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姑有些猶豫:“沒有吧……送來的人沒說?”應該只是一盆花而已?
項心慈看著這株草,卻不那么想,加上昨天……
項心慈突然翻翻草葉,手指摩擦過葉子的背面,見沒有刻字,下意識的要翻土,但看到自己光潔的指甲,如今的身份,慢慢收回手。
項心慈手指無事一般撩過自己的耳際,她如今可不是他的夫人,他的‘意思’看不看問題不大:“將花盆里的土倒了,別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秦姑姑看看花再看看娘娘,想說明大人不敢吧,不想活了:“快,將這盆花搬出去,里里外外都換了,再搬——直接養在外面。”
“是。”
不一會,報備的人進來:“回娘娘,明大人送來的泥土了沒有東西,反而肥料很足。”
項心慈聞言作畫的手停了一下,嘴角展開一抹舒心的弧度,頗有雅興的看向秦姑姑。
秦姑姑被看的不明所以。
項心慈心情不錯,沒嫁給明西洛簡直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那個人,管的寬,實在不適合不一起過日子,至少——不適合她:“去告訴明西洛,肥土養花,本宮最為喜歡。”
秦姑姑想說,何必,也許明大人沒有那個意思,好像,好像明大人只是讓她擺在臺階上,沒明確說是給娘娘的,也許明大人是在暗示林無競也說不定,都怪自己多此一舉:“……是。”也許無妄之災了。
明西洛剛上馬,身后是半個鷹擊,被回話弄的愣了一下,繼而青筋直冒——
“大人,大人——馬要被你勒死了。”最后一句聲音很小。
明西洛臉上恢復幾分正常。
秦姑姑腦袋都快鉆地上了:“都怪老奴不好,老奴就想著那么好看的綠植娘娘知道是大人送的看了一定喜歡,就……”
明西洛臉上似乎沒有什么變化,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勞煩姑姑跑一圈了,娘娘喜歡就好,微臣深表榮幸。”
秦姑姑瞬間抬起頭,沒——沒有事。
明西洛搖頭:“無礙,只是在下要去——”
“明大人忙,明大人忙。”秦姑姑轉身走了,哎,怪她多嘴。
“殿下,殿下,明大人把蔣將軍的住所包圍了!”
梁公旭神色溫和的看著帝安踢球:“包了就包了,大呼小叫做什么!”
通報的人急忙壓低聲音,那可……是蔣將軍的住所,是不是……通報的人看眼壽康。
壽康自然知道茲事體大,但蔣喜……他還是知道九王府與蔣喜的關系,九王妃和太后都頗為喜歡這個年輕人,畢竟是名義上養在九王府的人,俗話說大狗也要看主人,示意他可以再報一遍。
通報的人立即開口:“殿下,明大人帶了一百鷹擊,圍住了蔣將軍的住所,要把蔣將軍捉拿歸案。”
梁公旭神色不便:“既然是捉拿歸案,就捉了,區區一個將軍府而已。”他不在意,他好奇的事另一件事:“他可去林家了。”
壽康立即恭手:“回殿下,不曾,但他派了身邊的萬象過去。”
梁公旭冷哼一聲:“他以為他不去這件事就能輕易過去……”
壽康聞言心里一陣發涼,太子不會想讓明大人也和林統領一樣吧,揮揮手讓通報的人出去。
通報的人見狀,立即退了下去。
梁公旭似乎頗有雅興,在帝安將球踢向他時,笑的接過來,站起身輕輕踢了回去,看著一群人又陪著女兒玩了起來,嘴角的笑意更弄了:“你派人跟著點兒,如果他派人查想知道林無競發生了什么,就找人透露給他,如果他不想知道……”梁公旭嘴角的笑意更盛:“也找人想辦法讓透露給他知道……這么好的事情,他不主動表現,到本宮這里領上次,呵,呵……咳……”梁公旭很快壓住了嗓子里的癢意。
壽康收回欲為殿下順氣的手,覺得心里更涼:“是……”
梁公旭聽著不情不愿的聲音,看壽康一眼。
壽康見狀頓時中氣十足:“是,殿下!”
梁公旭高高在上的看他一眼,聲音慵懶緩慢:“壽康,你跟著本宮也有些年了吧。”
壽康聞言撲通就跪下了:“殿下,奴才對殿下忠心耿耿,奴才絕無二心,奴才對天發誓,誓死追隨殿下,奴才……”
“說你了嗎,心虛什么,不打自招了。”
壽康更惶恐了:“奴才不敢,奴才都是為了殿下,奴才也是希望殿下開心、滿意,奴才對殿下絕無二心,奴才為能伺候殿下為榮。”
“剛才臉那么白也是因為本宮,倒是忠心耿耿,不知道的以為本宮要對付你未來的主子,你替你的主子害怕心驚。”
壽康的頭咚咚磕在地上:“奴才沒有,奴才絕對不敢,奴才除了殿下,沒有主子,奴才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無論何時何地都會陪著殿下,殿下對奴才恩同再造,奴才當年是皇后娘娘選在殿下身邊的,奴才對殿下一片赤誠,殿下或許覺得奴才逾越,但奴才對殿下絕無二心,奴才不需要另謀他主,因為——沒有了殿下,就沒有壽康。”