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糜艷、純凈到極致的美,誘人心魄,又如想象中一樣香甜,明西洛看著指尖的血跡,目光暗沉的看著他,比想象中更加香甜。
明西洛再次垂下頭……(見)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熱情,熟悉的身體記憶被喚醒,猶如山間水流,緩緩的軟在他懷中,慢慢的用熱情、溫柔、妖嬈的艷色,去攀附他的索取,纏繞他的精神,猶如蜘蛛鋪開看似柔弱的網,去捕捉一定能讓人身心愉悅的一餐。
明西洛是被山妖蠱惑的書生,被靈蛇視做采補的圣品,忘了身在哪里、忘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忘了場合不對,只想隨著她的氣息,死在這場欲色迷離里……
秦姑姑掐了明西洛一把。
明西洛恍惚醒來,女子毫無防備的靠在她懷里,猶如上好的江山權色。
項心慈瞪眼秦姑姑不動了。
明西洛換了很久,放開他,心中苦笑,他從來覺得沒有什么能撼動他的大道,即便這份沉迷超出他的感知,他也覺得他能控制在一定范圍之內。
此刻看著她,他才發現那點東西多可笑。
項心慈安靜的靠在他懷來。
明西洛便覺得什么都給她,都不夠再與她如此相依:“心慈……”他知道的她的名字。
“嗯……”三分懶惰迷離。
明西洛推開最近的院落的門,轉身而入,關上門。
秦姑姑碰了一鼻子灰!
身后的是從看著秦姑姑,問要不要進去。
項心慈笑了。
明西洛把她壓在門上也笑了。
“你家……”
“買了有幾年了。”
項心慈不用看也知道,是一棟繞過屏風就能看到正廳的小院子,連幾進都談不上。
明西洛靜靜的抱著她,珍惜的感受著懷里沒有抗拒的人,精神比什么時候都要熱情的躁動,仿佛抱著她就已經讓他翻江倒海。
“我能進去看看嗎?”
明西洛第一次沒有自信,想來信誓旦旦的話有些卡殼:“不……要了,沒有收拾過。”這樣的院落,她的小人都不會看進眼里。
項心慈‘懂事’的沒有在問,所以你看到了嗎,你還是不夠努力……
明西洛握住她放在他胸口的手,不想她探到慌亂的心跳,情路不俗的她,絕對能從中感到他的情緒,即便他已潰不成軍,也不想暴露太早。
項心慈婉兒,靠在他懷中,這個懷抱,同樣讓她安心、隨意……“我想吃餛飩。”
“……好。”
碰石巷內,子時的更聲被寒氣壓的模糊不清。
明西洛穿著單衣,愣愣的坐在書桌前,手里拿著筆,才開了一個頭,早忘了要些什么,思緒又回到她靠著他的樣子,忍不住淺笑出聲。
睡了一覺出來起夜的明家大朗,急哄哄的從茅廁出來,發現五弟的房間還亮著燈,嘀咕了一句,趕緊進屋。
明家大嫂看著還沒滅的燈,嘆口氣;“你也不管管,都多大了,也該成家了,六弟都開始說親了。”
“他眼界高著呢,看的上誰,何況你都說不動他,我更不行。”翻身睡覺。
明家大嫂瞪他一眼,她比明西洛大十歲,可以說是看著他們這些小的長大的,她嫁過來后,婆婆就將孩子們扔給了她,她看顧的比較多,自然是希望子恒趕緊定下來,好撐門立戶。
“睡吧,他心大呢,別好心當了驢肝肺。”
“他不是那樣的人。”
明西洛重新提筆,開頭的那個字被拋到九霄云外,一副美人月夜圖躍然紙上……
“你要和離?你想好了,穆家絕對不會給你孩子。”
“娘我知道,您懷著孩子女兒還讓你操心。”
項大夫人不說這個:“是不是你婆婆用那個妾室拿捏你?”
