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這么多輪下來,沒有一匹合適。
施剛臉色冷下來,他豈是好相與的:“不如你說說,下一場我的幾率有多少?”
男童垂著頭不說話。
“啞巴了,還是我的價低了!”
男童還是不說話。
“叫你們掌事的過來!”
男童急忙退下去叫人。
項逐元:“伯父消消氣,何須與他們一般見識。”
“不識抬舉。”
項逐元覺得亦然,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施尚書誠意出價,怎么也該輪到一場。
管事的很快上來,一看旁邊坐著人,頓時更恭敬幾分:“項世子安,施大人安。”
施剛:“現在安不了了,你就說說這馬本官是買得還是買不得吧。”
管事急忙恭手:“買得,買得,自然買得。”
施剛臉色才好看一些:“那就下一場吧。”
管事聞言神色有些為難,想了想開口:“大人,不如小的為大人挑一匹好馬送到府上,絕對是千里良駒。”
施剛都要氣笑了,這是什么話,他要是當然是參賽出來的馬,難道他看著像缺馬的人:“如果我就要出欄的馬呢!”
“這個……這個……”管事不自覺的看向旁邊的項世子。
項逐元正看向不遠處玩的開心的人,無奈又好笑。
管事急忙收回目光,雖然客人的競價他不能說但:“今天所有場次的頭馬都有人要了。”
施剛頓時看向管事,好大的手筆!
項逐元也看過來,誰這么無聊。
“那第二位呢。”
“第二位也有人定了。”
施剛徹底氣笑了!可卻沒有說話!這人誰!
管事陪著小心:“如果大人只要賽事上的馬,如果明日,明日第一場第一名,我家家主親自給大人送到府上,只望大人滿意。”
施剛氣的拍著椅臂:“不用了,你說是誰定的,我親自去與他去談。”
管事聞言不引人注意的看眼項世子。
項逐元一開始沒回過神來,下一刻瞬間懂了,他家小七!?
項逐元頓時哭笑不得,無奈又想笑,這確實像她做出來的事,不禁向她的方向看一眼,見她興高采烈的歡呼著,歉意的看向施大人,賠不是:“小孩子不懂事,讓伯父見笑了,我家中有幾匹上好的戰馬正好得了幾匹馬駒,回頭小侄讓善行給令公子送去。”
施剛還有什么不懂的,這是項世子帶來的那位小姑娘全包了,這等氣魄,他一時間無法分辨內子口中,不受寵飛上枝頭說的是誰了,真不受寵的敢出門這樣花銀子?急忙擺手:“不用,不用七小姐玩的盡興便好,明日我再來便是。”
“家中馬駒確實適合令公子還望伯父不要客氣。”
施剛直到離開,才驚覺回神,容家……定然也十分縱容此女吧,這可不是一比小數目。
項逐元已讓人將布幔拉起來,揉揉眉心:“都喜歡?”
