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輕寒也看向不遠處的海,杜鵑花如火一樣開放著,映襯得海更加藍,“那枚印,是阿瑩的一個萌寵弄出來的,您不用糾結對錯。”
任老驚訝地看向南輕寒,“她告訴你的?”
“那個萌寵你看不到,除了阿瑩沒人能看到。”南輕寒扯了扯嘴角,說道。“它把印的事都給忘了,現在已被罰去火山口歷練。”
素手輕揮,笑道:“正宗的錦城菜,您老慢慢享用。”話音未落,人已不見蹤影。
任老……我還是繼續看海的好。這是怕自己不相信,故意露一手!
“先生,需要配酒嗎?”一個比任老稍微年輕一點的人,輕聲問道。
“不需要。”任老輕聲回道,“明天還要見客。老九,我讓做的那些首飾,還沒做好嗎?”
“還沒,檢查了一下,做的不夠精細。”老九輕聲說道。
任老無奈搖頭,笑道:“她身邊的人,做得太好,送禮物是很有壓力。你也別太吹毛求疵,小心扔給你,讓你自己做。”
老九眉頭微皺,“就討厭這些動不動就撂挑子的人。”
任老起身坐到燈臺樹下,白色的小花,翠綠的葉子,亭亭如蓋,慢慢品嘗正宗的錦城菜。
瑩瑩還是很貼心的,雖然懟自己時毫不留情。
不遠處,外觀以卡拉拉的白色大理石、普拉托的綠色大理石和瑪雷瑪的粉紅色大理石砌成的房子,中央巨大圓頂上有座屋頂燈亭。屹立在承平角的海岬上,俯瞰著這片大海。
沒多久,老九去而復返,“先生,秦明麒派他閨女送來了一幅秋溪垂釣圖。”
“你告訴她,哪來的送回哪去,我不需要。讓她爹明天來喝茶。”任老手里正掰著一個兔頭,沒有看向老九。
老九默默轉身離開,先生還真是回歸童真。
任老專心啃兔頭,還別說,味道真的很純正,是當年吃過的那個味道。秦明麒那個腦殼有問題的,當時怕被清算,病急亂投醫地過來打聽,說是要買這個房子。
糊弄三歲的小娃娃呢!若不是那個秦遠辰合了丫頭的眼,做事也還可以,秦家絕對是第二個安家。
瑩丫頭這個小祖宗,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太過護短。
“背后說人壞話,小心鼻子會變歪!”柳瑩的聲音在任老身后響起。
任老手里的兔頭放下,嗔道:“我上年紀了,你再這樣淘氣,小心把我送去給如來添菜。”
柳瑩坐到老九剛拿過來的椅子上,笑道:“禍害遺千年,如來嫌你太壞,留著你繼續為禍人間,好讓更多人能皈依他的門下,不會收你噠”
“小魚肯放你離開?”任老挑眉,眼神里笑意盈盈。
柳瑩也夾過來一個兔頭,無奈笑道:“你的禮物讓他興奮地沒有睡臉招待,導致的結果是,現在正排隊送他禮物呢。
我和他說要來看你,小手一揮,連看都沒看我一眼的。”
任老……你們倆沒人這樣啊?
柳瑩聳聳肩,沒法說是自己胎教教的有些失敗,“我覺得更多的是好奇。”
“好奇到裝睡騙我,上去和你顯擺?”任老直接吐槽道,臭小子精得很。“你們不再要一個小閨女?”
“想等小魚大些,問問他的想法。”柳瑩低頭專心啃兔頭,家里那個都讓球球將自己……還小閨女,啥都不會有!別人也就是一壇子醋,自己家的是一缸一甕,是醋河醋江醋海!
“那你就不用問了,他一定不同意。”任老想到齊征當時那個幽怨的眼神,一看就是這小子誰都不搭理。
柳瑩眼神控訴地看向任老,“你確定自己是我的師父,不是我的仇人,還是那種幾世大仇!”
任老看著氣成小海豚的柳瑩,伸手去點柳瑩的臉,笑道:“當媽的人了,還這么愛撒嬌,看來齊墨那小子對你還不錯。”
“確實不錯。”柳瑩傲嬌地說道,“我家先生,不是那種光說不做的騙子!”
任老看著某人嘚瑟的小尾巴都快翹上天了,拿過帕子來幫著擦臉上自己點的紅油印,“你覺得幸福就好,這小子在你面前,是和對別人差別很大。
我也沒想到他能有這么一面。放心,他不敢欺負你,我還康健得很。”
柳瑩笑容燦爛,像一朵美麗的太陽花,語氣歡快地說道:“我好像運氣特別好,遇到的人都很寵我,包括你這個幾個老狐貍都害怕的大佬。”
“主要是我們瑩瑩可愛,招人喜歡。”任老笑得和朵燦爛的菊花一樣,溫柔地說道。
老九默默抖肩膀,這溫柔的語氣,燦爛的笑容,真應該錄下來讓那些害怕先生的人看看,明明自家先生很溫柔滴……惡,說得自己都快信了,呵呵
柳瑩放下兔頭,伸手去掐任老的臉,可可愛愛地說道:“報復回來”
任老、老九……自己家的小祖宗,只有寵呀寵呀還是寵呀
躲在暗中的老十一默默望天,星光如此燦爛,夜風如此溫柔,花香如此怡人,青城真好呀公子真好呀
任老接過老九遞過來的溫帕子,自己擦臉,不敢指望小祖宗動手,“就不能讓我一回,照顧一下我的老臉。”
“為了你這張老臉,我都辛苦十年啦!”柳瑩皺著鼻子說道,“只有那一次,想過什么都不管。”
任老握住柳瑩的手,輕聲說道:“你說你這么聰明,怎么就破不開這種情障。想想我這把老骨頭,嚇得差點沒直接跳飛機,以后不許任性!”
柳瑩咬著嘴唇,沉默片刻,輕聲說道:“師父,我現在有兩個超級外掛,別說跳樓,就是跳珠峰,也是在玩蹦極,不會有任何危險。”
那次是任老過來看自己,剛送走他,回到租的房子,怎么都是……“師父,我那天是看到了一條消息,我查他公司的網站,問他怎么聯系不上。
那個銷售說他離職回老家結婚去了。我以為自己當了一回見不得人的第三者……所以后來我就再也沒查過他的消息,直到學長和我說想回京城,拿到自己應得的那一份。”
任老低聲問道:“你沒問過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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