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真厲害,單這半月,咱們梁都婚喪嫁娶就沒有一個請戲班子的。”
項心慈別的技巧或許不行,實干上也差一點,但是做這些表面工作,博點兒名聲,她以自己上輩子失敗的教訓,又從書中總結了不少技巧:“誒,又不是讓你看戲班子的,都是為了大梁子民。”
“對,對,娘娘說的對。”焦耳無腦迎和:“娘娘宅心仁厚。”
玉煥將玉簪沒入娘娘發間:“娘娘好了。”
焦耳頗為洋洋得意,誰說她們小姐不好的,如今還不是娘娘更好。
玉煥覺得,娘娘玩得開心便好。
施維輕快落下一子,等著柳姐姐出手,
柳雪飛看她一眼笑了:“高興了?”
施維含羞一笑:“哪有。”
柳雪飛嫣有不知的道理,如今太子一心在國事上,梁國眼見有了樣子,明大人又是其中的中流砥柱,雖然項家分薄了明大人手里的權勢,但依舊是東宮不可或缺的一把快刀:“在我這里,還有什么害羞的,如今的局面,有一半兒是你小夫君的功勞,還不準你驕傲了。”
施維臉頰通紅,笑的驕傲含蓄:“也就是你說,我才認,換作別人……
“換做別人怎么樣?”
“哎呀,不跟你說了。”
柳雪飛笑笑,猶記得不久前,她還在這樣打趣過自己,如今:“恭喜你。”柳雪飛真心實意,好姐妹能幸福便好。
施維心中歡喜,也覺得不容易,這場婚事起起伏伏,得來不易:“說起來……真是世事難料,你看太子妃沒出閣的時候,都多少人說她閑言碎語,就連我,當初也覺得項七小姐行事偏頗,可你看現在,太子妃身居東宮,相夫教子,太子仿佛頓悟,勤懇果日,好像兩人以前那些事,就沒有發生過。”
柳雪飛落下一子,誰說不是,當初她與項世子產生隔閡,也是因為這位七小姐,總覺得世子看不到七小姐的頑劣。
如今看來,的確是自己先入為主,成婚后的項七小姐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她既不紈绔也不行事偏頗,甚至一個人為皇后娘娘守靈七日,日夜不休,如今又懷有身孕,婚后過的比誰都努力、平淡:“你的婚期定了嗎?”
施維本來高興的神色,頓時有些勉強,這也是她現在最為難的地方:“他還沒有與我父親商議。”
柳雪飛皺眉,都多長時間了:“可能,他事務繁忙沒有時間。”
“看個日子而已,哪需要什么時間。”
柳雪飛笑了。
“你笑什么。”
“我笑有人迫不及待。”
施維拿起棋子作勢要打她。
柳雪飛趕緊求饒。
施維才作罷:“不過,我那位未來婆婆,倒是急不可待。”
柳雪飛不意外,施家什么人家,明家能的施閣老家嫡出的女兒,不亞于飛上枝頭變鳳凰:“我聽說他們家還是多好口人擠在一個院子里,前段時間華為了一百兩銀子鬧了起來。”
施維聞言臉上羞臊,明家現在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把他們的家稀罕事編成兒歌說的全梁都都知道,好給明大人身上潑臟水,偏偏這樣明家那一家子還不知道適可而止,反而鬧的越來越不像話。
前些天更是有人說,明家因為那一萬兩的東西鬧起來了,最后甚至鬧到了自己家,畢竟真論起來一萬兩的東西是自家出銀子買的,他們家那幾兄弟,竟然想到來討好自己,分得一杯羹,施家的臉險些丟到外面去。
如果不是大哥反應快,壓住了那些東西,現在不定鬧成什么樣。
“怎么了,后悔了?”
“你說他是不是傻,他現在什么身份,堂堂朝中正四品,你看他住的那個院子,還有他們家人住的院子,他就不知道改善改善,我就不信沒人孝敬他銀子……”
柳雪飛示意她少說:“小心我舉報你家明大人。”
“柳姐姐——”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施維深吸一口氣,拖著下巴:“我都不知道怎么說,明大人那位母親……”一言難盡。
“別抱怨了,明大人是你想要的不就行了,你還想全占。”
“誰說不是,但覺得我跟他的家人,可能處不來。”
“看開些,明家老夫人還能像要求她家其她兒媳婦兒一樣要求你嗎。”小維怎么說也是施閣老家的嫡女。
“話雖這么說,畢竟是我婆婆,忘我上面一壓,有我麻煩的,我得想個辦法。”“還沒進門就想與婆婆過招了。”
“我是合理讓她知道什么是不能無理攪三分,哎,以后跟這樣的婆婆打交道。我可有的熬了。”
“明大人不是糊涂的。”
“他最好是,我覺得她父母挺怕他的,這樣說雖然不對……”哪有父母怕兒子的,但,她就是覺得這樣,那天自家大哥說把明大人叫來問問,那兩位老人家就不說話了:“感覺吧,蓬蓮院的棋局,你去不去看。”
“不去了。”
施維立即牽住她的手:“你怎么了,不過是……這不像你性格。”
柳雪飛也覺得不像,說到底是她小看了這場婚事對柳家和對她的影響,如今的柳國公府已經很少有人來往。沒有了項家的婚事,柳家兩輩里又沒有能撐起門面的人,似乎落魄就在眼前。
“你不要胡思亂想。”
柳雪飛捏了一下她的手,她知道,只是有些事情更加清晰而已。
“去吧,就當散散心。”
“我擔心我去了,你就不是散心了。”
“怕什么,以后還能不出門了,誰敢說你,我讓滿兒堵了她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