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于歸心頭覺得她這侄女果然最是懂人眼色,面上卻是垂著眼。
安陽郡主說道:“顧臨月今日在宮中獻禮之時冒犯了太后娘娘,被皇叔從宮中趕了出來,后來在宮門前就跟翁清寧起了爭執動了手。”
“謝小姐怕顧臨月出事就跟了過來,我和劉夫人她們怕謝小姐吃虧,所以就就一起過來了,誰曾想到居然會在這里見到了顧延,還聽到了這起子污糟事情。”
謝柏宗也看到之前幾人護著謝于歸的樣子,臉色雖然難看,卻還是拱了拱手:
“方才多謝郡主和諸位夫人護著我女兒,只今日之事諸位既是人證,之后怕還會勞煩諸位。”攫欝攫欝
劉夫人他們自然明白謝柏宗的意思,顧延擅自回京的事情是輪不到她們出頭去管的,可是他幫著翁清寧去害蘭玉榮,還有和謝于歸之間的那些事她們這些人都是人證。
謝于歸和顧家的婚事肯定是完了,雖是義絕,可謝家和顧家必還有一場鬧騰。
劉夫人直接開口說道:“顧大人放心,今天的事情我們都看在眼里。”
“那顧延狼心狗肺不堪為良配,也是他負于歸在前,之后如果有需要用到我們的時候隨時來尋我等就是,有我們在,絕不會叫人冤枉了于歸。”
其他人也是紛紛應是。
謝于歸見有父兄出頭,而且顧延和翁清寧也被帶走,她這個受害者也該有所表示,她直接雙眼一閉就朝后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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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嬿!!”謝景州驚慌。
眾人回頭時,就見謝于歸閉著眼暈倒在謝景州懷里。
謝柏宗快步走了過去,急聲叫了兩聲,見謝于歸毫無反應,便立刻:“快帶嬿嬿回府!”
謝景州抱著謝于歸快步就朝外走去。
謝柏宗對著眾人行禮道:“今日之事多謝諸位,等此事了結之后,我夫婦二人必當攜女親自登門道謝,我先回去看看小女。”
劉夫人他們自然不會攔著。
謝景州抱著謝于歸出去時,顧謙連忙追了過去,對著謝景州急聲道:
“謝大哥,我府中的馬車就在前面,你們乘我的馬車走吧,嫂嫂身子要緊。”
謝景州原是恨極了顧家人,可也知道此事和顧謙無關,而且今日若非顧謙,他們怕是還根本就不知道顧延做的這些事情,也不可能將人抓個正著。
謝景州臉色依舊難看,聲音卻緩和了幾分:“顧延的事情若跟你無關,父親不會為難你們。”
顧謙緊抿著唇神色低落:“無論如何,是顧家對不起嫂嫂,我要是早知道大哥他……我,我絕不會讓嫂嫂落到此等地步……”
謝景州見他滿是愧疚難堪,眼睛都泛了紅,而且言語之中對自家妹妹更滿是歉意,他眉宇間柔和了幾分:
“顧延是顧延,你是你,你不必為他過錯歉疚。”
“我先帶于歸回去,稍后我們會派人去顧家。”
顧謙也知道謝家心思,點頭慎重道:“這是自然,是大哥對不起嫂嫂,我回去就會請父親和族老出面,就算大哥不肯,也斷不能叫他連累了嫂嫂。”
謝景州點點頭抱著謝于歸上了馬車,顧謙才扭頭對著謝柏宗道:“謝伯父,對不起。”
謝柏宗也聽到顧謙剛才的話,他本也擔心顧延纏著謝于歸不肯放手,怕顧延豁出去臉面不要讓女兒難堪,可要是有顯安侯和顧家族老出面,這事情卻要容易的多。
他原是對顧家遷怒,可此事對著顧謙時也多了些好感。
“你不用跟我道歉,顧謝兩家的事情與你無關,只要你沒有與顧延勾連,我不會借此事為難你們。”
“你也先回府去吧。”
顧謙眼睛泛紅,低聲道:“謝謝謝伯父。”
謝柏宗上了馬車之后,待到馬車離開,周圍看熱鬧那些人才有些意猶未盡的散去,嘴里卻還討論著剛才發生的事情,而眼見著謝家人離開之后。
顧謙握了握拳心,猛的松了一口氣。
安陽郡主看夠了熱鬧,只覺得心滿意足。
劉夫人憂心忡忡,掛心謝于歸情況,而錢夫人和其他人則都是面色各異。
誰也沒想到原只是小姑娘打架吵嘴的小事,最后會鬧成這樣。
顧謙朝著幾人低聲道:“今天的事情多謝諸位護著嫂嫂,未叫她被人欺辱,我……”
他原像是想要說致謝的話,可到了嘴邊卻又仿佛察覺到自己身份尷尬,難堪的漲紅了臉。
在場幾人對顧謙倒不反感。
顧延做的事情叫人惡心,顧謙也是受害之人,要真叫顧延的事情做成了。
謝于歸無處容身,顧謙這個“勾引”大嫂的人一輩子也就全毀了。
顧謙知曉顧延的事情未曾隱瞞,主動找了謝家人,又對謝于歸多有袒護之意。
劉夫人不由開口勸慰了一句:“顧二公子不必多心,就像是謝大人所說,顧世子做的事情與你無關。”
顧謙低聲道:“多謝劉夫人體諒。”巘戅久讀小說巘戅
劉夫人道:“既然事情已了,我等也不便久留,就先告辭了。”
顧謙連忙行禮:“諸位夫人慢走。”
劉夫人幾人出了小院之后,朝后時還能瞧見顧謙站在院子里神情尷尬臉色泛白的模樣。
錢夫人低嘆了聲:“這顧家老二瞧著倒是個好的,只是可惜了……”
周圍幾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哪怕顧延做的事情跟顧謙無關,可到底二人同出一府,又都姓顧,這事情顯安侯府也脫不了干系,顧謙就算是受害者也多少會被牽連。
聽聞他到現在都還沒成親,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情,往后勛貴人家的女兒誰敢入顧府,他這婚事怕是難了。
安陽郡主瞧見他們一副惋惜樣子,撇撇嘴說道:“有什么好可惜的,顧家這檔子事情早就鬧了不止一次了,就算沒有這次,他們為著那爵位早晚也得掐起來。”厺厽久讀小說9duxs厺厽
顧宏慶是顯安侯,那世子卻是侄子不是兒子,他能甘心?
顧謙明明是顯安侯之子,卻只能瞧著堂兄占著世子之位,自己當個尋常公子哥,前程官位都得自己去博,他難道就沒有半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