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逐元看著善奇,沒想到會有這種事?一時間不知道該高興事情順利的不可思議,還是說項心慈還與莫云翳有聯系更讓他介懷。
他放下手里的筆,久久未語。
善奇垂著頭,也不好判斷這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項逐元揉揉眉心,一個想法驟然而起,莫云翳后來與心慈還有聯系?
如果是以前,他當然敢說沒有,但現在呢!項心慈為什么會想到去送她,她以往出去的時候都遇到了誰、都做了什么?項心慈后來有沒有主動見過莫云翳?還是有誰在莫云翳和項心慈之間充當了什么角色?
項逐元盡量不去想,讓自己冷靜下來,至少這件事現在對他有利:“五老爺參與了,這件事我們暫且不動。”
“是。”
項承在書房等了一整天,也沒有等到容家上門。
項富傍晚回來,將打探的消息說一遍:“回老爺,容公子回去后容家一切如常,沒有任何不一樣。”
項承皺眉,容度想做什么?
容占奎很少見侄子心不在焉,幾次與他匯報京兆尹的進展他都有些恍惚,問話,回的也不甚走心,前幾日不是還一門心思要辦成這事,才幾天,又沒興趣了?不想知道誰在暗殺他?
容占奎放下正事;“怎么了?昨晚去不該去的地方了?”
容度聞言,看向叔父:“沒事,剛才說到哪了?”
容占奎正色幾分:“臉色那么難看,還說沒事。”
容度干脆換了話題:“海防的事安排的怎么樣了?”
“已經在辦,有楊大人牽頭,最晚月中會送到。”
容度想到她竟然還惦記莫云翳,不禁道:“太晚了,再快一點,”權勢、地位?總不能是喜歡莫云翳,莫云翳昏迷的時候她可一眼都沒有多看!更不好提這些時日她‘樂不思蜀’的與他親近,就那么想要莫國公世子夫人的位置,到現在還不死心!
容占奎見容度臉色更加不好,有些擔心:“你真沒事?”
“我能有什么事。”還能因為她,自暴自棄!
“莫世子離開了,你在京中也沒什么朋友,不如約項七小姐出去走走?”
容度喝口茶,不動聲色,他即便拿到了某些東西,她又憑什么享予。
容占奎見狀,皺眉,這是怎了?往日提到項七小姐,他哪次不左閃右避。
容占奎岔開話題與他說了說最近京中的布局。
出去后,容占奎叫來了容度的貼身侍衛:“少主與七小姐發生什么事了?”
“屬下不知。”
不知道,卻不是沒有,擺明就是有是,容度不讓人說,什么事還不讓人說:“兩人拌嘴了?”
“不曾。”
容占奎有些稀奇,但也不意外,就他每次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得罪了項七小姐也是早晚的是:“多寬慰寬慰他,讓他別鉆牛角尖,女孩子,還是要多哄哄。”
友安覺得不是哄不哄的問題:“是。”
容占奎搖頭,這種事別人不方便參與,多相處相處就好了:“哎,他啊,說話的方式要改改。”
友安:“……”
容占奎并沒有放在心上,拍拍友安的肩,離開了。
項承今天沒有去衙門,等著容家的反應。
項心敏將參茶端上來:“爹爹今天休沐?”
“嗯,你母親好些了?”
“好些了,今早出來坐了一會,大夫說注意調養沒有什么大礙。”
“這些時日辛苦你了。”
“都是女兒應該做的。”
項承又等了一天。
項逐元也讓人盯了一天,這種事容家退親是肯定的,但太陽落山了,項逐元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項逐元站在窗邊,看著西面被染紅的天,若有所思,他派人去打探了,因為在郊外,兩人選的地方較偏僻,見到的人不多。
但容度與她發生爭執,和唯幾幾句店家聽清的話,都足以讓人動真火,可一天一夜都沒有反應?等著和項家談條件?
項承也這樣想,否則現在了,怎么還不來退婚?當初的三艘船兩門炮果然不是沖他女兒來的,而是另有所圖。
既然談利益,自然就不能意氣用事,與項府有婚約又與莫國公府有舊,只會讓容家在京中如虎添翼,又怎么會感情用事退掉這門百利無一害的親事。
項承清醒女兒告訴她了,否則傻乎乎的以為男人不計較,嫁過去有什么好喜愛長。
項承思索著,雖然不悅容家拿他女兒當跳板,但事已至此,如今是容家可以談條件的時候,如果能換來容家和平解除婚約,項承也不是不能答應。
等了一天的焦躁慢慢退去,項承放心了一些,既然放在牌面上說,就可以發談條件。
葳蕤院內。
項心慈完全感受不到‘被判刑’的焦灼,亦不在乎退婚與否,退婚后等待她的將是什么。
她忙碌了一天,她裝出了第一批胭脂,一共十二盒,用小酒杯口大的精巧木盒裝著,這些木盒子是她前段時間特意讓大哥找人宮中負責修繕木器的大師傅幫她做的,外面做了花紋鑲嵌,十分漂亮小巧。每一個盒子里裝了小小一塊,定價不高,三兩銀子,主要打開銷路。
“好看嗎?”
秦姑姑點頭:“好看。”三兩銀子,就這大拇指指甲蓋大小的一塊,您怎么不去搶,不過小姐高興就好。
項心慈覺得定價有些低,但這個小盒子也能賣上價錢了,算了,第一次便宜些:“你再聞聞,香不香,顏色透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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