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夏想了想開口道,“或許,他們比你想的還要支持你。”
鞏彤秀一愣。
饒夏笑了笑,“你不知道,小丫和林子朔跟我說,不要爸爸。說怕以后有了爸爸,爸爸會欺負我。”
“林子昂更是直接和我說,他會掙錢,要爸爸沒有什么用的。”
“我看林子昂都想好了,以后不能叫小丫被人欺負,我看他最近偷偷找‘上門女婿’的新聞和消息。”
“你的家人,怎么會讓你受委屈。”
鞏彤秀的眼眶一下子紅了,好一會兒她才穩定下來,笑了笑,“謝謝你,饒夏我。”
“我看到你帶著小丫他們三個,還那么開心,生活的那么快樂,我才鼓起了這個勇氣,提起了這個念頭。”
鞏彤秀骨子里和她的家庭,和她家的那個鋪子一樣,是相當傳統的人。
離婚,這兩個字都沉重得可怕。
鞏彤秀不知道自己說出自己離婚這個話之后,回到那個弄堂里,會面對怎么樣的指指點點。
她也不知道斐然能不能接受以后沒有爸爸,不知道他會不會因為沒有巴不,在學校里收到其他學生的欺辱和指責。
可等到饒夏一家搬過來之后,她才發現,一個人帶孩子,也很好。
尤其是,看到饒夏準備做店,準備各種情況的時候。
她覺得自己也不是只能圍著家庭轉,她的設計也不僅僅只是在家里那店里做出來,自己欣賞。
她或許也能創造一點,自己的價值。
將自己學過的那些東西展現出來。
她是有天賦的,有想法,也有價值的
饒夏神色微微一動,眉梢眼角笑意幾乎
“不客氣,我和你不一樣。”饒夏笑了笑,“我可是白撿的三個大寶貝。比你要幸運。”
“如果你真的想好了。”饒夏頓了頓,這才道,“我可以幫你請律師,盡量保證斐然在你手里。”
鞏彤秀笑了笑,眼神帶著堅決,“我想好了。”
“如果,斐然能判給我,我就離婚。”
饒夏笑了笑,“我幫你請律師,絕對沒有問題。”
饒夏對季匪很有信心。
當天饒夏正經又看到了那位付先生。
饒夏和鞏彤秀正在琢磨新衣服款式的問題,他一進來,聲音又大又惱怒,道,“你鬧夠了沒有?鞏彤秀。”
看樣子,鞏彤秀身邊的饒夏完全被她給忽略了。
饒夏的神色一下子就淡了下去。
一般來說,都是勸和不勸分,可這位付先生的態度著實……不怎么好。
說實話,饒夏看不出他對鞏彤秀的一點尊重。
但凡稍微在乎一點妻子,也不會在妻子朋友的面前,說出這樣的話。
鞏彤秀淡淡道,“我沒有鬧,我要離婚,并且斐然要跟我,其他我都不要。”
“你同意,就直接去辦,不同意我們就起訴離婚。”
饒夏站在饒夏身邊略有些小尷尬。
這位付先生完全沒有認出自己。
饒夏今天不修邊幅,穿的也是日常裙子。又或者這位付先生實在太惱火,沒注意其他人。
又或者,他完全沒有打算關注鞏彤秀身邊的朋友。
付先生臉色更加難看了,“離婚可以,孩子是我付家的。”
“你收拾東西直接滾回你們鞏家。”
聽到這個滾字,饒夏臉色也一下子就垮了下來,這個男人出軌沒品,又惡心。
娶到鞏彤秀不知道上輩子燒了什么高香,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剛要開口,鞏彤秀拉住饒夏,冷冷道,“孩子必須歸我,不同意,我們口起訴離婚。”
付旭東冷笑一聲,“我勸你想清楚一點,你們鞏家想要孩子,呵。”
隨即直接摔門而去。
從頭到尾,壓根沒有分出一個眼神給饒夏。
鞏彤秀坐下,半晌沒開口,“讓你看笑話了。”
饒夏道,“誰沒有眼瞎的時候呢。”
鞏彤秀一下子也笑了。
“謝謝。”
饒夏搖頭,“你真的打算離婚?”
鞏彤秀點頭,“我已經在找律師了。”
“我幫你問問。”饒夏。
饒夏也沒猶豫,當天晚上接到季匪電話的時候,直接問,“季先生能不能介紹一個擅長婚姻關系訴訟的律師。”
季匪毫不猶豫,直接應道,“可以。”
“明天讓律師和你聯系,你簡單和我說一下情況。”
饒夏頓了頓,還是很相信季匪的人品問題,“鄰居鞏女士,想和她先生離婚。”
季匪略微頓了頓,就道,“根據我對華夏律法的研究來說,2周歲以下,基本可以判給女方,十周歲以上,根據孩子的意愿。”
“像鞏女士兒子這個年齡情況,一般來說,都傾向于給孩子成長更有利的一方,比如……經濟條件。”
饒夏明白了,這一條可能就對鞏彤秀非常不利了。
“當然,如果付先生屬于婚姻過錯方,這個問題就不難了。”
“你放心。”季匪道。
這個“你放心”讓饒夏一怔,“謝謝季先生,又麻煩你了。”
季匪道,“我父母和季煜都給你添麻煩了,才是。”
饒夏忍不住笑了笑,“不,應該是我感激你才是。”
“季老先生和季老太太幫了我好多忙。”
“小丫現在都親他們,不親我了。”
季匪垂眼看看自己手頭上的諸多文件,掃了一眼郝助理,眼神冰涼。
郝助理:……瑟瑟發抖,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第二天早,白助理就到了,找到饒夏,和饒夏一起去見了鞏彤秀。
白助理和身后的律師略頓了頓。
饒夏明白了,“那我先回去了。”
鞏彤秀反倒是說,“不用,不用,我想讓你幫我出出主意。”
饒夏喊林子朔和小丫,“你們帶斐然回家去等我們好不好。”
付斐然看了看自己媽媽,猶豫了一下,乖巧點頭。
白助理直接叫律師開始。
喬律師,大概不到四十歲,將手頭上的資料翻了一下,十分干脆利落道,“鞏女士,不知道你打算怎么進行。”
“我準備了一些資料,是昨天查出來的,只要放開,我覺得要到孩子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
她將資料放下,“你丈夫屬于過錯方,短時間內有結婚的可能,其次,”
鞏彤秀點頭。
“銀行內的工作,總不會太干凈。”白助理笑了笑,“鞏女士,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