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占奎不可思議的看眼容度,都什么時候了還不死心!對方都欺負到門上來了,不給對方點顏色看看!還娶!容占奎看著容度!
容度不說話。
容占奎不想看他:“那就別理他,讓他自己發瘋去,訂親之日起,項七小姐就是你的,隨便項承攀咬!你就不認!”豈有此理,一開始給他臉給的太大,項承就真以為臉能遮天了!
容度也這么想,只是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鬧到撕破臉的地步,頓時覺得有氣無力:“我進去待一會。”
容占奎看著侄兒的樣子,皺眉,有些擔心:“別胡思亂想,主動權在我們這里。”
這與主動權有什么關系:“知道了。”
容占奎待人走后,甩了手里的劍!簡直,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另一邊,葳蕤院內。
焦迎火急火燎的將小姐堵在花房里:“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千萬不要回去。”
秦姑姑將她推開一些:“怎么了,莽莽撞撞的。”
“老爺見了容公子后,讓小姐滾回去!現在在大廳了!”
秦姑姑神色一變,立即看向小姐。
項心慈晃動下手里的瓶子,容度來過?這款香賣的不錯,她再配一些母本。
“小姐,怎么辦,老爺發了很大的火?”
項心慈手支撐在灶沿上,覺得要完,容度不會都說了吧,不過想想,話是她說,容度氣不過也情理之中:“你快去給我爹倒杯茶,別讓他氣出個好歹來。”
“你還在乎會不會氣死我!”項承怒火中燒的站在花房外,看著里面的人!
秦姑姑、焦迎見狀急忙跪在地上:“老爺……”
項心慈放下瓷瓶,頭皮發緊,她怕的人不多,她爹算一個:“爹……等我一下,馬上就好……”現在跑來不來得及。
項承看著她不慌不忙的樣子,幾乎要贊一聲好素質,就這寵辱不驚的樣子,若為男兒,肯定家國有望!現在只想打死她!“你給我滾出來!現在!”
項心慈見狀,將手里的香精放下,垂著頭出去:“不管發生什么,總之我錯了,請爹懲罰。”說著直接跪了下去。
項承看著腳下的女兒,氣的話噎在嗓子里,如果是其他事,她這一跪就散了了,但這次:“你還知道你都做了什么!”
項心慈垂著頭。
項承看向秦姑:“你過來!你們小姐與莫世子是不是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秦姑姑跪著行過來,不停磕頭:“老爺息怒,老爺保重身體,小姐還小,只是不懂事,老爺……”
“閉嘴!不處罰你,你以為你能無法無天了是不是!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胡鬧沒有限度!”
項心慈垂著頭不說話。
“就這樣你還敢定親!還是跟容度,你就不怕這兩個人聯合起來仙人跳。”
“是容度不是這樣的人,可你憑什么覺得你擔的起這樣的容度!”
“往事我不說你,但你既然答應了定親為什么又去送莫云翳!你當你是誰!”
“爹……”項心慈抬頭:“我錯了……”
“錯你該對著我說!晚了!我現在告訴你,容家不退婚!”主動權已經不在他們手上,海師的事,容家拒絕幫忙,其他條件,容家根本不提!項承沒臉去幫倒忙!那才是結大仇!
“現在容家如果想要弄死你,有的是方法機會。”愛?當初有多喜愛,看到心慈胡來就有多想弄死她!心慈最好不要自以為是的覺得容度能忍下這口氣,是男人都不能忍!
項承氣的深吸一口氣:“你怎敢……莫云翳的事你又怎么敢……你……”項承手揚起來,就要打她身上。
項逐元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五叔。”
項承收回胳膊,攥住發顫的手心,氣她不爭氣又心疼她怎么就成了這個樣子,怪自己教養不力,也怪自己一意孤行,讓她長到如今的樣子。
項逐元走過來:“找了五叔很久,原來五叔在這里,七妹……怎么了?”
