘅,你就跟著當聊友吧。別的,估計你也學不會多少,順其自然就好。”
吳蘅……咽了咽口水,“爸,你不會覺得我剛才說的……是真的吧?”
“就算不是全部,也八九不離十。”吳鈞毅很是疲憊地說道。“有一件事我從未和你們說過,你也不要告訴任何人,約翰遜·洛克,幫柳瑩背過書。”
……吳蘅愣在那,加上這一句,自己剛才的推斷,形成完美的閉環傳遞……安家葉家孫家楚家,讓整個計劃更加完美地隱蔽起來。
“這還是人的腦子嗎?怎么做到統合這么多的人,為自己的目標服務?那些可不是公司的員工,隨便說說就能按自己的想法來做事!”
“所以齊老說她是瑩家主,她可以和我們一起喝茶聊天。”吳鈞毅揉著自己的額頭,真正體會到什么叫腦殼疼!
齊墨甚至齊征,心是真大啊!娶這么個女子進門,那就是雙刃劍,齊墨是有多愛她啊?這是自斷找外室的路……不過齊征也很在乎媳婦,傳過的幾次緋聞都被證明是無稽之談。
吳蘅想到柳瑩當時很淡然地說起過容越……自己得注意一下,容家現在處境很尷尬,沒準會打自己的主意,“爸,我和容越只是一起上學,沒有過任何特殊感情。”
……吳鈞毅眸光微凝,說道:“放心,他們不敢算計你。我這頭也會給你安排很多人。
只要你的主意定下來,沒人可以強迫你做事。就算我們有失誤的時候,還有清遠呢,不用擔心。
突然提起他,是柳瑩說過什么嗎?”
“她曾說過一句,不過那時,我還不知道容越是容仁景的孫子,更不知道他去了M國。”吳蘅揉了揉臉,說道,“她說是我的青梅竹馬。”
吳鈞毅點了下頭,沒再多說什么,和柳瑩聊天,還真是很少有廢話。
很少廢話的柳瑩,正在長篇大論地給吳清遠洗腦。
吳清遠求救的看向正在切水果的齊墨,你不管管你媳婦?
齊墨當沒看到,自己傻了才會摻和進去,再說,唐流蘇,人還是不錯的,繡的帕子,老婆很喜歡。
吳清遠無奈地將目光再次轉向柳瑩,“我現在真的沒有結婚的打算,再說她也不喜歡我,拔花拔的都成敵人了。”
柳瑩……拔花這事,確實是自己的鍋,那也不能總是這樣單著啊,“我和音音可都結婚有孩子啦,你確定要在三人組里特立獨行?”
……吳清遠無語望天,“那也不能為了結婚而結婚啊!你是在齊墨這棵歪脖子樹上鳥兒成雙對。
徐音是始于算計卻相愛得如火如荼。
我總不能撈一個就娶回家。唐流蘇,不是不好,而是太好,我不想因為你而讓她不得不嫁。”
柳瑩……想什么呢?自己怎么可能會強迫流蘇嫁給學長!這腦回路,“你以后少跟清言一起看八卦。我是那種隨便拉郎配亂點鴛鴦譜的人嗎?
唐老給我打的電話,讓我問問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