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秋成通過鐵索,一眼就看見站在那幾道身影后的小姑娘,穿了身格外艷麗的衣裳,雙手背在身后,像是被綁住了。
她旁邊還站著一名男子,男子胡子拉碴的,瞧著有幾分落魄。
“是她嗎?”于秋成問最前方的人——準確地說,是魔族。
那魔族木著臉答:“這次魔王帶她出來了,不然想要抓她,還沒這么容易。”
于秋成皺眉:“是魔王帶她出來的?”
魔族:“魔王來了。”
于秋成心底微微一驚,本以為追來的是葉城那些魔族,誰想到居然是魔王……
“我們得加快速度。”
六年前的事還歷歷在目,魔族那個新上任的魔王有多恐怖,于秋成早有領教。
他的來歷誰也不清楚,憑空出現,斬殺老魔王后,以血腥的手段鎮壓所有魔族,登上王座。
于秋成在前面帶路。
魔族帶著靈瓊和禹風跟在后面。
禹風這一路過來,內心已經變得波瀾不驚,“他們好像對你另有安排。”
“好像是。”她還以為是男主的戲份,沒想到居然是她的。
“那個人,你不認識嗎?”禹風示意于秋成。
“于家那個老不死的。”鳳青梧對這人印象挺深刻,因為原主的父母沒少罵他。
于秋成作為人族天花板上那幾個人,他的話分量很重,但因此也得罪過不少人。
其中就包括原主的父母。
奈何人家輩分高,實力強,也只能背后罵罵他。
“……”禹風汗顏,“所以你想做什么?”
這些魔族看似押著他們。
但是在這之前,這些魔族跟中邪似的,把她當成個小祖宗伺候著。
“看看他們想做什么。”靈瓊眉眼彎了下,似乎想到什么好玩兒的:“我在想想我要做什么。”
禹風:“……”
總覺得要為這些人捏一把汗。
禹風往隊伍里打量一番,低聲說,“你看見了嗎?他們帶著一個孩子。”
靈瓊順著禹風的視線看過去。
那個孩子不過十來歲,被人抱著,小臉都給蓋住了,看不見臉。
這群人平均年齡在三十到四十上下,那個孩子就顯得很突兀。
“也許是獻祭用的吧。”靈瓊隨口道。
這樣的場合,帶個孩子,最常用的作用,不就這一個了嘛!
禹風嘴角抽搐下:“這是人族的圣山,是圣地,怎么會有獻祭一說。”
“那誰說得準。”靈瓊挑眉笑:“這圣山的每一寸土地,人族都了解全了嗎?”
圣山深處。
看不見盡頭的階梯通往地底,火把像燃燒在黑暗里的一簇簇煙火。
人影錯落映在石壁上,交錯扭曲,奇形怪狀。
不知道走了多久,通道總算到盡頭。
面前是一扇石門。
“讓她過來。”于秋成叫人帶靈瓊上前。
靈瓊大搖大擺走過去,于秋成這才發現她根本沒被綁著,雙手很自由。
于秋成皺了皺眉,但魔族都把人帶到這里來了,應該也不會有意外。
“做什么?”
小姑娘站到石門前,也不見緊張和害怕,清澈的眼底甚至帶著幾分好奇。
于秋成心底有些狐疑她這態度,但時間不等人,朝她伸出手:“手。”
靈瓊表情瞬間怪異:“這位……前輩,你都多大年紀了,怎么還要小姑娘的手呢?”
“???”胡說八道什么玩意?于秋成板著臉:“手拿來。”
“你要做什么,你說,你別摸我,怪膈應的。”靈瓊還是配合,“我不喜歡老不死的摸我。”
老不死·于秋成:“……”
于秋成好歹活了這么多年,不會因為一兩句話就跟靈瓊計較。
直接摸出一把刀給她,“開門。”
靈瓊:“……”
開門需要她的血。
靈瓊摸著手心上的傷口,若有所思地跟著他們進入石門內。
石門后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大殿。
大殿只有中間有一個直徑三米左右的臺子,四周空曠,連幅壁畫都沒有。
這些人進來,不用于秋成吩咐,他們似乎知道要做什么,迅速行動進來。
地面出現復雜的線條,連成一個陣法。
禹風皺眉:“他們在做什么?”
禹風這個男主都看不懂,靈瓊哪兒看得懂,她只想在魔宮當個花瓶,誰知道命運不允許。
親親,抽卡嗎?
“???”身陷囹圄的靈瓊很生氣,“你覺得現在合適嗎?”
親親,您的崽在來的路上,您真的不為他掃除障礙,早日相見嗎?
我XXX!
閃閃以崽要挾,靈瓊罵罵咧咧將自己剛從魔族身上整來的小金庫貢獻出來。
靈瓊瞅著卡牌,陷入沉默。
就崽那兇殘的樣,還神之使者?神不打死他!
“把她帶過來。”
有人過來帶靈瓊過去,她被推上中間的臺子,手里被塞了一個奇怪的白瓷香爐。
香爐里有奇異的香飄出來。
“鳳青梧,滴血到香爐里。”于秋成的聲音從下方傳上來。
萬萬沒想到,被獻祭的竟然是她,小丑是我自己!
靈瓊內心罵罵咧咧,臉上卻極為平靜:“為何?”
“你照做便是。”于秋成不打算解釋。
“我為什么要照做?”靈瓊好笑:“你殺我死我還得給你遞刀?你怎么想那么天真。”
她手腕一翻,那香爐忽地消失。
于秋成和其余人都是一驚。
“你們想要我照做,就得告訴我到底在做什么。”靈瓊直接在臺子上坐下,無所畏懼的樣子:“否則,就算我死了,恐怕你們也找不到那香爐。”
“按住她。”
于秋成不按套路地摸出另外一個香爐。
居然不是孤品!!
有兩個人往高臺上去,準備按于秋成說的,按住她。
靈瓊眸子輕瞇,“你們最好別上來。”
于秋成和那兩個人都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兩個人跳上臺子,一左一右按住她肩膀。
于秋成跟著上去,將香爐放在她面前。
噗嗤——
后面有血肉破開的聲音。
于秋成扭頭就看見那些魔族殺了他們的人,搶走了那個小孩。
魔族臉色麻木,拽著孩子退到出口,掐住孩子的脖子。
孩子被掐住脖子,露出驚惶之色,雪白的小臉漸漸染成緋色。
小姑娘含笑的聲音響起:“我都說了,你們最好別上來。來這種地方,還帶這么個孩子,想來她很重要了……她總沒替代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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