項承沒臉說,疲憊不已:“沒事,走……”轉身往外走去。
項逐元沒動,彎下腰,扶她起來。
“別管她!讓她跪著!”好好反省!項承的聲音不容反駁!
項心慈聞言掙開項逐元的手,跪著就跪著,怪她嗎!容度又不是不知道!她和莫云翳摟摟抱抱的時候他還在旁邊看過。
再說,那時候是她不想好好說話嗎,他上來就對她動手,誰還有好脾氣!跪著就跪著,誰沒有跪過一樣!
項逐元皺眉,他不喜歡她低下頭,即便是她不對。項逐元伸出手,強硬的去扶她胳膊。
項心慈不讓她扶,她爹讓跪就跪。
項逐元不容反駁的握住她胳膊,強硬的將她拉起來。
項心慈掙脫不開,怒氣騰騰的瞪著項逐元。
項逐元神色平靜,即便小七現在當著項承的面動他,他也不允許她跪,刺眼!
項心慈看著他的樣子,更氣了,他每次都這樣,每次都這樣,本來沒有多氣的項心慈突然想哭,因為項逐元的不經意,因為他過分的好,因為他的沒底線,明明都不要了,為什么每次都這樣,每次都是這樣……
項心慈剛要撲進他懷里,錘死他算了,秦姑姑狠狠掐住小姐的腿。
疼的項心慈瞬間清醒,清醒看到了不遠處沉默的看著她的父親,突然覺得……覺得好委屈……因為這個鬼樣子的自己……因為項逐元而產生的委屈……
項逐元瞬間像被人捶了一拳,沒有任何防護、赤果果的一拳,他一直護著的人,不該有這樣的情緒。
項逐元轉身,不容項承反駁的帶著項承離開,誰都不能讓她跪,包括自己!
本想讓女兒長長記性的項承,被項逐元強行帶離了院落。
項心慈將做好的香精——噼里啪啦全摔在地上!睜著大大的眼睛就不閉上,倔強的擦著從眼睛里不斷涌出的眼淚。
她沒有哭,她哭什么,這么糟心的事又不是一次兩次!
她只氣自己做的這些,在他面前,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可笑,兜兜轉轉都會成為這齷齪的樣子——項逐元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項心慈發泄夠了,自己很快整理情緒。咬牙切齒的重新倒了一籃子花瓣進鍋里,把打碎的重新再做一遍,杯水車薪也好、蚍蜉撼樹也罷,總要不被牽著鼻子走。
項承連續喝了三杯,心里窩的這團只能沖著心慈去的火,到頭又舍不得,轉回來憋在心里,成了自己的孽障:“玄簡,我怎么就生了這么個不懂事的女兒,我怎么就……再來一瓶……”
項逐元沉默著不說話,心中不悅,即便是項承,也不該如此對心慈:“五叔別喝了,對身體不好。”
項承沒聽,弄成這個樣子,還讓晚輩撞見,他都沒臉見人!
翌日。
項承穿好常服,簪好玉冠,雖然臉色不好,但已經恢復了幾分神采,錦緞長袍,文質彬彬。
他中午約了容度見面,昨天他有些話表達的不夠有誠意,今天想和對方好好談一談。
容占奎直接把請帖扔地上!談什么!現在只有一個結果,他容家要娶,那項家就把女兒看好了,出嫁的日子送上花轎就是最大的誠意!
容度讓人撿起來,并且早到了一刻鐘。
項承也已經在了。
兩人見面,都沉默了一瞬。容度為那些不習慣說出口的話;項承為眼前過于優秀的年輕人,能一手促成容家海師局勢,當得起如今城中對他的所有盛贊。
容度恭敬恭手。
項承客氣的請他入座。
兩人默契的揮退了彼此的手下,雅間內沉靜下來。
項承沒有猶豫,率先開口:“我為女兒的行為向你道歉,也為昨天強硬的態度表示歉意。”
容度皺眉,幾乎一瞬,他就發現,項承沒有改變意思的想法,即便他昨天說了那些話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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