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少夫人出血了!快請大夫——”
景夫人冷笑的看著快被拖出去的花姨娘,你盼望的孫子。
花姨娘眼里透著灰敗的絕望!她明明就要贏了。
景夫人不急不緩的開口:“請大夫……”無聲提醒,孫家也不會放過你兒子!
花姨娘被拖拽過二少爺身邊。
項心慈扯扯狄路的袖子,又扯扯狄路的袖子。
花姨娘即將被拖出房內。
景侯爺剛要松口氣。
狄路無奈,突然開口:“死了多可惜,這么好的日子才剛剛開始,不多看看看對不住姨娘辛辛苦苦這么多年,再說,玉媛不是活的好好的,不經歷一遭玉淑的事,花姨娘怎么舍得這么走了,對吧。”狄路看向花秀蘭!
“唔唔——”花姨娘激烈的掙扎著。
景玉媛瞬間抱住景侯爺的腿:“爹……爹……”
花姨娘突然掙開所有人,向柱子上撞去,想死了一了百了。
狄路輕松的將她拎起來:“找個籠子把她裝起來。”
景侯爺急的剛要呵斥,對上狄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生生咽下了嘴里的話。
眾人害怕的垂下頭,靜若寒蟬,二少爺如此心狠手辣。
“時候不早了,該做什么都做什么去,大嫂的事麻煩夫人了,我衙里還有事,先走一步。”
景夫人想說什么,追了幾步,看著只余背影的兒子又停下來,這樣已經很好了。
項心慈跳下景侯府的臺階,拍拍狄路的胳膊:“你怎么不高興?”
“嗯?”
“大仇得報啊?”
狄路覺得還好,他對景家沒有代入感。
項心慈嘆口氣:“有點激情,多笑笑。”她想到另一個問題:“你那個姥爺有點泥古不化呀。”
狄路也聽說了,春闈主考官,又有些一根筋,想抓住這次機會的人家,在他身上做不了文章,怨恨就會沖著他去,賴家如果不能處理好跟這些人的關系,被拖下水淹死是遲早的事。
“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拜在太子門下。”
太子名聲不好,雖然最近在緩和,到底行事過于專斷,不招老牌家族喜歡,何況狄路沒有接觸過賴家,不好說。
項心慈倒是希望收收看,這么一個遵守規則的人,放在身邊,自然有利:“有你在賴家不至于拎不清,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你出了事,他們的也是九族內的親戚能落得什么好,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以現在的朝政,和賴家的行事風格,只要太子一心為民,賴家就會堅定執行朝中的政策,你何需管賴家站在哪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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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心慈冷笑一聲:“那不行,我把他們一路提上來,是讓他們心中有所偏向,可不是讓他們在我做錯事后跟我對著干。”
狄路看她一眼,你不能都做對,但想想又不可能,首先她操著太子妃的心,跟明大人勾勾搭搭就夠她喝一壺。更不要說自從那天雨夜后,明大人已經三天沒找過她,她定然得罪了對方,而明大人……
狄路不覺得明大人是一個吃了虧能咽下去的人,七小姐定要被明大人坑一把,到時候她的確需要所有人站在她這一邊。
“你想什么?”
“沒有。”
量你本也想不出什么有用的:“這個跟頭讓不讓你老爺栽?”
“朝廷之事,屬下不妄議。”
“準你議。”
狄路張張嘴,最終又閉上,議不出來,七小姐想怎樣就怎樣。
項心慈不太喜歡腦子軸、又自命清高的忠臣,但拌一盤大雜燴,又少不得那些根骨調料出味。
項心慈嘆口氣,到底是廚師,不是食客,總要顧念一下盤面:“太子如果救他與水深火熱之中,他之后會不會對太子感激涕零。。”
“不見得。”否則你猶豫什么。
“泥古不化!他外孫都是我的。”
狄路隨便她說,只要明大人聽不到就行。
狄路始終對多雨找他的事情記憶猶新,明大人為什么覺得七小姐會在他這里?完全沒有根據才對。
七小姐除了太子就是明大人,怎么看明大人都是不光明正大的一個?七小姐不可能有更多的人。畢竟她才幾歲?又是女孩子,能與明大人如此已經是深愛。
“那就讓賴家把權利放到你手里!”不聽話的人,占位置何用:“你聽我說話了嗎?”
“聽著。”
項心慈剛下馬車,藍紫色的衣裙如水一般從車上滑下來,一張明艷絕色的臉,瞬間吸引了人的注意力。
只是下車的煥然未決,剛打算向前,秦姑姑說了什么,項心慈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過頭。
秦姑姑看眼不遠處的人,低聲又說了一遍。
項心慈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神色頓時有些僵,安天北不會這么無聊,吹毛求疵到看她有沒有禁足?!項心慈無語的看看天:“我只是打了他的人?”
秦姑姑覺得您還想怎樣,如果有人打了您的人,無論對錯,您都覺得是打您的臉,只是:“小姐,我們還……看戲嗎?”畢竟禁足呢?
“為什么不,我們換個地看。”項心慈轉身上馬車。
守朝嘆口氣,將軍這不是欺負女孩子嗎,明知道項七小姐愛出門,還讓他堵她,哎……
安天北推開天衢苑二樓的窗,看著離開的人,心里一口氣也沒有出盡的感覺,反而更不對。
“將軍,明大人到了。”
安天北收回神色,回頭,外邦有一批探子進來了,這是大事,西北已經開戰,其它地方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