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梟讓青姐別說,他直言道:“你是不是知道關于伊甸園的事?”
靈瓊實話實說:“我不知道,我上次是第一次聽見這個。”
她要知道,就不用向他們打聽了。
梁梟:“那你知道些什么?”
靈瓊扭頭往黑暗里走。
梁梟沒再叫她。
快要看不見她身影的時候,她忽然停下。
輕軟的聲音被風吹過來,“有的東西刻進了骨子里,是承受痛苦舍去,還是化為白骨意難平,選擇都在你們手上。”
“她那句話什么意思?”
回到安全地方,青姐才問出自己的疑問。
“為什么他們總能找到我們?”梁梟又問這個問題。
大家陷入沉默中。
誰也不想懷疑誰。
可是……
他們又失去兩個同伴。
“我們身體里,有東西。”梁梟道。
“怎么會……我們都檢查過,植入的芯片已經取出來了!”
“我們怎么確定,他們就給我們植入過一次芯片呢?”
對啊。
他們怎么確定呢?
如果能定位到他們,那就能解釋,為什么那些人總能找到他們。
因為他們出來的時候,把芯片全部取了出來。
所以他們就沒再往這方面想過……
“可是會在哪里?”
之前的芯片就在手腕上,很容易就能摸到。
也正是因為有一個明顯的芯片,讓他們忽視了。
那隱藏的芯片在哪里?
梁梟摸向后頸,“應該在這里。”
他們一直以為是‘EDEN’那個烙印里隱藏了身份信息,他們掃一下就可以確定他們的身份。
可是他們掃的不是紋身呢?
靈瓊回到新住處,又在外面看見那個游戲艙。
也不知道放了多久,竟然沒被人拿走。
現在這樣一臺游戲艙也不便宜,賣破爛都能賣好多錢。
靈瓊檢查了下游戲艙,確定這是上次那臺。
他們竟然從那里搬出來,又給她送來了!!
這破游戲什么來頭!!
靈瓊把游戲艙弄進去,剛裝好,就收到一條轉賬信息。
上個位面的錢結算了。
靈瓊給小卷毛結賬,最后賬戶里又只剩下四位數。
為什么她這么窮!!
靈瓊嘆氣,再嘆氣,繼續嘆氣……
嘆了好幾口氣,才拉開椅子坐下。
靈瓊摸出小藥盒,盯著里面不多的藥片,她遲疑了一下,最后‘啪’的一下合上。
吃什么吃!
你配嗎?
窮逼省著點吧!
靈瓊把小卷毛給她的地址,全部標注出來。
靈瓊看著地圖上標紅的幾個地點,先選了一個比較近的地方。
第二天天一亮,靈瓊就出發。
靈瓊到地方后先觀察四周,確定沒什么危險,這才進入大樓。
大樓空蕩,地上血跡斑斑,玻璃都被震碎了。
看上去是發生了激烈的戰斗。
整個大樓都被搬空了,什么都沒有。
靈瓊一無所獲地離開。
她又去了另外一處,都是同樣的結果。
小卷毛一共就給了她四個貨源地址,現在還剩下兩個。
靈瓊決定先不去了。
為什么?
沒錢!
在這些地方行動,很多地方都需要用到錢。
靈瓊給月無發消息。
[最近查得嚴,沒有。]月無很快回復。
靈瓊看著回復陷入沉思。
叩叩——
靈瓊關掉屏幕,往門口看去。
叩叩——
敲門聲還在繼續。
靈瓊摸出武器,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女人,極其瘦弱,看上去有些焦急。
靈瓊只開了一半,語氣乖巧地問:“你有事嗎?”
女人都打算離開了,門突然開了,她又升起一點希望。
她已經敲了好多家,可是沒人給她開門。
這種地方晚上治安不好,大家都惜命,不會隨便給陌生人開門。
她沒想到這戶人竟然開了……
“我……我孩子要不行了,你能不能幫幫我。”這個小姑娘看上去很面善,也許她會幫忙。
女人把所有希望都壓在靈瓊身上。
“送醫院啊。”
“不……不行。”女人緊張地搖頭。
靈瓊上下掃一眼女人,她身上的所有東西加起來,估計不超過一百星幣。
這種人估計是沒有身份ID,屬于黑戶。
要是被人發現,會被驅逐出這里。
藥店到處都是監控,進出都需要身份識別,她估計是不敢去。
不過這關她什么事呢。
“那我也沒辦法。”
靈瓊作勢要關門。
“我只需要一點退燒藥,一點點就好,你能不能……”
“我沒有。”靈瓊搖頭,“你去問問別人吧。”
女人見靈瓊要關門,突然把手插進門縫里。
靈瓊停得及時,才沒將她手夾到。
“我沒有義務幫你。”靈瓊笑容淡了幾分,“你找別人去。”
女人瑟縮一下,咬咬牙,“我給你錢,你能不能幫我買一下?”
市面上早就沒有實物貨幣,所有人的錢,都在個人賬戶里。
但是,每年會發行極少數量的收藏幣。
這種收藏幣可以當成錢用。
女人住的地方在地下,很小,兩個人進去后,感覺轉身都困難。
床上躺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蓋著一條破舊的小毯子,雙頰通紅。
女人從床底下拉出一個盒子,從里面拿出一枚收藏幣。
收藏幣的年限很早。
這玩意年限越久就越值錢。
“這個挺值錢的。”靈瓊道:“你確定要用掉?”
女人看一眼小孩兒,點點頭。
“你不怕我拿著東西跑了?”
“……”女人怕,可是她沒辦法,“求求你,他需要藥。”
她找了那么多人,沒有一個人愿意幫她。
這是唯一一個愿意聽她說,還跟著她過來的……
若是遇上歹人,那也是他們的命了。
靈瓊從女人手里拿走那枚收藏幣,“等著。”
靈瓊找月無把收藏幣換成星際幣,去藥店買藥。
藥店只有機器人服務,靈瓊避著那些監控,找到退燒藥,結賬離開。
前后時間不超過一分鐘。
靈瓊回到女人住處,把藥給她。
“謝謝,謝謝。”女人見靈瓊回來,就差跪下給她磕頭。
女人倒了水,給孩子喂下藥。
現在的藥物幾乎是立見成效,可是這孩子吃下去后,并沒有任何好轉。
“怎么會……”女人不斷試探孩子的額頭。
溫度非但沒降,反而越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