項心慈瞥他一眼:“你怎么不再去坐一會,等結束了直接送我回家。”
“不要鬧。”項逐元揉揉她的頭:“現在不是只陪你了。”
“哼!”項心慈重新看向賽場。
項逐元笑而不語,坐在后面的椅子上,看著她興致勃勃的歡呼:孩子氣。
不一會,項心慈開心的跳起來:“啊啊!我壓的馬贏了,我的贏了!”項心慈跑過去,開心的撲倒他身上,又趕緊去給自己的馬加油。
項逐元整整被她揉皺的衣服,叫來秦姑姑,才知道她連輸了三場了,好不容易贏了一次,開心的不知道她姓什么了。
秦姑姑笑著:“小姐說她壓輸了,第一名第二名也是她的,她壓贏了,還能賺筆銀子,怎么也是高興。”
“是,她是高興了。”不高興的恐怕不止施大人一個,項逐元搖搖頭,千金難買她高興吧。
“你快看快看!我的馬,我的馬!”項心慈又沖了過來,搖著他晃一會跑走了。
項逐元揉揉撞疼的肩膀,吩咐人將茶水換成清火的果蜜。走過去喂她喝一點:“還要不要嗓子了。”
“你那那匹黑色的,好不好看。”
一般吧:“好看。”又喂她喝了一口,拿出手帕擦擦嘴角的水漬。
“等它贏了送給哥哥。”
項逐元才有看過去,看了奮勇直追的馬匹一眼,鬃毛迎著風,極速奔馳:“好。”喝口手里的果蜜。
秦姑姑站在一旁看著,嘴角含笑,這樣多好。
不遠處的雅座內。
雁回氣的跳腳:“小姐,真是太過分了,哪有這樣買馬的,我們只有三名往后的可以選。”真是。
柳雪飛嘆口氣,誰能想到這樣不巧:“那就算了。”既然主家沒有應她的價碼,自然對方買馬的人身份也不低。
雁回不甘心:“可小姐要為項國公賀壽呀,本想著最終輪的時候買下馬王,現在好了,場場都讓人包了一二名。”
柳雪飛喝口茶,沒說話。
突然雁回眼睛一亮:“不如小姐再加加價,大家公平競爭。”
柳雪飛嘆口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雁回不服氣:“他們不是仗著有銀子嗎,小姐每匹馬喊價一千兩,奴婢就信,他們還要。”
柳雪飛笑而不語。
雁回跺跺腳,好在小姐壓賽事贏了不少銀子,否則她都要氣死了,她們小姐看中了第三場的那匹黑色寶駒,那匹馬也的確像小姐觀察的一樣,是難得良駒,小姐出了相當不錯的價碼,誰知道竟然被人以十兩之差拿下來了,哪有這樣巧的事,次次都差十兩銀子,她氣不過抬出了令國公府,才問出了所有場次的馬都被人定了的事。
就該人人都不出價,讓這無良商家賠的褲子都不剩!
她們小姐好不容易湊齊的二十三匹黑色寶馬,這回好了,就差那一匹不夠天支地數:“不如……小姐去找那人談談,他們買了那么多,應該不差那一匹才是?”
柳雪飛有些意動。
“小姐,咱們就問問,也不是非要買,就是看看可不可以,不可以,就算了啊。”
柳雪飛看雁回一眼。
雁回點點頭。
確實沒有什么不可以,她在這里轉了很久,那匹馬無論是外形還是年歲,都很合適:“那行,就去問問。”
管事有些為難:“要不,柳小姐等一下,小的去問問。”萬一成了呢,畢竟項世子在。
“麻煩管事了。”
項心慈擲地有聲的堅持:“那個一看就跑不快。”
不快的依據是什么,項逐元將松果按她嘴里:“主觀臆斷,什么馬跑的快什么跑不快,看看你輸掉的銀子,還不清楚。”犟,錯到現在還不認賬。
項心慈有點底氣不足:“可是……”
“嚼完再說話。”
管事的快步上前,恭手向兩人問安:“世子,有人想高價購買第三場的頭馬,不知項小姐方不方便割愛?”
項心慈咔嚓咔嚓的嚼著零嘴,毫不猶豫:“不賣。”
項逐元笑著讓她擦擦嘴,看向管事。
管事看項世子一眼,垂下頭,沒有退下,又看了項世子一眼,又垂下頭。
項逐元看著他,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示意心慈先看著,拍拍手上的碎屑,與管事走到了邊上。
管事低聲道:“回世子,是柳小姐。”說完又垂下頭。
項逐元神情未變:“要第三場頭馬?”
“是。”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管事有些不懂,急忙看項世子一眼,又瞬間垂下頭,那到底是應還是不應?
“還有事?”
管事有些為難,應嗎?但隨即恍然,急忙退了下去。
雁回立即看向管事。
管事的陪著笑對柳小姐恭手:“讓柳小姐失望了,這件事有些為難,還望柳小姐見諒。”但心里不禁感慨,聽項世子的口氣,定會送柳小姐一匹同樣的良駒,柳小姐只要安心等待即可。
雁回失望的垂下肩。
柳雪飛神色如常:“勞煩管事了。”
“哪里,哪里,沒能幫上柳小姐的忙,還望柳小姐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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