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人根本不是沖著太子去的,為什么人會出現在太子的主殿外?!”
“還喊什么,我們被人算計了,果真會咬人的狗不叫,所有人的人都退出來了嗎?”
“太子在清掃家族人口,恐怕是要珠簾。”
幾人說完看向梁管家。
梁管家年邁,卻任憑自己人吵鬧,他神色巍然不動,考慮著前后的結果:“恐怕前幾次的順利逃出也是陷阱。”
眾人啞口,對方一直在等著他們松懈、犯錯,他們也確實踏了進去,或者說被人引著毫無所覺的踩了進去:“老爺,現在整個御林軍都在抓人……”
“所有放行的人,都在清算之列。”其中就有他們的人。
“說這些沒用了,一開始我們就想算了,折人進去是必須的。”
“明西洛!奸人賊子!明明要殺的人是他!他卻說是太子,這樣一個心機手段都不缺的人,誰會相信他無欲無求。”
“梁叔,咱們就這樣認了。”
梁管家放下茶杯:“及時止損吧,后面的人暫且不要動,好好安頓他們的家……”想想家人是不用了,恐怕都會被清洗掉:“我們會記住他們的。”
所有人聞言都沉默下來,這個跟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絕對是栽的最不值的一次,一開始任務進展都很順利,雖然沒有動手的機會。
但人都走到了明西洛面前,并順利退了回來,誰知道這次……是他們思慮不周,被人鉆了空子。
“都還在這里干什么,除了這門所有人與這件事無關,都出去吧。”
“……是。”
梁管家轉著手里的圓玉,此人何等多疑,才會如此謹小慎微,他自認一開始派去的人中并沒有下殺令,只是接近明西洛而已……
太子妃娘娘的宮殿內,外面同樣人心惶惶,戒備森嚴,兩位皇子和小郡主都被抱到了太子妃身邊。
秦姑姑、玉煥等人手邊都備了武器,不時便要向外看看。
項心慈站在殿外的長廊上,一襲絳紫色的薄霧廣袖長裙,裙身綴著星河滿天,她纖弱的身形,筆挺柔弱的腰背,卻撐著一片星辰日月,目光流轉間,她自穩如天幕,掌管日月乾坤。
秦姑姑看眼殿外的太子妃,將手里的帝安郡主交給景姑姑,現在都人心惶惶的,只有娘娘像定海神針一樣站著,顯得多為何,便上前一步,不知道是說
給所有人聽還是說給娘娘聽,聲音不大不小的開口道:“娘娘沒事兒的,不用擔心殿下與五老爺。”
看吧,她們娘娘并不是‘被嚇傻了’,而是擔心殿下,說完轉身去忙了。
林無競本沒太注意太子妃,聞言,剛站回來的他不經意看過去,發現太子妃臉上沒有任何焦慮的神色。
她神色安靜,甚至可以說冷漠,她站在大殿前飛龍走鳳的長廊上,眸光看著前方神色沒有一絲緊張、慌亂,沉靜的如一汪深泉,看不到任何色澤。
林無競猛然發現,從出事后他匆忙趕來到現在,太子妃似乎都沒有表現出一絲慌張,甚至不曾多看二皇孫大皇孫一眼,對帝安郡主也未曾過多留意……
所以,太子妃……是不是哪里表現的不太對?
秦姑姑又走過來,她們主子向來不惜命,如果不是沒犯病,就沖到前面與刺客肉搏了:“娘娘,外面安穩些了,奴婢先把幾位小殿下抱進去。”
項心慈頷首,將他們抱來就很奇怪,什么刺客蠢到沖著太子去,至于太子的幼子,滲透身邊的宮人謀殺他們比刺殺更簡單些吧。
所以,日子是有多無聊去刺殺梁公旭了。
林無競見太子妃沒動,只狀猶豫了片刻便上前:“娘娘,您站了有一會兒,休息會兒吧。
是有些困:“外面安靜些了嗎。”
太子殺了一批人:“回娘娘,基本清理的差不多了。”若不然秦姑姑也不會將幾位殿下抱回去。
項心慈看眼全部在職的禁衛軍,從事發他們一直奔忙到現在,人心惶惶,精神都沒放松過,不至于,安撫道:“你們也別太擔心。”
林無競恭手:“多謝太子妃體恤。”發生這樣的事,要死多少人,即便與他們無關,也極有可能受牽連,誰能保證不是自己當值的時候,有賊人混了進來,事后追,就是是懸在每個人頭上的一把刀。
項心慈將手放在他肩上,嘆口氣,無怪乎他們緊張:“好了,我在呢……”聲音不高,語氣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林無競本能的便沒動。
申德以為自己看錯了,轉瞬又看過去,又急忙收起眼底的詫異,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但還是忍不住想,什么時候的是,前幾天還……
宋子寧垂著頭,心上又被濃墨重彩的畫了一筆,他也許進了一個所有人都想錯的環境,動則便會掉腦袋的職位中。
項心慈松開手:“行了,今天本不當值的,就下去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