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康示意對方放松,不要害怕,自己等人沒有惡意:“前面怎么了,為什么不讓進啊?
幾人面面相覷,一個年紀略長的人被幾人推出來。
壽康鼓勵的看向對方,放平心態,慢慢說。
“我……我們少爺在前面向心儀的姑娘表……表述自己的思念之情,所以不方便諸位從這頭行,但如果幾位不方便回轉的話,小的回去問問,說不定能走了……”對能走了。
壽康頷首,懂了,婚事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擋住別人與姑娘‘表述’的,就應該就是看中了誰家的姑娘,要調戲一下,看看能不能取回去做個妾。
是紈绔子弟無傷大雅的‘玩笑’,沒有殺傷力。
壽康笑瞇瞇的反身來,恭敬的將事情交代了一下,自然不會說這些腌菜事兒,只說,少年子弟不懂事,在前面處理私事,問殿下,要不要讓那些人讓一下?還是直接繞行,畢竟周圍景色都不錯。
項心慈無所謂,本來就是出來走走,可她最近一直在東宮,所以有點好奇:“什么‘私事’。”
壽康聞言,看了娘娘一眼,低聲委婉的將事情說了一便。
項心慈哦了一聲,表示懂了。
梁公旭不在意,雞毛蒜皮的小事。
項心慈挽住他胳膊,心情絲毫沒受影響:“走吧,我們從這邊繞過去,那邊的楓林小路更有意境。”
攔路的人見兇神惡煞的人走了,頓時松口氣,還好,還好。
壽康含笑的跟上,習慣性的讓人去打探一下剛才的事,萬一一會再碰到了,主子問起來,他能說出一二。
汪棋跟在手掌被擦破的兄長身后,眼睛通紅地被明大人帶出來,她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那些人怎么敢光天化日之下做這些事。
汪家長子,王文表低著頭,眼里隱忍著怒氣,那些人膽大包天!如果不是明大人路過,妹妹豈不是……
走出楓林,明西洛停下腳步。
汪棋急忙俯身:“多謝明大人……”如果不是明大人,她和哥哥……
那些人當著她大哥的面就敢攔汪家的嬌子,還把她直接搶到林子里,大哥帶著人追過來,竟然還被他們按著打。
簡直沒有王法,無法無天,可對方是楊家的長子,自己提出父親都沒有用,就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明大人過來了……
明西洛看著汪文表,他不過是路過,碰巧而已,何況兩人還共事過,不可能當沒看見:“怎么樣。”
汪文表瞬間抬頭:“多謝明大人。”
“無礙,我找人送你們回去?”
“不必,已經勞煩大人良多。”王文表客氣有禮,以前兩人平級,但現在……已經是天壤之別。
明西洛見狀,沒說什么,畢竟是別人的事:“在下告辭。”
汪棋看著他,手下意識緊了一下。
汪文表快速道:“大人,我想問一句,如果我告御狀……”
明西洛聲色平和:“我并不在吏部、刑部當值。”告不告發楊家都是汪棋和其它人的事。
汪棋聞言,默默的看他一眼,想起當初見他時的樣子,不急不慢不爭不搶,卻也不置身之外的淡然。
更知道明大人只是在敘述一個事實,就像當年,他在荒野山上,也是事不關己的敘述河道的走向一樣,看似云淡風輕、不急不緩,卻找不到反駁的余地。即便對上七小姐也都對答自然。
何況,這件事說起來,與明大人沒有任何弱關系。
“楊光清膽大包天!”
楊家是西南土皇,盤踞整個西南之地上百年,距離盛都遙遠,無論是朝貢還是拜帖,年年寫的都很情真意切。
楊光清在西南身份高貴、行為乖張,到了盛都也是人人吹捧,有一群狐朋狗友天天聚會,沒有認清他的身份,做出今天的事來早晚的事。
明西洛沒說話,不屬于他的管轄范圍,他也無意淌這趟渾水。
汪棋看著他站在那里,紋絲不動的樣子,心里突然涌起一陣酸楚,她不是看不出來七小姐給她制造機會,是自己扭捏、覺得有失閨秀風范,一退再退。
甚至覺得不好,又覺得七小姐膽大妄為、行事刻薄,不再來往。
如今看來……七小姐當初讓她接近明大人,至少是認同明大人的人品,覺得當時的兩個人合適。
只是沒想到這么快,眨眼的功夫,她已經高攀不上。
而她也誤會了七小姐當時的好意,今時今日自然也得不到額外的幫助,甚至他對自己已經沒有印象。
如果自己當初勇敢一點,如果她認真對待當時心里的傾慕,對他好一點,是不是就……
“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汪文表感激恭手,如果不是明大人,妹妹恐怕。
明西洛帶著人直接離開。
汪棋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如果以前他是青竹茂林,現在已經是松柏高峰,曾經父親說過的婚事,更無從提起。
汪文表注意到妹妹的神色:“怎么了?”
汪琪搖頭:“哥,你手上的傷怎么樣?”她沒有不甘心,也不自大,,只是想到離這個人那么近過……
汪文表更關心她:“你呢?”急忙檢查妹妹。
汪棋搖頭,他們剛遇到危險,明大人就到了。
“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汪棋攔住他:“哥哥是來參加棋會的。”
“還在還提什么棋會……”
汪棋沒動,看看哥哥手上的傷,見只是小擦傷,示意丫鬟拿水過來,她知道今天的棋會對大哥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