“沒有。”
“那就是用她女兒,行了,你也不用辯了,你小姑那樣,如今那妾室又掉了孩子,再待下去也沒有意義,和離就和離,你自己想孩子的時候受得住就行。”
項心錦已經紅了眼眶,孩子是她的心頭肉,可她也知道,沒有帶走人家長孫的道理,就算是父母也不會支持她胡攪蠻纏:“我……知道……”
凝六堂內。
項老夫人哄走向大女兒,臉色難看的看眼張嬤嬤:“讓項七去佛堂跪著!”
張嬤嬤看眼老夫人。
“怎么,我說話不管用了!”
張嬤嬤不敢,只是:“五爺還沒上衙呢?”讓五爺知道了,兩人又要鬧起來。
“他怎么不說他大侄女都被逼回家了!要不然項七干的好事,事情會鬧到沒有轉圜的余地!”
張嬤嬤不敢與老夫人對著來:“是。”
“一大早你吵什么!又要關誰!”
張嬤嬤站著沒動:“國公爺。”
項老夫人氣不打一處來:“跟你沒有關系。”
“關項七。”項國公臉色難看:“又是因為什么!我不是說了壽宴上的事不計較!你這又想起哪出了!”還嫌孩子不夠怕人。
“心錦要和離了,如果不是因為她……”
“行了,沒有那件事心錦就能過的好了,這么多年,你不是也天天罵穆段,項七頂多加速了這個結果,不問青紅皂白就先往她身上尋,好好的一個孩子都被你養壞了!”
項老夫人氣的說不出話來:這么多年是誰在操持這個家,如今成了她把孩子養壞了,項心慈放誰身邊養也養不好!
“心錦的事你處理好了,別成天尋不該尋的晦氣。”
張嬤嬤急忙為老夫人順順氣,不與國公爺計較,不與國公爺計較。
亭臺樓閣環繞的府邸內。
梁公旭靠在項心慈肩上,讓她看飛起的群鴿。
成片成片的鴿子飛起,又在不遠處的林間降落。
項心慈微瞇了視線。
明西洛梳理著折子上的內容,依舊字正腔圓。
“我讓父皇將這座宅子賞給我了,以后你可以經常來這里坐坐。”
項心慈看著遠方起起落落的鴿子,與白雪冰凌仿佛融成一色:“本來就有的嗎?”
梁公旭揣好暖爐,臉色不似往日那么蒼白:“不是,據看管這里的人說,是自己飛來的,一住就是十年,反而像成了這里的主人一眼,宅子歸我后,本來是要捕殺了的,我想著你還沒見過它們,就沒有讓人動手。”
“好美。”
嗯,尤其現在,太陽、白雪、茂密的樹林,成群的白鴿,還有她,梁公旭的臉依賴的蹭蹭她的頸項,希望引起她的注意力,讓這一切更美不勝收。
明西洛的手頓了一下,微不可查,又繼續開始。
梁公旭卻敏感的察覺到了,他輕輕的蹭著:“就是可笑,明明只是借住,最后好像我們占了它們的地方。”
項心慈的視線慢慢落在若有似無的香上,一點點回蹭著他,偶然還是會看雪樹林里,成群成群的飛鴿。
梁公旭不喜歡她心不在焉,他想她依賴他、喜歡他,費盡心機的想吸引她。
項心慈的呼吸終于落在他頸間。
明西洛看著他們,梁公旭就像勾引她墮落的罌粟,不依不饒,不死不休。
梁公旭在她溫熱的沉迷中漸漸迷失,沒空管明西洛揮揮手讓他下去。
明西洛走出那間房。
梁公旭乖巧的躺在厚厚的虎皮上,帶著她的手解知的衣襟,讓她蹭的更滿足高興……
壽康公公看眼站在外面也不忘整理奏章的年輕人,心中感慨,最近確實有人在搭四殿下的線,冊封的旨意最近就會下達。
明西洛看他一眼。
壽康公公笑著移開視線。
明西洛心里想堵了一塊鐵,握折子的手不自覺有些用力,他們在做什么,她是有多喜歡他,四殿下好歹是個皇子,成天像個……勾搭……
壽康公公又看過來。
明西洛瞬間看過去。
壽康笑笑:“覺得……明大人有些……是不是太忙了?”
“無礙。”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明西洛看著折子上的內容,卻又是梁公旭引著她尋歡作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