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出發,容穌言又看見了那四名美貌女子,靜立在軟轎四周。文學網,更多好免費閱讀。
這么幾個月,他就沒在星月峰上見過這四人。
現在要出行,她們又忽然出現了。
靈瓊穿得極其華麗,爬上軟轎,揮手讓出發。
“少主。”飛羽叫住靈瓊,“容公子怎么樣?他不能御器飛行。”
靈瓊一拍腦袋,把自己崽忘了。
她扒拉開垂落的軟紗,笑吟吟地叫他:“容穌言,你上來。”
容穌言知道自己靠走肯定很難,低聲應了一聲,上了軟轎。
軟轎很寬敞,坐兩個人完全夠。
集合地點在云宮山門處的廣場上,靈瓊到的時候,大部分已經到了。
“少主也去?”
“少主去干什么啊……”
靈瓊一出現,立即引起議論。
“天鶴宗得罪她,要去掏人家的家底了?”說這話的一看就是在云宮待了幾年的人,深諳少主脾性。
“我不想和少主一起。”有人小聲哀嚎。
“這就是少主?看不清楚呀……”有金年新進門的弟子,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少主身邊是不是還坐著一個人?”也有人發現重點。
軟轎輕紗垂落,朦朧的影子里,明顯有兩個人。
飛羽跟在軟轎旁邊,顯然不是她。
那里面坐的是誰?
宮主?
“是不是那個叫容穌言的?”有人猜測。
之前少主不是還為這位,打了烏晗和白彥斐。
聽說容穌言一直待在星月峰上。
“可能是他……”
“我聽說他根本沒有靈根,就是個普通人。文學網,更多好免費閱讀。”
“那怎么就入了少主的眼?”
“還能為什么,肯定是靠這個唄。”那人伸手拍拍臉頰,眼底略有鄙夷。
“烏晗師妹,白師兄。”討論的人看見一起來的烏晗和白彥斐,立即揮手叫他們。
烏晗往靈瓊那邊看一眼,軟轎停在空地,卻完全沒有落地,憑空浮在半空。
那軟轎是靈器,是宮主特意命人給她打造的。
不說其功能,就那華麗程度,也讓人羨慕……
烏晗壓下眼底的暗芒,笑著和師兄弟說話。
靈瓊趴在軟轎扶手上,漫不經心地透過輕紗往外看。
她突然伸手捅了捅旁邊的人,“崽,你看外面。”
容穌言坐得拘謹,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都沒注意靈瓊叫他什么。
聽見靈瓊讓他看外面他下意識地抬頭往外看。
立在各弟子中的白彥斐著空明峰紫色弟子服抬手舉止優雅貴氣十足。
白彥斐……
“你認識白彥斐嗎?”
容穌言身體一僵,收回視線,看向突然趴到他肩膀上的人。
他僵著臉點點頭:“嗯。”
靈瓊腦袋歪過來好像把他當成了靠枕。
她的聲音緩緩響起,“白彥斐是五年前加入云宮的當時云宮初成規模,正是用人之際。白彥斐天賦很好,所以直接被空明峰的烏長老收為弟子。”
“這五年白彥斐在云宮立下不少功勞,小小年紀卻已經是云宮年輕一輩實力最強的人。”
“烏長老把他當成空明峰的繼承人在培養這次帶他去天鶴宗,應該也是想讓他去參加祭月盛典。”
“他若是在祭月盛典里,得到福澤那回來可就真的是一飛沖天了。”
靈瓊說得不緊不慢,好像是在和他閑聊。
容穌言放在膝蓋上的手握緊:“他實力很強嗎?”
“空明峰新一代第一人,你說呢?”
“從祭月盛典出來的人,確實是會是人中龍鳳。”靈瓊湊近他,近得只許稍稍挪動,就能親上彼此“但是……”
容穌言手掌握得更緊呼吸都屏住了。
小姑娘勾唇輕笑,氣息如蘭,清雅醉人“但是……并不是人人都能出來。”
語落,她一吻落在少年唇上。
容穌言第一反應是推開她。
然而他身體莫名僵硬,沒有第一時間推開。
這是繼上次之后,她再次親他。
外面還有人,靈瓊也只碰了碰,很快松開,歪頭倒在他肩膀上。
容穌言憋著的那口氣此時才敢吐出來。
心跳‘怦怦’地跳個不停。
靈瓊伸手按住他的胸口,聲音軟綿:“容穌言,你心跳好快呀。”
容穌言很想把身上的人抖下去。
可是他不敢……
“喜歡我親你嗎?”靈瓊仰頭,眸子里仿佛灑滿碎光,熠熠生輝的光亮。
靈瓊好像不需要他的答案,問完就垂下頭,“我挺喜歡這種感覺,不過你不許告訴別人,這是我們兩個的秘密。”
她說得極其大方自然。
就好比她喜歡一本書,一件衣服……
容穌言許久找回自己的聲音,“少主,我覺得這不合適。”他不是一件衣服,也不是一本書。
“什么不合適?”靈瓊瞪他。
容穌言試圖解釋清楚:“這種事,是相互喜歡的人才能做……”
這是很親密的事。
不是玩鬧一般的過家家。
靈瓊認真點頭:“我喜歡你呀,我把你從外門帶回來,不就是因為喜歡你嗎?不然我怎么不帶別人。”
她那喜歡就是喜歡一件東西……
小姑娘不等他說話,繼續道:“再說我親你是你的福氣,你不許拒絕!”
靈瓊再次湊近他,巴掌大小的臉上,帶著天真無害的笑,聲音也是軟軟的,像小貓撒嬌。
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么無害。
“容穌言,你敢拒絕,我就殺了你哦。”
容穌言:“……”
難道他真的要以身侍奉?
虧的也不是他……
容穌言這么想著,開始轉移話題,“少主剛才為什么和說那些?”
他沒主動問祭月盛典的事。
“我以為你想知道。”靈瓊鼓了鼓腮幫子,“畢竟你看著有點討厭他。你討厭他,我也討厭他咯。”
他討厭,所以她就討厭嘛……
所以,那次鞭打白彥斐十下,她是故意的?
容穌言喉嚨干澀,“那少主就不問我和他之間的事?”
“你想說了,總會告訴我的吧。”靈瓊不是很在意,隨后又堅定道:“反正你肯定沒錯,錯的一定是他!”
容穌言只覺得有陣陣暖流從心底劃過。
她為什么可以這么堅定的站在他這邊??
明明連自己的族人都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