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心素見了,也慢了一步不上車,等著大哥走過來。
項逐元目不斜視的走過。
項心素重重的咳嗽一聲。
項逐元轉頭,過于嚴肅的面上沒有任何緩和,但伸出手。
項心素頓時有點后悔,不明白看到那一幕為什么會有鐘錯覺,認為被大哥扶很溫馨,項心素只能伸出手,謹慎的低聲道:“謝謝大哥。”
項逐元面無表情的頷首。
項心素才松口氣般坐在車上,不禁快速掀開后面的車簾,看向后面的馬車,心慈就不怕?
進入次干道已走不了馬車,街上人山人海,鑼鼓喧天,熱浪滾滾,已經不見一點雪色。
項逐元拉住心慈的胳膊:“前面是燈會,你很緊我。”
項心素跟著小河和一名侍衛,絲毫不羨慕項心慈,笑她跑的慢被大哥逮住了,看著大哥那張臉,玩什么都沒意思了,柳姐姐真倒霉,還要嫁給他。
“有人跟著我呢……”
“有人跟著你也不行,這里多少人,不要往人多的地方擠,更不要跟人走散了。”
她不要像小孩子一樣被人牽著:“這么多人呢。”
“哪一個管得住你。”
“哥!哥!前面是不是有舞獅,我們去看那個好不好,哥走了,我們去看那個。”
項逐元牽起項心慈的手腕。
項心慈不高興的跟上。
項逐元無奈的看著她鬧脾氣,用心的將她護在人群中,哄她:“好了,別不高興了,下一個去看你喜歡的。”
“我什么也不喜歡。”
這里人太多,他不放心,松開她萬一丟了怎么辦:“笑一個吧。”
“不要。”
“真生氣了。”
“哼。”
“不如……我把絡子給你?”
“不要。”
“真不要?”
項心慈笑了,又沒有真生氣,手腕縮回來,牽住他的手,親昵的靠向他,但絡子她不要:“我一會要去看采納。”
項逐元半攬著她:“不怕嚇人了。”
項心慈笑笑,這里人本就多,兩人靠在一起也不顯得突兀,只是視線下,兩人的手握在一起,有些過于親昵。
“那個小獅子舞的真靈活。”
“這叫靈獅開智,預祝今年你腦子靈光。”
“我本來就靈光。”
“是,你最靈光。”項逐元握著她的手,目光不時看眼前面的心素。
“小姐,那是世子吧?”
人群中項心素也四下打量著,她約了柳雪飛在主西街,第一個舞獅臺前碰面。
項心素便看到了柳姐姐。
柳雪飛看到了項逐元,他正低頭與身前的人說什么,神色溫柔,目光含笑,雖然沒有過多外放的情緒,但依舊讓人覺得他心情不錯,而且這感覺……
可,心素根本不在這邊?柳雪飛下意識的去看他身前的人,看到是項心慈,才松口氣,她以為……畢竟他也二十了如果有……
項心素大力揮著手,扶著侍衛的胳膊跳的很高:“柳姐姐,柳姐姐,這里!這里?這么巧!”
柳雪飛也掛上了該有的神色:“心素?”‘自然的’看到了不遠處的項逐元,柳雪飛在人群中微微俯身:世子。”
項逐元頷首,眼中笑收斂。
柳雪飛在護衛的幫下,擠了過來:“七小姐好。”
項心慈已經收回了與他握在一起的手,只讓他抓了手腕:“好。”
項逐元沒有看柳小姐,他心里已經有了計劃,兩人不易再親近。
項心素擠了過來,四個人的侍衛,瞬間將周圍圍城一個不擁擠的地帶。
項心素看著兩人,心中甜蜜,他們是不是要謝謝她?
柳雪飛看到了項逐元握著項心慈手腕的手,這符合玄簡的性格,他對人從來細心,何況是這樣好看的小妹妹,自然再小心也不為過。
只是……柳雪飛看著他一直看著舞臺的視線,心里有些不好受,從她站過來,他沒有多看她一眼,而自從那件事后兩人也一直沒有見過。
柳雪飛能感覺到他的疏離,她想問問怎么回事,可這里人又太多。
項心素看看大哥,又看看雪飛姐,笑了。
柳雪飛心里的不安,一點點擴大,這刻仿佛心里的想法得到了證實,他們之間不一樣。因為她那天的試探?還是他心里有了別人?是那個緋緋?還是別人,畢竟早該成親的他們拖到現在,他身邊不可能沒有人,這中間會有了很得他心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柳雪飛看眼他腰上的絡子,又松口氣,試探的開口:“世子喜歡舞獅?”
“還好。”
項心慈像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一樣,認真的看著表演。
項心素急忙補充:“我哥什么都喜歡。”
柳雪飛笑笑:“世子愛好廣泛。”
接下來便是長久的沉默,和逐漸擁擠的包圍圈,人太多,即便有人護著,幾個人的活動范圍也只是能側身的地步。
項心素這種不敏感的也覺察點問題,以往,哥哥就是不說話與柳姐姐之間也有一種別人插不進去的自然感在里面,今天這是……
柳雪飛也感覺到了,這種疏離感她感覺的更為明顯,而且他絕對不是因為她說錯話就記到現在的人,那就是說……他身邊有人了,這個人甚至讓他開始重新衡量與她的婚事!
柳雪飛臉色沉了下來,誰在企圖這樣影響他?未免太自以為是!
柳雪飛只要想到有這么一個人在他身邊,狐媚她,心里難受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她守了這么多年要嫁的人,其是這些鬼魅魍魎幾句言語能破壞的!
項國公府這不良風氣早該殺一殺了!三老爺如此,五老爺如此,給了一些低下的人不該有的心思!以為各個都能效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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