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對嗎?守朝被看的心里有些發毛,他仔細想了一下:“將軍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看了項七小姐很久……”看了那么長時間,肯定不是因為討厭,而且項七小姐很好看。
安嬤嬤也想起來了,是看了很久:“可,將軍不是要問那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將軍并沒有問?”
“問了……就被拒絕了?”誰愿意獨守空房,又是那樣的嬌妻美人。
安嬤嬤嘴角抽了一下,是……這樣?
“屬下覺得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將軍回來后什么都沒說,但屬下不覺得將軍討厭項七小姐,項七小姐還……”
邱家慧立即開口:“不討厭就是喜歡!也許是懶得多說呢!”
安嬤嬤、守朝同時看表小姐一樣。
邱家慧柔柔弱弱的垂下頭:“我……我是怕大家猜錯了,表哥以前畢竟都是如此……”
安王妃看向安嬤嬤,你怎么看。
安嬤嬤不是不了解表小姐的心思,王妃已經松了口,將軍收房是肯定的,并不將你女孩子吃醋的觀點當觀點。
而且別說將軍看了七小姐很長時間,自己也看了七小姐很長時間,真美,說她是桃花仙都美不出看到她時的心情愉悅,怎么可能懶得多和小美人說話,這么說……“王妃娘娘,守朝說的有道理……”
“你還愣著干什么,快去叫耶律老夫人回來!”又急忙吩咐家慧:“將耶律老夫人的禮單加一倍,一會讓耶律老夫人帶回去。”先不管自家兒子什么想法,先將關系打好,容她問清兒子的態度。
與此同時。
項四夫人被自家俞姑姑說的也不知道是成沒成了:“真看那么久?”
“是挺久的。”
“但我聽著安家的意思怎么像沒成一樣?”
“不知道,奴婢也覺得他們好奇怪。相看,相看,不應該是互相看看,兩人都看了為什么安家好像哪里不對一樣?是不是安北王府和老夫人那邊還有其他約定?”
項四夫人不知道:“一會老夫人問話,我該怎么回答?”
“夫人將自己看到的說了就可。”
項四夫人松口氣,她現在已不求將事情辦好,只求不要辦差就行。
“你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你倒是給句話呀。”安王妃著急,兒子不回來她著急,兒子回來了她還著急:“你說話啊。”
安天北沉默著。
“你不說話我知道你想什么!不高興耶律夫人給你介紹的是項七小姐?那位是不好,不說她做的那些事,就說她跟容家那是就……”
“她和容家定過親?”
“定過,容家沒有向朝廷投誠的時候,兩家就定親了,都不是有名望的人,沒起什么波瀾,后來容家起勢,與項家這場婚事也算相識于微末,沒什么不妥,可后來項家七小姐那名聲,就沒見過誰家千金小姐那么能惹事的,但容家也不離不棄,外人也說不上什么,后來項家小姐出事后,兩家就退親了,具體為什么不清楚,但容家后來又去求娶過,項家沒答應,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項七小姐出過什么事?”
“元宵燈會那場事故,項七小姐應該是手上了,又說是毀容,幾個月前不攻自破了,總之應該受傷了,那天的場景,哎……兩家有緣無分吧。”
安天北若有所思,原來是退過親,難怪嫡出會答應續弦:“她現在不好定親?”畢竟退過婚。
安王妃像聽到了什么笑話:“從初春到現在,盛都沒定過一門親事。”安王妃突然回神看向兒子:“你……問這些……”
安天北想著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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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王妃斟酌的看著兒子,自己先皺眉,她不喜歡項七!這么跳脫的性子,兒子不在家誰壓的住,別到時候傳出什么不好的話:“你可想仔細了,我雖沒見過項七小姐,但聽的那些,想來也不是安分,未必能照看思兒、照顧我。”
家里不是還有仆人:“那邊怎么說。”
安老王妃的臉色沉下來,坐在主位上不說話。
安天北見狀起身:“娘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給我回來!坐下!”
