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臺是三位大巫里，脾氣最好的——至少表面上是。
在另外兩位大巫的注視下，他走到分界線邊緣：“你要說什么？”
“你們應該很好奇我用的巫術吧。”
相臺一愣。
確實，他們都很好奇，她的那些巫術，到底是從哪里學的。
“我可以教給你們。”靈瓊大方道：“不過也不能免費教。”
相臺：“……”
靈瓊要和鶴眠也去精靈族，巫術放在她手里，就沒什么用處了。
所以她應該無私分享出來，充盈一下干癟的錢包，為崽崽的幸福考慮。
能賺一筆是一筆！
……那是用來給你賺錢的嗎！？
閃閃極其絕望。
為什么感覺什么東西到她手里，都會變成賺錢的工具。
相臺當然不會拒絕這么好的事。
巫山居這么多年，財富積累并不少。
但他們還是小看靈瓊，她根本不教巫祭和大巫，只教普通弟子。
普通弟子就普通弟子吧。
反正都是巫山居弟子，以為先讓一個人學會，就可以教其他的人。
誰知道人家會是會了，可他只會自己用，轉頭問他什么都說不出來。
相臺：“……”
小姑娘坐在對面，笑得人畜無害。
這下想學，就只能按人頭交錢。
巫山居有再多的錢，也經不起這么敗的啊。
所以他們只能按照靈瓊口述出來的巫術，挑選合適的弟子去學。
靈瓊無所謂，反正給錢就教。
在靈瓊教學事業如火如荼的時候，三位大巫已經轉到后面無人處。
奉山皺眉：“就這么讓這些精靈離開？”
相臺：“這件事還是早點結束的好，他們現在離開不也正好？”
蒲舟沒有說話。
奉山顯然覺得就讓他們這么走了，有些不甘心。
“我們現在還有事要做，再和精靈起沖突，恐怕得不償失。”蒲舟沉著臉：“他們現在離開，對我們是最好的。”
“那他們要是再來呢……”
“精靈族最初到蓬海來，是因為靈珠被污染，他們并非好斗的種族。”
“你們別忘了，我們曾經對他們做過什么。”
蒲舟和相臺都同意應該讓精靈族離開，奉山不太同意。
但在知道靈瓊掌握著稀奇古怪且殺傷力不小的巫術后，也只能同意。
三日后。
已經沒有精靈再趕往東山，鶴眠也也不準備再等，準備離開。
靈瓊這三天賺得盆滿缽滿，走路都帶風。
“不等了嗎？”
“不等了。”
這么久還沒來的，應該是選擇留在這里了。
他管不了那么多。
靈珠必須盡快回到精靈族，讓精靈族恢復過來。
“那只紅眸精靈也沒來啊。”
“……他應該不會回去。”紅眸精靈作為始作俑者，他回去會被問責。
靈瓊想了想，“留在這里也好，給他們找點樂子。”
鶴眠也：“……”
鶴眠也無奈地敲她腦門一下：“你還有心情想這些。雖然精靈族確實有人族到訪過，但我不能保證能將你帶過去，你真的想好了嗎？”
“想好了呀。”靈瓊堅定地點頭，“我不跟你去，你在精靈族找了別的小妖精怎么辦。”
“胡說什么呢。”
“精靈族那么多好看的……”我得去看看！
鶴眠也走到深淵邊，朝靈瓊伸出手，“準備好了嗎？”
少女纖細的手指搭上他手心，輕軟的聲音落下：“嗯。”
鶴眠也深呼吸一口氣，將少女攬入懷中，縱身一躍。
人群里有人驚呼一聲，許是沒想到靈瓊會和精靈一起。
他們奔到深淵邊往下看。
那只精靈的羽翼比別的精靈大許多，瑩瑩的光點縈繞在他們四周，仿佛是夢幻中才能看見的場景。
“啊嘁！”
靈瓊落地，接連打好幾個噴嚏，太香了！
他們此時站在一朵巨大的花盤上，四周有不少精靈，出來那個通道在上方。
但也只有這一小片的花開得極好，再往遠處看，就是一片枯萎的模樣。
“國師回來了！”
“啊嘁……啊嘁……”靈瓊揉著鼻子，“你是國師啊？”
鶴眠也：“形勢所迫罷了。”
精靈們有的飛在空中，有的站在花盤上，都在歡呼迎接鶴眠也。
“你的頭發……”怎么變色了！
而且還不是她以為的綠色，居然是銀白色的！！
鶴眠也似乎也愣了下，他指尖挑起一縷看了眼，隨后道：“沒事，先去安置靈珠吧。”
靈瓊是人族，不方便參加，所以鶴眠也先將她安置好，這才帶著靈珠去精靈王的行宮。
靈瓊在一座樹屋里，只是樹木都枯萎了，遠處是干涸的湖泊。
這地方應該是鶴眠也住處。
屋子里陳設簡單，似乎還殘留著主人的氣息。
“你是人類嗎？”
窗戶邊冒出一個小小的腦袋，好奇地打量她。
靈瓊：“是啊。”
精靈怯生生地：“你為什么在鶴眠哥哥這里呀？”
“鶴眠哥哥？”
精靈瞪著圓乎乎的眸子，等著她的答案。
靈瓊笑一下：“我是你鶴眠哥哥的未婚妻呀。”
精靈歪頭，腦袋探得更出來，一朵花從腦袋上垂下來，晃晃悠悠：“可你是人類啊，怎么可以做鶴眠哥哥的未婚妻？”
“人類為什么不可以？”
“人類……”精靈抿下唇，“人類很壞！”
“我不壞。”靈瓊笑著道：“我是一個好人。”
靈瓊憑著她那乖巧的外表，將那只精靈騙得團團轉，很快就讓精靈放下戒心，從窗外跳了進來。
這只精靈很小，穿著花瓣做成的衣裳，腦袋頂著一朵花兒，身后有一對淡粉色的翅膀，圓乎乎的樣子，又乖又可愛。
“你腦袋為什么長花兒？”是為了揪來做衣服嗎？
“因為別的地方不長了啊。”精靈道。
靈瓊往窗外看去，枯敗的景象落入眼底。
精靈：“不過鶴眠哥哥帶回了靈珠，那些花兒很快就會再次長出來的！”
“嗯。”靈瓊摸摸她翅膀，“你為什么這么小？”
精靈不想讓靈瓊摸她翅膀，直往后退：“我……我還沒成年啊！我會長高的！”
靈瓊瞅瞅這兩個巴掌高的精靈……
這要長高，得長多久啊？
——萬氪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