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阿圖腿腳發軟的靠在廊柱上:娘呀!他看到了什么!
莫云翳目光凝沉的看向地上朱紅的一點。
阿圖順著公子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落在地上一顆米粒大小的珠子,似乎……是耳釘?
耳釘……阿圖還有點蒙,看眼公子,又看了看那東西,想到它可能是誰身上落下來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阿圖見世子看的認真,過了一會還在看,一刻鐘后還在看!
阿圖咬咬牙,只能硬著頭皮顫顫巍巍地爬過去撿了起來:“世子——”
莫云翳眉頭頓皺。
阿圖心里一緊,不……不是讓他拿的意思嗎!
“扔了!”莫云翳抬步向前走去。
阿圖嚇了一跳!為什么讓他扔!雖然阿圖肯定對方是個人,可剛才那仿若鬼魅的形象太深入腦海,正常人怎么可能吊的那么瘆人!
阿圖看著手里的東西,忍不住手腳發顫,總覺得這會是什么法器,如果他一扔,那女鬼就會突然出現,蜿蜿蜒蜒的順著雨水爬過來看著他奸笑!
阿圖又是一身雞皮疙瘩,他不是為自己開脫,他本也不是膽小的人,可見過頭發會長長的鬼嗎!見過摘了面具和帶著面具一樣令人毛骨悚然的臉嗎!
那姑娘做到了!要不然他怎么會忘了分寸失去理智的去扯世子的衣服!想到自己今晚的表現,阿圖覺得那只鬼不如把他帶走算了!!丟人丟到家了!
可即便這樣!阿圖也沒膽子就這么扔了,想將耳釘帶回去,拜一拜再扔。
莫云翳突然轉頭,沉默的臉在漆黑的光影中,仿若洞穿一切!
阿圖瞬間覺得世子比惡鬼還嚇人,猛然將耳釘扔了出去!急忙跟上主子腳步:“世……世子現……現在的表姑娘們……為了接近您,真……真是大膽……”呵呵,也不想想多少人無功而返!那位敢突然出現的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怕被世子當刺客一腳踢死!
項心慈一身水跡從雨中走來,身上的衣服如從海里撈上來,墨黑的長發披散到大腿,整個人狼狽不堪,但依舊美的在人鬼間隨意轉換。
秦姑姑膽戰心驚的迎上來:“奴婢的小祖宗啊!快去打水。小姐,趕緊把濕衣服脫了——”
項心慈丟了手里的面具,有些不悅——沒上鉤!果然,這張臉不是什么時候都有用!最煩不看臉的男人,這若是看內涵!要到什么時候!事多的男人!
秦姑姑被地上的面具嚇了一跳,急忙撇開眼,趕緊認真伺候。不用想也知道小姐出去做的不是什么好事:“小姐,喝碗姜絲湯。”
“不喝!”項心慈目光燃起熊熊火焰,仿佛能焚盡外面的大雨,生氣他不撲過來討好她又因那份冷漠躍躍欲試。
她重新打起精神,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再說,那人也不是不值得費心,至少剛剛那一撇,就像極了某個一本正經的大哥,不是長相,是通身的氣派,忍不住讓人想握在手里狠狠把玩一二過癮才行。
而與項逐元性格類似的話……項心慈思索著,那么一般他們不容易被中規中矩的大家閨秀吸引,因為他們本身已經夠刻板無趣了……
所以……
秦姑姑將小勺送到小姐嘴邊:“喝一口吧……”
項心慈推開秦姑姑的手,捏了一塊蝴蝶酥,待靜靜的搓揉到稀碎,心里有了計較,決定了!明天就去表白!項心慈眸光中頓時漫天花雨!精光湛湛!
翌日天氣并沒有放晴,雨勢雖然小了很多,可依舊淅淅瀝瀝的下著。
“不走!不要再問了,再問我就到處說你母親想讓你嫁給莫國公世子,想不想試試……”項心慈看著項心敏,慢慢的將紅色的串珠一圈圈纏在手上,襯的珠子啼血,白的耀目,這是今晚重要的工具。
“你——”
曹燕聽到下人的回話,心里有些奇怪,嫡姐昨天不是就說要離開?怎么今天又有事走不了了?她不會是口是心非不死心吧?
曹燕隨即冷笑,裝什么清高,現在還不是不死心,也是容家那樣的人家,讓嫡姐冒著被誤會的風險,也要賴在這里也在情理之中:“項家那位小姐真的十分美艷?”
說話的人點點頭的。
曹燕不屑于顧,能有多少看,她們這莊子上還住了一位賢秀雅致的楊小姐呢,能比楊小姐更驚艷了去,既然嫡姐有信心,讓就讓嫡姐試試好了,撞了南墻她總歸會知道厲害!
毛毛細雨到了晚上轉成了斜風大雨,連續的大雨讓夏夜的溫度驟降,此時已經冷風刺骨。
阿圖收了主子頭上的傘,急忙跟進抄手游廊。今天河面上的水更大了,波濤洶涌,一浪高過一浪,所有的船只都停了!看著就很嚇人,如果這雨再這么下下去,非出事不可。
莫云翳臉色凝重的向前走。
突然兩人停下,看到了不遠處打著傘仿佛要被風吹散的紅色身影。
阿圖頓時睜大眼睛,她……她怎么進來的?昨天不是讓人排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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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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