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心慈被吵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煞神一樣的項逐元,翻個身,蓋好被子,繼續睡,畢竟他沒死,還有力氣發火。
項逐元瞬間向前!不由分手的扣住她的肩膀!大手幾乎捏碎她半邊肩胛骨!
項心慈瞬間清醒,眼淚幾乎奪眶而出,哽咽的睜開眼,嬌弱的哼不出來,美到極致的容貌痛苦的凝聚,更讓人想施暴。
項心慈疼,不由分說開始攻擊制住她的人,尖利的指甲夠不到她的臉,劃過他的脖頸、胳膊、留下血粼粼的的道子,腿重重的往他身上踢:“放開我!”
刺痛瞬間占據他的情緒,也無法掩蓋項逐元地方憤怒,她做了什么!
鄭管家、秦姑姑匆忙跑進來。
“滾出去!”
鄭大海急忙將秦姑姑拉出去。
項心慈撓他、咬他,他就如一根定住她的柱子,微絲不動!項心慈的嘴里咬出血了,踢打到自己腿疼,項逐元也沒有松手。
項逐元讓她咬,最好現在咬死他!否則她就死:“誰——”聲音暗啞。
項心慈徒勞,送開口,卸下所有動作,裝死:“什么誰……”突然想起什么掃自己一眼,松口氣,以為項逐元突然被鬼附身要殺了她,原來是為這個,害她反抗這么久。
項心慈有些累,放松身體,凌亂的黑發散在枕褥間,點點血跡落她臉上,被褥被她踢的一塌糊涂,身上的衣服在她扭打中隨意搭著。
項心慈的神色先于腦子調整好情緒,找最能戳心的話說:“這個……”她天真的指指自己。
項逐元眼中幾乎噴火。
項心慈好似不懂:“他說我和他定親了……”
“定親就能如此!”
“不……不可以嗎……”
項逐元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直擊面門,不容反抗!
項心慈茫然的看著他,就這么看著他。
項逐元在她的目光中,一點點松開扣住她肩的手,像空有力氣無處施展的人,他該怪誰……。
項心慈見狀,乖巧的湊上去,抱住他的胳膊:“哥哥……”
項逐元的心被重重刺了一下,容度!你不得好死!
“哥……我惹你生氣了嗎……”小心又謹慎。
項逐元另一只手顫抖的拂過她凌亂的長發,梳不開被她踢打亂了的頭發:“剛才哥哥嚇到你了,你可以撓回來。”聲音溫柔似水。
“我撓了。”你自己血粼粼的。
項逐元慢慢的將她裹好:“嗯,撓了就對了。”想抱進懷里,又舍不得,最后到底抱住,平復了一下他想殺人的心,又立即放開:“乖,睡吧……”
“哥……”
“睡吧……”
項心慈沒有任何壓力的睡過去,她成婚后一個月,他曾不見她……他的家國責任,他的柳雪飛,他的令國公府,他的大梁國……所以自己還是洗洗睡吧。
下半夜。
項逐元從房內出來,不由分說,一腳踹向秦姑。
秦姑姑直接從臺階上滾了下去,額頭上瞬間血流如注。
秦姑姑一刻不敢停,急忙跪在地上磕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莊婆子及所有在職的仆人,紛紛跪在地上,求饒。
鄭大海、神奇亦瑟瑟發抖的跪著:“世子息怒。”
項逐元看著這群無用的東西,恨不得現在就弄死她們:“你身為她貼身管事大姑姑,平日就這樣照料你主子的!”
秦姑姑磕的咚咚作響:“奴婢該死!奴婢罪該萬死——”
項逐元現在就能弄死她!千刀萬剮死不足惜,但小七顏面何在!無用的老東西!
項逐元一口氣憋在心口,恨不得先把自己打死。
鄭管家敏感的察覺到從世子那邊滴露的血滴?世子受傷了?卻不敢去看!
葳蕤院內鴉雀無聲。
過了很久。
項逐元才看向跪在地上的人:“明天要做什么需要我教你嗎?”
秦姑姑搖頭:“不……不需要……”她知道,她以后定讓小姐勿留下痕跡,她就是一個無用的東西,無用的東西……
項逐元看著這老東西,她這次最好做到,否則她這身皮肉就不用再長她身上:“以后出門寸步不離你們小姐!明日……你再透漏給五老爺一二,明白嗎?”
