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公子。”
“容公子,你起了嗎?”
房間里,容穌言就這么倒在床上,他撐著身子坐起來,耳邊是飛羽的聲音。
容穌言趕緊應一聲。
“少主在等你。”
“好。”
外面沒了動靜。
容穌言伸手摸下身上的衣服,和他回來的時候沒什么兩樣。
昨晚那杯酒……
他回房間的時候都還沒什么感覺,但回到房間就感覺酒勁上來了。
他還以為……
容穌言換了一身衣服,去找靈瓊。
靈瓊住處完全是宮殿形式,金碧輝煌,殿內的裝飾更是處處透著精致奢華。
靈瓊坐在大殿的地上,只著單薄中衣,長發未束,散落在身后。
臉頰帶上剛睡醒的紅暈,無端地透著嬌軟可愛。
她面前擺放著一個案幾,案幾上擺著一個香爐,整個房間放著幾本書,她正慢慢地翻看。
容穌言秉承非禮勿視的禮儀,彎腰行禮,“少主。”
靈瓊抬頭,一雙眸子還帶著朦朧睡意,聲音軟綿,“你來了。”
容穌言:“少主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靈瓊把書合上,“更衣吧。”
這種事不是應該讓那位飛羽姑娘來做嗎?
他一個男人……
飛羽已經取了衣服,笑著交給容穌言,“容公子,交給你了。”
飛羽怕容穌言不會穿,還教了他怎么穿。
“那我去給少主準備早膳了。”
容穌言還沒反應過來,飛羽已經不見了。
他捧著女孩子輕薄的衣裳,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容穌言喉結微微滾動,謹慎道:“少主,我給你更衣,是不是不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坐在墊子上的女孩兒疑惑,“你是我的隨侍,照顧我的飲食起居是你應該做的。”
小姑娘那毫不在乎的語氣,完全是把他當成一個物件在用的感覺。
也許這位大小姐,壓根就沒把他當成男人。
容穌言呼出一口氣,抱著衣服過去。
靈瓊將案幾推開一些,轉了下身,面對容穌言。
她沒站起來的意思,容穌言只好跪坐下去,靈瓊順手拿了個墊子給他。
墊子軟而舒服,邊緣還鑲嵌有墜飾,一看就價值不菲。
容穌言瞄一眼靈瓊身上。
雪白的里衣亂糟糟的,這樣穿在里面,肯定會不舒服。
“少主,里衣……”
靈瓊低頭看一眼,又展開手,示意他來整理。
容穌言深呼吸一口氣,靠過去一點,將沒系好的帶子拆掉,重新打上結。
“快點嘛,手酸。”靈瓊催促他。
小姑娘動了下,里衣領口微開,隱約窺見里面一點鵝黃的色彩。
容穌言趕緊避開視線,耳根通紅一片。
他迅速將靈瓊的里衣整理好,退開,拿著中衣幫她穿。
中衣的腰帶需要環過她的腰身,而靈瓊并沒有半點幫忙的意思。
容穌言只能閉著眼,緩緩將腰帶從后面繞過來。
小姑娘的腰身很細,他環住的時候,像是抱住了這個嬌軟的人兒。
鼻尖縈繞的全是她的氣息。
干凈中帶著一絲甜。
外衣套上就好,不用特別的系,也沒有腰帶,讓容穌言松口氣。
外衣外還有一層紗衣,輕薄柔順,讓緋紅的衣裳多了一層朦朧感。
容穌言穿好感覺后背都是冷汗,他撐著墊子,準備退開。
小姑娘卻伸出被衣裳蓋住,白嫩嫩的腳丫子,理直氣壯地指揮:“鞋子還沒穿呢。”
容穌言猝不及防地看見,只感覺身體有些熱。
女孩子的腳這么小,這么白嗎?
容穌言臉上都有些紅了,不知是緊張還是什么,手指都在發顫。
“愣著干什么。”靈瓊用腳踢了踢容穌言,“快點呀,我都餓了。”
小姑娘語氣平靜,沒有半分異常。
白嫩嫩的腳踢在他小腿上,容穌言整個人都僵了下,他聽見自己逐漸加快的心跳聲。
容穌言低著頭,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他忍住那點顫意,從旁邊拿來鞋襪。
靈瓊腳還抵在他膝蓋上,容穌言見她完全沒有自己抬起來的意思,只好伸手握住少女的腳踝。
容穌言掌心很燙,靈瓊似乎有點不適應,往后縮了下。
但很快又放松,并理直氣壯地繼續催他。
容穌言快速給她穿上足衣,套上鞋子,看不見那白嫩的膚色,他才松口氣。
小姑娘伸手,容穌言愣在那里,不知道什么意思,沒有動。
“扶我起來。”靈瓊只好出聲。
容穌言這才起身,沒有扶她的手,而是扶著她手腕處。
靈瓊似不滿,反倒是直接抓住他的手,然后用力站起來。
她做得自然隨意,好像本該如此。
緋色的衣裳緩慢落下散開,將小姑娘襯得比花兒還嬌艷。
“抱我出去。”靈瓊毫不客氣地繼續指揮容穌言。
前面衣服都穿了,現在自然也沒法拒絕。
容穌言將人打橫抱起來。
比他想象中的輕很多。
少女似乎怕摔了,雙手摟住他脖子,輕淺的呼吸拂過他脖頸,像細微的電流,流竄到全身。
容穌言低頭看懷里的人。
她神色正常,微微抬眸,對上他的視線。
小姑娘一蹙眉,“看什么?走啊。”
她沒別的意思。
容穌言這么想著,心底輕松不少,抱著她出去。
早膳在外面的院子里,飛羽正在擺弄碗筷。
容穌言將她放在椅子上,飛羽先遞給靈瓊一杯清露。
靈瓊抿一口,又問容穌言,“你要嗎?”
容穌言聞到淡淡的酒味,是昨晚喝的那個……
他還沒拒絕,飛羽先說話,“少主,容公子現在還是普通人,不宜喝銀松清露。”
靈瓊:“……”
把這茬忘了!
昨晚她好像就是拿的這個。
這星月峰上,唯一算得上飲品的就只有這銀松清露。
靈瓊瞄一眼容穌言,見他沒特別的反應,應該沒什么事吧……
看上去好好的,肯定沒事!
容穌言低聲問:“喝了會怎樣?”
“不會怎么樣呀。”飛羽回答:“只是有點難受,等靈氣散出去就好了。”
容穌言去看靈瓊,后者捧著白玉杯,一本正經地喝著清露,誰也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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