安老王妃嘆口氣:“如果你覺得……”
安天北打算母親的話:“孩兒沒有一定要娶的意思,母親不同意就算了。”
安老王妃是不同意,但也跟自己兒子沒仇,何況兒子朝不保夕,娶什么人不是娶,活著的時候高興,她就高興,安老王妃道:“我還沒問,明天讓耶律夫人去問問。”
“娘,您不用——”
“我知道,可又不是跟我過日子,她如果闖了禍,頭疼的也是你。”
安天北垂下頭,不習慣說這些。
安王妃笑了,看來是真喜歡,都知道害羞了,好,喜歡就好,其它不重要。
“你今天做什么了?”項逐元捏著手里的筷子,神色嚴肅的看著面前的菜,并沒有下筷。
項心慈挑口五絲魚卷,脆香軟滑,廚子把握的非常到位:“沒做什么。你怎么不吃,越來越挑食了,那么多大廚都伺候不了你。”
鄭管家看七小姐一眼。
項逐元干脆放下筷子,看著她:“好好想想。”
項心慈慢慢嚼著,沒有去明西洛那、沒有見旭旭,做什么了?什么也沒做:“哦——你祖母讓我去被人看,這件事跟我無關,是她虛榮答應的,我要是不去,你祖母臉就丟沒了。”
項逐元徹底不想拿起筷子了:“你無辜。”
“當然。”這個醋溜花瓜片也好吃。
“安天北你了解多少?”
“我沒事了解他做什么。”
項逐元深吸一口氣,行:“人見了覺得怎么樣?”
“不知道,沒看清。你不吃?”
項逐元拿起筷子:“不要什么地方都去,什么人都見,三山附近多少人,你還敢往人多的地方去,上次的教訓忘了。”
“所以說你祖母居心叵測。”
“哥……我不想吃秦姑姑給我夾的,我想吃你給我夾的,你夾的香,哥,我要吃那道筍絲。”
“那就別吃了。”
項心慈瞬間將筷子放下,生氣的扭過頭。
項逐元揉揉眉心,揉了很久,才不情不愿的拿起筷子,起身夾了一著,放她碗里。
項心慈立即撲過去抱住他的腰:“最愛你了。”轉身吃飯。
項逐元又給她夾了一著青菜:“以后這種事,就是祖母開口也不許去。”
項心慈將青菜挑他碗里:“你跟你祖母說去。”
“安天被耳前那道疤明顯嗎?”
項心慈茫然:“什么?”
“沒什么,吃飯。”
項心慈垂頭吃筍:不明顯,基本看不出來,長得也還行,項心慈瞬間軟綿綿的倒哥哥身上:“大哥夾的菜真好吃,我能多吃一碗。”
“你每天都是兩碗。”
“那三碗。”
“別鬧,起來吃飯。”
“我的腰——”
項逐元的手立即放在她腰上,聲音溫柔:“疼了……”
“嗯。”
上工的工人剛剛到崗,耶律老夫人笑逐顏開、迫不及待的成了項老夫人房里的客人。
項老夫人在管不管耶律老夫人一頓早飯上躊躇了片刻,便斬釘截鐵的拒絕:“就是去賞個花……”算不得相看。
耶律老夫人心猛然一頓,這是……項七小姐沒看上安將軍?怎么可能,好不容易安將軍沒拒絕,這邊怎么……她以為:“老姐姐,您又說笑……”
項老夫人也希望自己說笑,可她怎么趕在自作主張,項承說了誰答應了誰出女兒嫁,她上哪嫁自己的女兒去,不孝子,活活氣死自己算了:“只是出去賞賞景,總之在家里悶著也不好。”
耶律老夫人真急,安北王府今早又給了她一份禮單,擺明了是希望自己拿此事:“老姐姐,可是七小姐因為安將軍的事生氣了?”
生什么氣?“哪里,沒有。”
耶律老夫人急著解釋道:“安將軍是怕唐突了姑娘,才沒有上前詢問,七小姐千萬別亂想,安將軍對七姑娘那些傳聞從未相信,而且外面傳的安將軍也多有誤處,兩人都是謠言的受害者,也應相互體諒不是,姐姐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