“回世子,奴婢明白,奴婢明白……”
她這里該添人了:“你是小姐最倚重的人,又占著年長,以后定要跟隨小姐陪嫁,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你心里沒數!”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你死一萬次也難以彌補你小姐受的委屈!”
秦姑姑無話可說,那是事實。
“你還真是放心。”項逐元語氣諷刺:“若以后容度不再是你家小姐的未婚夫,你讓七小姐如何自處。”
秦姑姑瞬間一驚,為何不是,項世子要阻小姐出嫁!秦姑姑心里閃過驚恐,卻不露半分情緒,磕的更狠:“奴婢明白,奴婢明白——”
“你最好真的明白!”項逐元帶著人甩袖而去。
鄭管家急忙起身跟上,才發現血從世子的袖籠間滴下,世子脖子里一道道深可見血的撓痕。
鄭管家的頭瞬間垂的更低了。
葳蕤院里靜了很久。
莊姑姑確定煞神走了,叫了兩聲一動不動的秦姑姑,趕緊去拿鍋底灰。
秦姑姑緩了很久,靠著丫頭的手平穩下自己,讓跑出來的鍋別添亂,轉而扶住莊婆子的手起身。
莊婆子輕易攬起她。
秦姑姑被勒的難受:“我房間有藥……你們都散了,該做什么做什么去,焦耳你先去看看小姐睡下了嗎?”
“是。”
莊婆子借著月色扶著滿頭是血的秦姑姑,再想想自己一來就被打了板子,如今秦姑姑又這樣,不禁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那世子怎么能隨意進出小姐的閨房……”
“閉嘴。”秦姑姑頓時又是一陣頭暈眼花。
莊婆子急忙扶好秦姑姑:“我不說,我不說。”
秦姑姑嘆口氣,她這才哪到哪,今天跟著小姐出去的其她人,才是倒了霉,被打死了都不知道找誰喊冤:“不該說的話別說。”依附過人得到過的東西,其他地方自然要受制于人。
好在小姐沒心沒肺,世子也克己守禮,對小姐尊重有佳,否則有一個算一個,怎么來的怎么看不見天日。
翌日。
容占奎皺著眉,吩咐下人再次巡院,搜查所有可疑痕跡。竟然有人刺殺容度!
同一時間。
項逐元告了假,脖子上的抓痕太深,項逐元懷疑她半截指頭都進去了,真是胡鬧,要不然怎么粉都擋不住。
項逐元將鏡子叩下。
鄭管家小心翼翼的幫世子換藥,看著世子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更是一句埋怨的話都不敢說,更不要提世子手臂上恨不得撕下世子一塊肉來的傷,七小姐太狠了些。
“我這傷最近都不用出去見人了。”
鄭管家聽著世子無奈卻不難掩寵溺的口氣,不說話。
“沒有分寸。”
鄭管家將膏藥蓋上,怎么有分寸,,莫不是世子希望七小姐下次撓輕點?鄭管家心里嘆口氣,說不恐懼不可能,應該不會拉著令國公府萬劫不復。
葳蕤院內。
項心慈一身燈籠長裙,坐在敞亮的書桌前,繡腕提筆,膚色如玉,在宣紙上仔細畫著手里的圖。
秦姑姑眉目慈祥,不時看認真作畫的小姐一眼,對昨晚的事只字不提。
項心慈被看的次數多了,微微回頭。
秦姑姑便覺得有仙子從山的那邊飛了過來,要不然怎么能那么嫻靜好看。
項心慈看著幾步外額頭上包著紗,還在編絡子的秦姑姑,這事……
不可能不被打。
放自己身上,也會拿善奇出氣,甚至不止一次打過不告訴自己項逐元去哪的洪管事,氣到頂點了,就是打死了事。哎,委屈她了:“秦姑姑,我給你畫一幅頭面吧。”
秦姑姑不敢:“使不得使不得。”
那算了,還得換顏色,確實麻煩,項心慈轉過頭,長發及膝,繼續畫手里畫。
秦姑姑沒等到小姐再次開口,又想了想,湊過去:“不如小姐畫完這副,再給奴婢畫……”
明西洛路過野慌山腳下,停下,聽到那邊的對話,叫來屬衙的下屬:“去打聽一下,誰在收購這片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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